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草民要状告野草堂药馆!”冲动大汉壮着胆子说道。 “草民也是!” “草民也是!” 刘斯满脸黑线:这个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要不然不会是集体上公堂,而是一个一个上。 要不怎么说他们没有一开始就想到报官呢?他们没上过公堂,不了解公堂,遇到事情永远都不会想要通过公堂来解决。 官差衙门,那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野草堂是什么地方?”好像有些熟悉。 刘斯和家里都没人去青鸾山,没有发热,所以没有和野草堂打过照面,师爷却是压低声音提醒道:“一家南城新开的药馆,这次青鸾山带回的病症,正是这家医馆的大夫治的。” 这件事作为京兆府的刘斯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京城一日里发生的事那么多,他也不能都记住。 “状告何事?” 苏言裳如何骗他们看诊,如何开方子的事,冲动大汉和几人一通说,刘斯终于整明白了。 “野草堂大夫何在?” “大……大大人,野草堂大夫知道自己犯了事,大概已经逃跑了,野草堂关着门呢。” “去抓人。”刘斯当即下令。 官差来到野草堂药馆门口的时候,苏言裳正好回到门口。他们可以说是撞了个正着。苏言裳的右眼皮跳了跳。 “请跟我们走一趟,有人告你将整条街的人给治坏了。” 苏言裳只好跟着官差到了京兆府。 当苏言裳出现在京兆府,刘斯有些惊讶:他想起来了,给青鸾山病症诊治的大夫,确实是个女子,好像之前还有另一个女子献药来着。 之前苏言裳和刘斯打交道,戴了面纱,这回没戴,且为了在南城走街串巷方便她穿着很平民,让刘斯完全认不出来。 如今他见到的是野草堂大夫,苏言裳,定宁侯府表姑娘。 苏言裳一进来就看到了甜水三巷的住户,忍不住问:“你们怎么了?” “你休要用这样的语气和我们说话,我们再也不会被你欺骗了。”冲动大汉指着她说道,“大人就是他,请大人为我们做主。” “就是,装得柔柔弱弱就是想要让人放下戒心吧,好一个骗子!”一个中年妇人说道。 刘斯将惊堂木拍得啪啪响。 “安静,稍安毋躁!他们说你将他们治坏了,你看他们身上。” 就有人拉开衣袖,展现了其上可怕的疹子。 苏言裳上前想要看那些疹子,那人却收回了手:“休想再害我们,休想再碰我们!” “不,应该碰她,传给她。” “对哦,说不定她也和我们一样,病入膏肓了,毕竟我们都是她传来的。” “大人我有一个建议。”苏言裳道。 “你说。” 刘斯觉得这声儿怎么这么耳熟。 “既然他们不信任我,就请其他大夫过来先给他们看诊吧。” 所有人一怔,公堂瞬间安静,比惊堂木还好用。 他们光想着有人害他们,要向她讨回公道,却完全忘了生了病要先去看大夫。 公堂之外,正好有人叫道:“王大夫,里头需要大夫,您正好进去看看。” 妙手堂的王大夫正好从公堂外对面的坊间走了出来,就被眼尖的群众发现了,于是将人请了过来。 王大夫走进公堂,他的药童刚将药箱放下,已经看到冲动大汉卷起的衣袖下那些疹子的王大夫猛地缩到一旁,指着他道:“那……那是……” 他用惊疑的目光看着公堂里跪着的甜水三巷居民,捂着鼻子叫上药童想要立即离开,却被刘大人喝住:“王大夫,这到底是什么病?” 王大夫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惊惶地说道:“大人,这是花柳病啊!小的一看就知道那是花柳病,就不用一个个看了,毕竟小的也不知怎么治啊!” “啊——!都怪你这个小贱人,和张大家的碰过,又来给我们诊脉,才传上的,当时我们都想避开,是你故意骗我们,你是故意的!” “苍天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啊!一定要让她偿命,让她偿命啊!”妇人起身双手朝苏言裳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