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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了(2 / 3)

探戈舞者的海报。

“就这家‘金枪鱼’吧,口碑好像不错。”她打开软件搜了一下评分。

江潜把摩托停在外面,牵着她的小手,排在队伍末尾。店十点钟才开门,等了一刻钟,来玩的顾客沙丁鱼般呼啦啦涌进去,等到余小鱼要进门,服务生却伸臂拦了一下。

“Miss,are you 21?”

“Yes!Yes!”

阿根廷21岁成年,余小鱼觉得他眼神太差。

这种地方不是很容易就能混进去吗?居然还查这么严。

江潜拿出她的护照给服务生看了一下,这才得以进去。

“江老师,你护照呢?”

江潜笑道:“我不用。”

亚洲人本来就显年轻,她看着更小,跟西方十几岁的中学生一个水平,进酒吧不被拦就怪了。

一进去,倒是和想象中有所区别。

这里并没有闪到眼瞎的灯光,也没有蹦迪的辣妹帅哥,大家都坐在座位上聊天,跟服务生要酒单。里面有一桌台球,已经有人占了位置,大厅中央有一个舞池,DJ正在旁边调试器材,跳探戈的一对青年男女在舞池边和客人们打招呼。

这家店评分高的主要原因就是开场舞跳得好,外加酒水种类多。在余小鱼期待的目光中,那对舞者迎着幽蓝的光束上场了,钢琴旋律一响起,除了端托盘的服务生,众人的眼睛都勾在了他们身上。

“他们表情好严肃啊。”余小鱼奇怪,跳舞不应该高高兴兴的吗?

“探戈就是这样要求的。”江潜找了个空的双人高桌,叫来侍者。

她看向墙上的海报,有表演者的名字和曲目,还有简短的介绍,不过都是西班牙语,包括酒单上的酒,她是一个单词也看不懂,就让他代劳点了。

今晚的女舞者穿得比海报上更加亮眼,一身蓝色带亮片的裙子,高叉开到腰际,和穿灰西装的男舞者相对而立,随着舒缓的音乐一步步走近。

余小鱼是第一次现场看探戈舞,靠身材优势挤到了最前排,只见他们的手举在空中,松驰却紧张地握着,充满了矛盾的张力。女人的裙摆在快速的舞步中翻卷,闪着繁星般华丽的光芒,她像一株夏夜里的葡萄藤,在闷热的空气中扭动、伸展,躁动不安地轻颤,寻找着依附。舞伴深沉如海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如有千钧之力,两具躯体遠离又靠近,旋转又静止,每一个踢腿都带着无比澎湃的激情,每一个怀抱中的后仰都诉说着隐秘的欲望。

节拍如心跳,目光如爱抚。

想要又抗拒,不安又大胆,最终在肢体的纠缠中臣服。

一首《Ariele e Calibano》。

火花四溅。

一曲舞毕,酒吧里掌声雷动,喝彩此起彼伏,余小鱼跟着旁边几个外国女孩一起叫破了嗓子。

她兴奋地跑回座位,“江老师江老师,你会不会跳探戈啊!”

江潜看她这么开心,笑了,“不会,我不想跟人身体接触。”

“啊,我一激动就给忘了……”

感觉这个舞很适合他。

她有点失落地拿起酒杯,江潜看在眼里,提醒她:“这是我的酒,给你点了桑格利亚。”

“我不要喝桑格利亚,我喝过那个,没有成人酒吧的感觉。”

她高傲地仰起脸,从他的杯子里喝了一大口,一瞬间脸都皱了。江潜还没来得及拿烟灰缸给她吐,她已经咽了下去,扶着桌子呛咳着,眼冒金星。

“好烈啊这个酒……”

江潜哭笑不得,他要的是43度的绿牌威士忌,“我没加冰都不喝,你这么一口下去,过几分钟就晕了。”

她挠挠头,“我压一压这个味道。”

说完便把自己那杯红色的桑格利亚咕嘟咕嘟灌进肚子,呼出一口气。

“怎么……怎么好像跟我上次喝的度数不一样……”余小鱼觉得自己有点拿不穩酒杯了。

江潜没想到她混着喝,都愣住了,刚想给她拍几下背,后面一个白种男人凑过来,手搭在她肩上。

“Mignonne, allons-y, dance avec moi(小可爱,我们跳舞去吧)?”

“Casse-toi!”

江潜对那流里流气的法国男人说了句滚 ,手上一拽,余小鱼头晕脑胀地坐到他腿上。

“Oh la la!”

法国人和同伴举着啤酒罐起哄,嬉皮笑脸地朝他竖了个拇指,走去台球桌玩了。

余小鱼趴在他怀里,手软软地在他胸口摸索,“江老师,他说什么呀?”

“说你可爱。”

“嘻嘻,那我过去谢谢人家。”

“一过去就被下药拖到小黑屋里吃掉了。”江潜吓她。

“刚才那个小哥哥好帅啊,眼睛好蓝……”

江潜搂着她腰的手一紧,“等会儿过来个绿眼睛的,你就喜欢绿眼睛的,是不是?”

“嘻嘻嘻,我也喜欢绿眼睛的,像波斯猫一样。”

“……”

余小鱼继续大着舌头说:“再坐一会儿,肯定还有人来搭讪我,哈哈哈!这里帅哥好多喔……”

“好啊,就坐着,看谁来找你。”

“江老师你不吃醋吗?你吃个醋嘛。”

“我为什么要吃醋?”江潜从容不迫地教育她,“等会儿没人来你就死心了。”

“不可能!我这么有魅力……”

江潜往威士忌里加了几块冰,喝了一口,瞎说:“那法国佬品味与众不同,所以才喜欢你这款,西方人都喜欢金·卡戴珊那样的。”

余小鱼受到了伤害,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江潜就陪她坐着,她手里端着空杯子,像个守株待兔的小农夫,守着他这树桩子傻乎乎地等猎物往上撞。

半小时过去,没有一个人来。

吧台的调酒师看到她,觉得这小姑娘都喝懵了,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不知道自己坐在哪儿,还总冲他甜甜地笑,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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