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直接来找你,自然是知道了很多事的,今儿来的目的也简单,确认一下这件事的真假。”曲时笙说道。 纯娘咽了一口口水,紧张的问:“姑娘想问什么,我必知而不言,言而不尽。” “你和那个叫吴正的,是怎么回事?你腹中的孩子真的是他的吗?” 只见纯娘搓了搓手指,神情不自然的说:“姑娘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吴正又是谁?我这腹中的孩子哪里是什么吴正的,我根本不认识那个人。” 曲时笙听完以后笑了一下,冲外面说道:“既然她说自己不认识吴正,那就让吴正过来,让两个人认识认识。” 话音落下,门被从外面打开,圥墨和另一个下属一人押着吴正一边胳膊,从外面进来。 看着吴正鼻青脸肿满脸是血,纯娘吓坏了,却还是强装镇定。 “这人你可认识?”曲时笙看了看吴正后,转头问纯娘:“她可说认识你呢。” 纯娘被吓傻了,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却还是死死咬住了牙:“不认识,我从未见过他。” “哦?”曲时笙又笑了,转头看着圥墨说:“既然她不认识,那这人留着也没什么用了,处置了吧。” 圥墨闻言答应了一声,转头掏出了刀子,吴正被吓得练练尖叫,上身被下属控制,双腿却还在不停的踢腾。 他这种挣扎毫无作用,圥墨力气大,按住他一条腿,另一只手握着刀子就往吴正心口扎入。 “不要!”纯娘尖叫一声,站起身来哭道:“求求你们放了他吧,我认识他!我腹中的孩子就是他的,求求你们别杀他…” 看来这还是一个痴情心软的女子。 “好,既然你们认识,我就详细问了。”曲时笙又吩咐道:“把他带出去。” 圥墨揪着吴正离开,纯娘重新坐下,忐忑不安的看着曲时笙。 “姑娘要问什么就问吧,我没什么不答应的。” “你与吴正的关系,你和金禹晟是怎么回事,你要用这孩子达成什么目的?这些问题,希望你能说实话。” 纯娘已经猜到曲时笙会问这些,沉思片刻才回答说:“吴正是自小与我一起长大的,我们订了娃娃亲,本来等我长大了就该成亲的。可是家中突然出现变故,我被接到吴家,他父亲和母亲待我极好,所以我就想着回报他。” 这基本与吴正说的没什么出入。 纯娘继续说:“吴正混迹赌场,没有银子了便让我去柳芳楼赚钱,也算是个营生,赚了银子好继续供他去玩。” 这下曲时笙忍不住道:“那可是青楼,他让你去那种地方你就去吗?” 这话引得纯娘长叹一声:“我也没法子啊,若是我不把自己卖了,吴正就会被追债的人活活打死的,他父母对我有恩,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对于这种没脑子的人,曲时笙十分气恼,什么也不想说了。 纯娘继续说道:“后来我认识了金家二公子金禹晟,听说他的姨母是当今太后,那金家可是个富贵窝,所以我伺候了他几回,他对女子还算是体贴照顾,也愿意同我多说两句他自己的事。后来我怀了吴正的孩子,吴正便说让我用孩子讹他。” “柳芳楼的姑娘们很少有怀上孩子的,因为那里管的严,那种事后都会喝汤药,你怎么还能怀上吴正的孩子?” “吴正不让我喝,他说我若是大了肚子,就好去碰富贵人家了。” “你这是糊涂。”曲时笙被气的瞪眼:“他不顾你自己的死活,难道你自己也不管不顾了?柳芳楼里头死了多少因为不正当落胎而丧命的姑娘,你心里头肯定是比我清楚的。” “可我也没法子啊,在他面前,我一向是听他的话,就算我有自己的主意也张不开口,在一起这么多年,彼此什么样子都见过,他家里人对我有恩,我更是对他有情,他说的话我自然是要听的。”纯娘说到此处,用手捂住了脸:“我只求你们别杀他…” 若是搁在平时,曲时笙真的会网开一面放过吴正,毕竟吴正为人虽然不好,但与她也是无冤无仇。 可吴正的双手并非清白,林江玉的妹妹就死在他手上,纯娘的这个请求,曲时笙做不到,自然也答应不了。 “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我现在要问的,是你和金禹晟。” 纯娘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我与金禹晟,其实并没什么感情,我相信他对我也是一样的,只不过是误会我腹中的孩子是他的,所以才愿意让我进他家的门,实际上他到底能不能接受我,我也不是很清楚。” “既然你与他没有感情,他是死是活你也不会在乎,对吗?对于你来说,他只是你和吴正攀上荣华富贵的梯子,但我现在要告诉你,我要金禹晟死,你们这条富贵路走不通了。” 闻言,纯娘顿住了。 她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因为她方才一直以为这群人是奔着她和吴正来的,他们二人就算不会全死,起码也会死一个,如今听见会死的是金禹晟,纯娘莫名松了口气。 可也正因如此,金禹晟死了,她和吴正的富贵路也就断了,她多少还是有些难过的。 但能保住命就是最好的事,富贵什么的她也并不是那么在乎。 “成的成的,只要我和吴正都活着,金禹晟死了也就死了。” 这话让曲时笙哭笑不得,然后说:“我接近不得金禹晟,这件事我想交给你,你能做到吗?” “啊?”纯娘震惊道:“让我去杀人?” “如果你不同意,那死的人就是你和吴正,你自己做个决断吧。” 这番话一出口,纯娘心跳如鼓,满脸都是紧张两个字。 她哪里杀过人,又哪里做过杀人的事? “姑娘,你行行好啊,我不能杀人的,我不敢!而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