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唧唧的不高兴。
丈夫有心亲近,杜珍娘也不会扫兴,拿出对孩子们的态度,“怎么了?衙门里有人欺负你?”
沈齐哼哼唧唧,“他们哪儿L敢啊,谁不知道我家孩子跟沈岩大人关系最好,欺负人之间也要掂量掂量。”
福果寿果的事还没结束,再不长眼的也要多想想。
但这成绩是孩子的啊,孩子又不用考试!沈齐想到这里真是悲从中来,“是皇上宣布,让我们这些宗亲全部参加考试!我都是三十多岁人了,还要重新把书本翻出来!”
杜珍娘勉强控制住嘴角的笑意,听沈齐细细分说。
沈齐碎碎念着,说起一个月后,宗亲们要组织一次考试,考试结果关系到禄米的升降,并且还有后续的措施。
沈齐自然是不缺这点银子的,他自己拿俸禄,有果脯蜜饯的分成,还有澜哥儿L挣来的赏赐等等,早就存了一笔丰厚的银两,可他丢不起这人啊!要是考了一个下等,他都没脸出门跟人打招呼!
杜珍娘忍着笑,“那到底要考些什么呢?这总该问清楚吧?”
“大概就是些四书五经,算数律例之类的。”沈齐没精打采,没信心极了,“要不然我去找岩兄弟走走关系?给我打个好的分数?”
杜珍娘无情打破他的幻想,“别让人家难做啊!京城里别的宗亲不比咱们跟沈岩大人更亲近?都一窝蜂去求情,大人又该怎么安排?还不如好好学起来,争取考的好点,到时候就是看在澜哥儿L的面子上,他也会捞你一把。”
要是等级太低,捞都不好捞。
沈齐臊眉耷眼的,“好吧,我去把书本翻出来,学!”他恨恨的说。
他自从宗学毕业后就没怎么碰过书本,竟然还有重新学习的一天,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从此沈齐过上了白日当值,晚上回家挑灯夜战的日子。
听到这个消息的沈知澜:啊这,爹你好惨。
不过活到老学到老,多学点东西没坏处啊!娘还专门去集市上淘来两盏油灯,免得晚上光线不好,影响沈齐看书。
沈知澜很是欣慰,嗯,家里的学习氛围登时就浓厚起来了!
宗室考核属于国事,也属于家事,考题是宗令跟宗人府的几l位长官,在皇帝授意下出的,最近宗令快忙坏了,蹲在书房里翻看书籍,拿捏题目的难易度。
宗令和沈岩两父子不需要跟着考试,但心里总归忍不住猜测皇帝的意图。
到底是打算整顿宗亲,还是不整顿啊?
宗令狠狠敲了一把儿L子的头,“不管上面是怎么想的,总归都是好事!想要咱们家一直好好的存在下去,就少不得要把那些枯枝败叶都修理掉!他们占据了养分,不起作用还要败坏名声,丢了才是好事!”
“我也没说不该嘛,就是看不懂到底要干嘛。”沈岩捂着脑袋,小声念叨着。
“看不懂也无所谓,听话就行了。”宗令哼哼着,“当年我的兄弟们,机智者有之,聪慧者有之,
精明者亦有之,为什么最后是我继承了爵位?”
啊,为什么咧?
“那就是我懂得,听话。”听聪明人的话,宗令意味深长的说着,脑子比不过别人,就选一个品行和脑子都过硬的人,听他指挥得了,总比自己瞎胡混强。
因为见证过兄弟相争,宗令打小就给自己嫡长子树立了独一无一的地位,其余子嗣难以争锋,也难免让他心思简单了些。
好在心思简单也有简单的好处,他们家也有王爵,跟着上头走,少不了一碗饭吃的。
沈岩听着父亲传授生存智慧,虽然有些腹诽,面上还是乖乖说,我知道了。
题目很快出好了,再经过礼部的增减,第一届宗亲考试正式开始。
年满十八的宗亲都要参加,京城的,从各地聚集而来的都要参加,凑起来就有一百多人,普通的院子还放不下,临时借用贡院的一个小院子。
宗学放假,沈知澜专门去送爹考试,贡院门口还碰到不少同学。
送行的俱是青少,参考的反而是老壮,这场面颇有几l分滑稽。
沈齐还在碎碎念着论语,沈知澜认真安慰他,“爹,进去考试就安心考,实在记不住的就尽量贴边写不要空着,考官也能给你一个人情分。”
这些全是他多年考试的经验总结,无比宝贵,一般人还不告诉他。
沈齐不由自主点头。
沈知澜又压低声音,“还有,咱家有那么多过硬的关系,别担心,肯定会让你过的。”说着比划了一个大字。
对啊!他家可是在皇帝(沈大)那儿L挂过号的,担忧什么?沈齐豁然开朗,总算是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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