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饭店、旅店的人都跑出来,把三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基围虾拍着双手下楼,好奇地想钻进去看看,娇娇一把拉住她,“小孩看了长针眼。走。” 基围虾好遗憾,“他们在干什么?” “你为何要脱了他们的衣裳?” “哦,他们急着脱,我就稍稍帮了一把。” 两人走远了。 娇娇根本没有上书革掉祁峰的功名,可是这一次,用不着她动手,祁峰的功名也保不住了。 到了下午,黄监理来了。 “翁主,大善人等三人因为当众白日,嗯,那个,大善人罚500两银子充公;祈老爷被罚100两银子充公,并被革掉秀才功名;南小姐被罚脸上刺字,并罚幽闭之刑。” “好,知道了。辛苦黄监理。” 娇娇说道。 祁玉从镇上回来,黑沉着脸。 他父亲有这个黑历史,他自然不能考取功名了。 娇娇看着祈玉,“哥哥……” 祈玉一摆手,“妹妹,我都知道了。他做了此等肮脏的事情,是他罪有应得。” 娇娇也没多言。 祁峰回到家,也不知道是借了谁的衣袍,胡乱裹在身上。他进了书房,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再也没有出门。 祈玉担心他自杀,捅破窗户纸往里面看,只见祁峰木呆呆躺在软塌上,两只眼睛愣愣地看着房顶。 只要没死,祈玉就不管他。 祈老太太也听说了这件事,在病床上破口大骂,“我说了,她是丧门星。丧门星---” 基围虾怒急,进了她的卧房,一脚踩在床榻上,指着老太太的鼻子,“敢骂我主人,胆子不小。” 祈玉跟进来,“虾虾,我来说。” “祖母,我爹被革掉了功名,我出身有污,已经不能考取功名。” “这里我呆够了。只等我给娘守孝完毕,我即刻离开这里。” 祈老太太两只三角眼瞪着他,“玉儿,祖母待你不薄,你不能……” “你们虐待我娘!” 祈玉终于喊出来。 “你们虐待我娘,关了我娘十三年;扔了我妹妹,骗了我十三年,这也是待我不薄?” 他双目赤红,喉咙嘶哑,怒目而视。 “我苦读十年寒窗,今日我父当街弄丑。他坏了我的前程,我以后也没脸在这里混下去。” 想到那些讥笑,那些嘲弄,祈玉一拳打在门框上,手上鲜血直流。 “丧门星,那个丧门星,我去杀了她。” 祈老太太就要下床。 可是祈玉接下来的话惊呆了她,“祈家欠我妹妹。我已经把二十亩祖田过户给了娇娇,这院子和老房子还有剩下的十几亩良田都给你们留着。” 祈老太太被气得指着祈玉,“你个败家子,那是我们老祈家的祖田,怎么能过户给一个赔钱货。你赶紧给我收回来,收回来。” 她歇斯底里地吼着。 祈玉嘲弄一笑,“祖母,你也是个赔钱货。” 祈老太太突然两眼发直,喉咙里咯咯有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卡在嗓子眼那儿,瞬息过后,脸色发青倒在床上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