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什么都可以问,林若顿了片刻,却没什么思路。
要问什么?怎么来这里的?为什么死后会变成游戏里的NPC?还是问在这里当NPC有什么好处?或者是如果不遵守手册里的规则会有什么后果?
但面前这个人会回答她吗?
她想了想,还是说道:“暂时想不起问什么,要不留个联系方式,以后有需要了再问你。”
反正她从便利店里拿的手机就跟个摆设一样,除了杨成就没有再添加过其他人了。
“可以。”宋易然温和地点头,很好说话的样子。
*
工作区的生活一成不变,三十天过去的尤其快。
第三十一天。
林若被生物钟叫醒后,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沙滩上,脚下是软下的沙土地。
她眨眨眼,很快回过神。
带着咸味的海风迎面吹来,几棵椰子树在风中摇摆,远处湛蓝的海平线看起来遥遥无际。
这是,新的游戏副本?
林若默默地打量着四周的场景,偌大的一片沙滩,一望无际的大海,暂时没看到附近还有其他人出现。
她低头翻开随身带着的工作手册,果然,看到手册里面的内容已经发生了变化。
玩家任务:在无人岛副本生存七十天。
又是七十天,她接着翻开下一页。
玩家信息。
玩家一:邱言——生命值:100 积分:10
玩家二:尚正阳——生命值:100 积分:10
玩家三:司宇——生命值:100 积分:0
玩家四:司沐——生命值:100 积分:0
玩家五:徐经业——生命值:100 积分:0
玩家六:姚夏——生命值:100 积分:0
林若视线落在邱言和尚正阳的名字上,用手指点了点,和杨成说的一样,确实会重复遇上相同的玩家。
她注意到,六个人里,只有邱言两人的积分是10,大概率是完成了上次游戏任务所以才加上的。
合上工作手册,林若转头环视四周,天空泛白,海水湛蓝,不说其他的,这是一个景色不错的无人岛。
上一次的雨林副本,是她在小木屋里待了一段时间才等到邱言他们主动找上门,这次的玩家们,可能也还在路上。
她自然也没必要就在这傻站着等他们的出现,上个副本里好歹还有破旧的小木屋让她落脚,可这次什么都没有,那就得自己想办法了。
或许,她应该先去找一个适合落脚休息的地方,毕竟晚上还待在沙滩可不怎么安全。
这个无人岛不算小,新鲜的空气让人的心情都放松下来了,林若漫无目的地往里走,穿过密密麻麻的小片树林,就来到了一处石壁附近,入目可见的就是几个大大小小的山洞。
荒岛上,山洞也是最安全的落脚地之一了。
况且,她这次和上次可不一样,她这次可是带着积攒了小一个月的物资有备而来的,大多还是便利店老板推荐的十分实用的那种。
林若挑了个看上去比较平坦的一个山洞,简单的打扫了一下,从手册里拿出来一个质量超好的野外帐篷。
就在她正看着帐篷的说明书,研究着怎么支起来的时候,山洞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抬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以邱言为首的一行人缓缓出现,几个人一看见她神情各异。
再次见面,邱言意外又兴奋:“林若!”
“嗯。”林若平静的点头,毕竟她已经在手册上再次看到邱言和尚正阳的名字,所以见面也不会感到意外。
得到回应,邱言才转头跟身后的三男一女说道:“看吧,我都跟你们说了这是在游戏里,你们还不相信。”
他说着,又伸手朝着林若指了指,“她,就是游戏里的NPC,负责给我们发布游戏任务的,完成任务就能离开这里了。”
但那几个人听到他这一番话,脸上的疑惑和迷茫更是都要溢出来了,明显是不相信邱言的话。
一个戴着金丝眼睛的男人上前一步,朝着林若认真地问:“你好,你是谁?这里又是哪?”
“他没有骗你们。”林若放下手上的帐篷说明书,重新打开了工作手册,说道:“我叫林若,这里是一个生存游戏,而你们都是玩家,需要在这个无人岛副本生存七十天。”
“又是七十天?”邱言的背后还背着那把红骨伞,他迫不及待的问说:“那这次我们还可以收集东西换游戏道具吗?”
这倒是提醒她了,林若拿着手册朝后翻了翻,看到了这个副本的收集任务:“收集五种不同类型的鱼,奖励是,一把锋利的杀鱼刀。”
看到这,她还翻到物品栏一页看了一眼,因为带进来的物资太多,所以没注意到在物品栏里出现的这个奖励道具。
她用手指点了点杀鱼刀这一行字,一把巴掌那么大的小刀凭空出现在她的手中,除了邱言和尚正阳之外的几个人表情又有了变化。
小刀很是锋利,确实很适合杀鱼,林若拿在手里看了看,又重新收回去,再次看向几个人:“还想问什么?”
戴眼镜的男人眉头皱得紧紧的,神情更是警惕了起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你们想要钱的话,可以跟我谈,只要能保证我们的安全。”
显然,这个人把面前的场景归结成了一场绑票行为。
可惜,不是,这完全是两码事,还是超脱他们原来认知的一件事情,林若不打算跟他们多解释,反正过去个两三天,他们就会不得不接受现实了。
“徐助理。”站在戴眼镜男人身后的一个男生忽然说话了,语调里带着几分玩世不恭,“人家不是都告诉你了,这是游戏里呢,你不要老是用你那一套古板的思维去理解。”
徐助理的眉头皱得更紧,看向说话的男生,年轻男生脸上依旧带着不羁和调侃的神情。
“小沐,你怎么能这么对徐助理说话。”另一个看上去年长些的男人对着年轻男生责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