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言,我困了,陪我睡一会儿吧。”
“你把我折腾清醒了,现在你又要睡觉,安宝,你是不是故意的?”
安酒厌厌的,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江清言立马心软毫不犹豫的同意了安酒的提议抱她回床。
江清言一米八多的大个和安酒紧巴巴的挤在单人床上,安酒硬要抱着他,把他当做了一个毛绒公仔。
“啧,以后咱家的床一定要买大一点的,怎么滚都有空余的那种。”江清言怀里抱着心爱的人儿,望着天花板。
“这小空间,太不够我施展了。”
“屋子的颜色我都想好了,我们要暖色系的好不好。”江清言顺了顺安酒的发丝,“屋子里全铺上地毯,随便你光脚跑。”
“等我们以后有了孩子,那小家伙也可以满地爬。”
想想就开心。
安酒把江清言抱的更紧,头往怀里埋了埋,眼眶湿热。
他的未来,她也不知道是否还能有幸参与。
安酒紧咬牙关,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出来。
上沟村,那个让江清言投资扶贫的地方,离安酒住的村子只有一个山头。
偏僻的山村里,数着太阳过日子,那里的人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益,只看中当前能带来收益的事物。
那三五年才能长成的果树,哪怕未来能带来再多的收益,此刻,在那些人的眼里,也只是没有的废树一棵。
费时费力,没有收成。
果树栽种的第二年,上沟村的人看不到果树培育给他们带来的好处,于是丧失了耐心。
恰巧村里有一户人家卖柴赚到了了一些钱,之后,村里人像疯了一样拎着斧头冲上山头抢占木柴,只是为了那一点点利益。
村里向来藏不住事,山头的另一边的安酒,自然也听到了风声。
那年安酒高三,杨岸的酒吧也刚刚走上正轨,她小心翼翼的为她的未来做打算,哪怕她知道那些果树的用途,她还是成为伐木中的一员。
她甚至在想,那么多人都去谋利,也不差她一个。
如果江清言知道这一切,会不会失望。他会不会后悔,和这么自私的她在一起?
……
太阳渐渐西沉,余晖撒在屋内,墙壁上染上一片金黄。
安酒揉了揉有些肿胀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
等到思绪回笼,安酒侧身看着熟睡的江清言。
伸出手,从眉毛开始向下,划过鼻子在他的唇边停留,有些不舍。
安酒愣了一会儿慢慢靠近,唇瓣相贴,最后依依不舍的离开。
“抓到一直偷腥的猫。”江清言翻身把安酒整个人都圈进怀里。
“江清言,我饿了。”
“嗯。我们是得起床了,一会儿收拾收拾我们出去吃。”
“我不想动。”安酒背对他,捉住他的手十指相扣,“你去给我买回来好不好?”
“想吃什么?”
“南街那边的串串。”
“好。”
“还想要西河夜市的煎包。”
江清言:“……”
“起床,我带你去吃,这离南街就已经很远了,再跑一趟西街,等回来什么东西都凉了。”
“不嘛。”安酒握着他的掌心蹭了蹭,“我不想动,你去给我买嘛。”
“清言哥哥最好了。”
江清言眯着眼,胳膊用力。
安酒惊呼一声,直接被江清言抱到他身上。
“再说点好听的贿赂贿赂我,我心情好了什么都给你买回来。”
安酒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不够。”
又啄了两下。
“不够,没有诚意。”
安酒很有耐性,又啄了好几下。
“你在这小鸡啄米呢?”
江清言挑眉:“我看不到你的诚意,不去了。”
作势,江清言就要把安酒抱下去。
安酒赶紧抓住他的胳膊,整个人趴在他的胸膛,江清言没有防备闷哼一声。
小姑娘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江清言没坚持十秒就准备缴械投降。
刚要开口,就听见带着点撒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老公,你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