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肆颔首,道:“有劳。”
廖远将人带到雅室,做了请进的姿势,周肆跨门而入,周衍也要随着进去,却被廖远一把拦住。
周衍被人勾着脖子,觉得很不舒服,道:“别碰我!”
廖远嬉笑道:“你进去干嘛呀,外面等着吧。哦,对了,你伤好了没?是小弟没有轻重,别放心上啊。”
此言刺激到了周衍,他没给什么好脾气,道:“我那晚本就受伤,我们在打一次。”
廖远摆手,道:“下次,下次一定,我还有事,不奉陪啦。”
不等周衍作答,人已经跑了。
屋内不冷,反倒有些暖和,周肆解下斗篷挂在架上,从袖中摸出糖葫芦,温和道:“阿离,给你的。”
萧离笑弯了眉眼,道:“你竟还记得。”
周肆迈步将糖葫芦递给萧离,就着矮椅坐下,“怎会记不得。”
萧离接过糖葫芦,周肆就瞧着她,周肆不怎么爱吃,想以前一样,萧离把第一个凑到他嘴边,他也会咬一个。
萧离咬下一个,嘴也随着鼓起,含糊道:“怎么,现在想理我了?”
周肆料到她会这么问,搪塞道:“阿离那么冷淡,叫臣望而生畏啊。”
萧离险些被这句话噎到。
萧离回京对一切都是游刃有余,周肆就猜到萧离时刻关注着帝京,自己在帝京的所为,她必然是了解的,但她似乎不在意。
想起喝酒那晚,看到如此委屈的萧离,他终究是狠不下心的,自始至终,哪怕萧离从未提起究竟为什么离京,他一直都知道。
他看着萧离,眼中温柔无比,他想把所有温柔都给她,甚至想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哪怕锁起来也可以,只要能看见她,恨他也无所谓。
周肆惊慌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想法,他暗暗掐了自己一把,迫使自己忘却这样的想法。
阿离,是全天下最好的。
她是风,她向往自由,
所以,她应是无拘无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