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过不去这道坎,心里难过,以后也没脸再去见你,你就让我一个人呆着,自生自灭算了,反正我只会连累人。”沈潭垂着脸,带着哭腔说。
“连不连累的,是不是该我这个苦主说了算?”沈知澜乘胜追击。
沈潭犹豫着点头。
“那问题不就简单了?!我受到损失和伤害,你是不是该弥补回来?”沈知澜循循善诱,一步一步的铺了台阶。
沈潭继续点头。
沈知澜拍掌,“这不结了?!从明天开启,来家里给我做事!让我想想怎么使唤你!怎么奴役你!我还有好多歪主意没使出来,你可要慢慢等着。”他刻意做出凶神恶煞张牙舞爪的模样,不显得凶,反而很可爱。
只要能弥补,沈潭的愧疚就减轻不少,他答应了次日就过来认打认罚,沈知澜这才跟他一起扔了杂物,目送他回家。
沈知澜解决一桩麻烦,拍拍手哼着小曲正要回家,一扭头跟什么东西撞上,撞的额头生疼。
哎哟,沈知澜扶着额头,正要痛斥是谁走路不看道,一抬眼,发现就是刚才遇见那个中年人,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
从他的表情和位置来看,只怕刚才两兄弟的对话,被听的一清二楚。
沈知澜哄一下炸毛了,“你怎么偷听人家小孩子讲话!不要脸!”
中年人悠悠叹道:“那是因为,我也没想到会有小孩子装瘸啊!枉费我一片好心。”
小把戏被揭穿,沈知澜反过来闹了脸红,他弱弱道:“那个,我也不是故意的,脚伤已经快好了,我怕被邻居看到,那个,不许说出去!”
“要想封我的嘴,代价可是很高的,不知道你给不给得起?”中年人很有兴趣的说。
“那你想要什么?”
“比如说,五,不,两银子?”
两银子,对于普通小孩来说就是天价,但对沈知澜来说,属于十分肉疼,但又不是拿不出来的程度,他如果去找姐姐凑一凑,也能凑齐两银子。
但是,他拒绝!
中年人讶道,“为什么?”
“我又不是傻子!”沈知澜白他一眼,本来不大的一件事,要是他真给了银子,那不是成了心虚嘛?再说敲诈这种事,有一就有二,让对方成功了一回,吃到甜头,还能有清静?
他选择从源头斩断,绝不踏入罪恶的深渊。
“你要说就说吧,一件小事而已。”沈知澜干脆利落的转身,“我回了,你自便。”昂首挺胸,沈知澜顺着巷子走了。
中年人没有跟上,反而停留在巷子里,看着沈知澜走掉,笑了起来。这小滑头,心思还挺灵动,故意绕了远路,没有马上回自家,生怕被人跟踪。
怪机灵的。
*
观察一日确定没有奇怪的流言后,沈知澜才放心。
避了这么几天风头,他心里又冒出一个新主意来。
主要是沈斌刺激的!
沈斌一计不成还没扣了禄米,偷鸡不成,咽不下那口气,就常常站在自家院子指桑骂槐,说沈潭成天养这养那,鸡鸭兔子,全是些没出息的玩意儿,以后也要跟着没出息。
每当这时,沈潭就沉默不语,也不反驳也不出声,跟个木头似的。
反而把沈知澜听的炸了毛,跟“养东西”这一条杠上,不但要养,还要养出点成绩来,养的美名传扬,让沈斌好好开眼才行。
沈知澜在八卦系统里一翻找,找到这么一个合适的法子来,火炕孵鸡蛋。
现在养小鸡崽,全靠老母鸡辛苦干活,努力二十多天,最后大概能孵出十几只鸡仔,养上一年多,才能变成成年鸡。
这中间,老母鸡起了非常大的作用,有她才有小鸡崽,也具有很大的不可控性,而等小鸡崽破壳后,野外郊区有大量的野草和虫子,足够养活小鸡。如果能人工孵化鸡蛋鸭蛋,每家每户稍微腾出半个人手来,把鸡鸭赶到野外,天生天养,能增加好大一笔收入。
沈潭听完他的计划,摸了摸鼻子,“原理我是听明白了,我对孵蛋有经验,但是,咱们也不可能搞出个养鸡场来啊!这正经属于经商的范围,我们不好插手。”
沈知澜暗叹他不开窍,只能扳开揉碎跟他说,“这样好的法子,岂可我们一家独享,当然是要先进献给茂王爷,借王爷的手呈给董布政使大人,由董大人布置下来,福泽整个茂州的百姓呐!”
到时候,沈潭得到赏银,茂王得到爱重百姓的声望,董大人得到妥妥的政绩,一鱼吃呐!
沈潭终于读懂这个赢计划,打算照办。前期投入也不大,零散的砖头和柴火,鸡蛋都是现成的。
沈潭为了节省本金,甚至还自学了怎么铺火炕,客串了一把泥瓦匠。
他们进进出出的行动,自然瞒不了人,有人伸长了脖子,问沈知澜这是打算干嘛,沈知澜就大大方方表示,要研究怎么孵鸡蛋。
想要小鸡崽,上集市买不就行了嘛?用不着这么折腾吧?
“几个铜子的事,当然很简单,但是外面的平头百姓想要孵鸡崽,就麻烦的很,需要自家学自家弄,我跟潭哥打算找到一个省钱省事的法子,过王爷的手,让所有百姓都能用上。”沈知澜故意把话说的堂堂正正,还嬉笑着,“五叔,看你这么有兴趣,赞助我一点研究经费呗?”
“你们慢弄,五叔手头也紧,等成了,我给你们满城吆喝去!”一说到银子,对方立刻退却。
沈知澜就知道他们会这么说,他也没在意,权当是宣传了,他还怕被人说么?
就是没想到,那些人的嘴巴能这么碎,这才第二天,就传到茂王耳朵里,茂王打算亲自过来,一探究竟。
慌的沈齐差点跳起来,连夜把自家打扫了遍,清水冲了所有的地砖,连路过的小狗都被薅了过来,洗的干干净净。
熬夜打扫卫生让沈知澜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他打着哈欠说,“爹,别忙活了,王爷是过来看鸡崽,又不是来看我们家家底的,再打扫也就那样。”
沈齐过来敲儿子的脑瓜崩,看他龇牙咧嘴的,这才舒畅几分,“你不懂,贵客登门,自然要好生收拾。说起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