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世的时候,你可有去吊唁她?” 冯佳贤心中不快,不明白大哥为何对她那样咄咄逼人。 冯佳贤的眼泪说掉就掉:“大哥,我也是才知道这件事,我也希望不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如今我母亲尚在,可是,那就是真的,我只有父亲,没有母亲了,你以为我愿意吗?” 冯恒紧皱眉头:不对,当初阿言早就怀疑自己的身世,但不愿意接受,还想杀人灭口,如今为何又愿意接受了? 感觉到冯恒这次竟然不那么容易被说服,冯佳贤继续梨花带雨。 “我也担心你们不要我了,一边亲生母亲不在,另一边养母也不要我,如此我只能孤苦伶仃在这世间。” “阿贤——” “大哥不知道,我悄悄在院子里给亲娘烧了多少纸钱,我是日日以泪洗面,若是能早些认清亲娘是谁该多好。” 冯恒不能接受妹妹的欺骗。 阿贤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当初不让表妹抢定宁侯府嫡女的位置,如今却抢表妹的身份,这是为何? 是因为侯府先抛弃了她,让她到庵堂青灯古佛了吗? “阿贤,你的父亲不是宽城宋家的三老爷,而是安国的定宁侯,宋三老爷表妹的父亲!” “不,大哥,不是,我知道你不能接受,但这就是事实。” “阿贤,你为何要这样?虽然祖母将你送去庵堂,但相信她很快就会将你接回来的,你是祖母最疼爱的孙女啊!” 冯佳贤不屑,最疼爱的孙女吗?简直是笑话,从前她也这样认为,可是,祖母在祖母眼里,她和侯府的面子才是最重要的。 “如今大哥来质问我,是侯府决定抛弃我了吗?他们都知道我逃跑了。” “不,不是,你在宽城的事,也只有大哥一个人知道。”他差点就要说出苏言裳也知道,但最终没说。 他担心阿贤会做出对表妹不利的事来,就像上回杀害她的奶娘一样。 “你以为我想来宽城吗?我总是这世间被抛弃之人,我的父母是言裳表妹的,我的夫君是言裳表妹的,我大哥也是言裳表妹的,我被侯府放弃,扔到了庵中自生自灭,如今一个人在宽城,父亲不是那么待见我,我总孤苦一人,也许这就是命。” 冯恒心里五味杂陈。表妹说得对,他若是当官,肯定不是一个好官。今日之事,若不是亲耳听到,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妹妹是这样一个人,即使曾经目睹了她杀人。 “妹妹要在这边过年吗?”冯恒试探着问。 冯佳贤想了想,觉得这件事说不定可以一直瞒下去,而且,杀手那边一直没有传回苏言裳的消息,不知她死了没,但她觉得回安国会有许多变数。 “这是他们找回我的第一个年,必须要在这边过的。你们大体不必担心我,或者想念我,毕竟,你们不是有言裳表妹吗?她最近很好吧?” “嗯,我离开的时候去看过她,她挺好的。” 冯恒离开京城的时候,那定是十日以前了,她还没有派杀手过去,所以如今苏言裳是什么情况,他根本就不知道。 “大哥先回去吧,以后安国那边有什么事,都得是大哥写信给我才能知晓了。回去了,大哥还是要替我隐瞒,否则我恐多生事端。” “这——” “反正我都是在庵里的,你们就当我一直在庵中好了。” 冯恒劝不动冯佳贤,也只能暂时顺着她。在宽城待上两日,想想其他办法,或者强硬掳她回去。 在苏言裳昏迷的日子,齐云羡每日都会跑到她床边与她讲话,一讲就讲上一两个时辰。 特别是齐云苍不在的时候。 齐云苍早就归心似箭,但他要亲自审问那个弓箭手,每日来回京城与寒水寺之间。 弓箭手守口如瓶,无论用什么刑罚都不说出幕后主使。 这些杀手虽然穷凶极恶,但也严格守着所谓行业中的规矩——其中一条就是绝对不出卖雇主。 谁会想杀了阿言呢? 医女锋芒,我娘子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