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说着又有些辛酸,“同样是宗室子,别家孩子都穿金戴银,我儿瞧了难道不眼馋吗?”
“不会。”他说的沈齐一噎,干脆耍起无赖,“我不管我不管,你的穿戴就是我的面子,难道想让你爹丢面子吗?”
沈知澜只能低头,“好吧,爹你说的算。”他都不心疼钱,沈知澜还能说什么?
店家赶工了几l日,还是把衣裳赶了出来,沈齐非要沈知澜穿着去上学,虽然觉得实在有些骚包,沈知澜还是顺从了他爹的想法。
“人靠衣裳马靠鞍,这么一打扮就是不一样。”沈齐还给挂了一块青玉佩,十足的小公子范。
沈知澜满脸生无可恋,随他爹去吧,过了这个折腾劲就好了。
进学堂时,果然人人路过沈知澜时都要看两眼,看的他都麻了。
沈知澜趴在桌子上安慰自己,等会儿就好了,习惯了就不尴尬。
沈葵瞧见他恨不能钻进桌肚的样子,还是好心安慰他,“其实挺好看的,你穿着特别英俊,很有精神。”
“哪儿精神了,我觉得大伙都在看猴戏。”上学穿的跟过年一样,就差手里拿个福字,冒充过年娃娃了。
“我哄你干嘛?真的好看嘛。”沈葵展开袖子,“比我这身江南织造的缎子还好。”
“你别骗我。”
“不信你上手摸摸。”
沈知澜不信邪的摸了一把,“咦?”
好像是真的?
经纬密度,色彩折射等等,真得要比沈葵身上那件还好。
沈葵还说,“这身衣裳是今年江南织造赏给各家王府的,我娘心疼我,又专门给我送来。”
“从江南送到京城,从京城送到茂州,又从茂州到京城来,好坎坷的绸缎。”沈知澜忍不住说。
“他们心疼我嘛,还送了不少玩具过来。”沈葵耸肩,“不过我不爱玩了,没什么意思。”
有同窗陪着一起,可比玩具有意思多了。
沈知澜跟他笑闹几l句,突然想到一茬,不对啊,江南织造负责采购当地特产呈做贡品,必然是顶尖的,换句话叫做“皇室优选”,他跟爹随便找的一家绸缎庄却能拿出比贡品还好的东西,是不是不太对劲啊?
沈葵慢了一拍,也想到这茬,两人互相对视小心翼翼提问。
“澜哥儿从哪儿买的缎子?”
“你的衣裳当真是江南织造来的?”
沈知澜第一反应就是,不会有人要弄他吧?比如做个僭越之类的罪名,扣他头上,那不是平白遭罪?
在这点上沈葵比他知道的更多,“先别慌,这就是一件普通衣物,颜色形制和纹样都没有犯禁的地方,什么人都可以穿。而且别地研究出更好的绸缎,也不是不可能,对吧?”
沈知澜心头稍定,“我想办法让我爹再去打听打听,这身丝绸布料的产地。”
“嗯,没准就是一个巧合呐?你先安心,打听清楚再说。”沈葵反过来安慰他,“要真的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告诉长辈,对吧?”
“你说得对。”沈知澜唉声叹气,“就是没想到,换个衣裳也能换出问题来。”
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