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挨一遭训斥。老太太本就对大娘子有诸多不满,若是因这等不值钱的玩意儿被寻了错处,就得不偿失了。”
“何况汴京裴家的聘船已经靠了岸,裴府的人才上门提了亲,若是此时出了人命官司,虽是下人但终究有损沈家的颜面,对这门亲事也有亏损,实在不值当。”
提到裴家的亲事,盛氏这才稍稍收了气。沈依箩的婚事她不在乎,但那一船聘礼她在乎。
裴府在汴京是数一数二的富户,满汴京那么多权贵之女不要,竟然南下扬州求娶沈家千金,求娶之人还是个短命的病秧子,实在是意外之喜。若是被这丫头的事妨碍了,确实不值得。
见那婆子打了几棒子下去,将如尘打得见了血,盛氏便抬手让停下了。
她起身走向如尘近处,伸出手去抬起她的下巴,端详了一番,嗤笑道:“你不是自认清白干净吗?我倒要看看,你这狐媚有几分能耐,又能横到几时。”
说着,盛氏转身对冼妈妈说道:“明日拿了她的身契,找个人牙子,打发到妓院去。她既然喜欢浪,就让她浪个够。”
被打得几棒,痛得大汗淋漓都不曾出声求饶的如尘,难以置信地抬起眸子,一对杏眼堆满了泪,嘴唇嗡动着,欲求饶,但终究还是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