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算是众叛亲离了。好像在和全世界作对似的。”
她深深叹了口气。
“哦?我看不是吧,瑟西小姐。若没记错,你的这条围巾似乎是家人寄来的,看来还有人在关心你,只不过被你遗忘了而已。”
西奥多提醒道。
他上前一步,弯下腰 ,耐心地用鹅黄色手帕一点点擦去女孩的泪水。
待那双和他一样的浅色眸子重新变得清澈,他才起身。
薄荷香气弥散在空气中,沉静又令人安心。
“谢谢。”
黛安被这忽然的靠近吓到了,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
她听见西奥多很轻的笑了一下,接着又说:“而且,我有必要提醒你,你还有我呢,纵然以前是老朋友,现在是新朋友,但,我的心意是不会变的。”
黛安脑子懵懵地:“你是指,和我做朋友这件事,还是,会帮我寻找奥斯本的下落?呃,真的很感谢你,但是正如你所说,奥斯本已经选择了背叛家族,因此……”
“不只是这个,黛安。”
高个子男孩注视着她,平静的表象下是涌动的情绪。
黛安好像猜到她要说什么,但又担心自己给不了回应。
不知名的猫头鹰忽闪了一下翅膀,声音好像她忐忑的心情。
西奥多喉结动了动:“我——算了。”他并没说下去,好像改了主意,“瑟西,你知道圣诞舞会的事吧 ,其实我想说,你愿意做我的舞伴吗?”
……!
梅林知道,自从斯内普教授和他们这群小蛇宣布了圣诞舞会的事,黛安心里的第一人选就已经定下了——非德拉科莫属。
只是,西奥多这次帮了她很大一个忙,就这样唐突地拒绝,似乎不是很礼貌。
正犹豫不知如何回复,只听身后有咚咚的脚步声,顿挫有力,暴露了主人的愤怒。
有第三人来,黛安立刻噤声,没有再说一句话。
“说呀,继续,我到要看看你究竟是怎么回答他的!”
一个气急败坏的男声在背后响起。
是德拉科。
黛安和西奥多齐齐向他看去。
小少爷虽然和往日一样矜贵帅气,但很显然被什么人气得不轻。
他的金发本应该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此刻却有几绺却耷拉下来,黏在脑门上。仔细看,领带也被拽的歪七扭八,足以见得他有多气恼。
就他灼灼的目光来看,那个“什么人” ,无疑就是黛安。
她想解释,但被人打断了。
“她怎么回答我是我们之间的事,这里,好像与你无关吧,德拉科。”
谁知小少爷完全无视了西奥多的回答,蛮横地拽起黛安的袖子。
“好了,”他挑衅般晃了晃和黛安连着的手臂,“现在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我要带她离开这!”
用眼神和西奥多告别,黛安急匆匆地跟着他走了。
——
走出很远了,德拉科依然紧紧握着黛安的手。
“就晚了一步,那家伙差点坏我的好事!”
“我本来在到处找你,是有重要的事要说,全被他打乱了!”
……
好容易挣脱了他的束缚,黛安动了动酸涩的手。
“如果你还担心,舞会的事,德拉科,我没想答应他的,我只是在思考怎么拒绝。”
她直接丢出一句话来,好让他不再一直抱怨。
“最好是。”
闻声,德拉科表情缓和了一些,嘴角细微上扬,但很快又落下了。
“在我邀请你之前,谁都不准答应,知道吗?”
“这是马尔福祖传的奇怪逻辑吗,我凭什么答应你。”
黛安被气笑了。
“凭,凭我这有阿拉斯托穆迪的消息!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就告诉你。”
听到穆迪的名字,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但愿不是什么惊天秘闻,黛安想,她可承受不住一天之内遭受两次打击。
“好,我答应你。是什么消息,可以请你告诉我吗?”
她忐忑地问。
德拉科见状也严肃起来:“由于魁地奇训练,我起的很早,但某天我路过三楼,看见穆迪教授也起的很早。我连续跟踪他很多天,发现他总是在六点不到的时候出没在黑湖、斯内普教授办公室这几个地方。”
“跑的这么远,我都替他累得慌。”
“谁说不是呢?而且昨天魔药课结束后,斯内普教授把我们都留下训话了,他声称,一定有人溜进了他的储藏室,因为最近总有几瓶药水不翼而飞……”
“你知道具体是哪些药不见了吗?”
黛安回忆起捡到的穆迪的瓶子,她那时沾取了一点试剂样品,依稀记得那味道有点像……
“复方汤剂!”
两人同时说道。
回去之后,黛安立刻把这个疑点告诉了邓布利多,而德拉科也把有关穆迪的怀疑告诉了斯内普教授。
然而他们的重大发现并未引起很大的重视。
斯内普教授声称一定是哈利波特拿走了他的药水,而令人惊讶的是,就连邓布利多也温和地阻止他们继续差下去。
“穆迪是他信任的人,而且是霍格沃茨的教授,他认为我们不该这么造谣自己的老师。”
趁着早餐和第一节课的空当,黛安把邓布利多的回信内容说给德拉科听。
“那好吧,那我先走了,和你单独带的时间太长,我怕高尔他们起疑心。”
“好,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德拉科。我会遵守承诺,在你邀请我之前,绝不答应别人的舞会邀约。”
“哦,哦当然该这样。”
德拉科脸颊红红的,看上去很开心,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只剩黛安一个人在黑湖边发呆。
深秋,打人柳的树叶变得枯黄,渡鸦挥着翅膀飞过,留下诡异喑哑的鸣叫声。
对德拉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