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飞、黄芸晰异口同声道:“医仙谷不就那四个传人么?下一代不就只有程天音一人么?还有传人?”
乔泽宇撇嘴道:“好像是焉安阳的徒弟?”
所有人都麻了,还有漏网之鱼?
焦子濯、胡青烟和焉安阳都被关在大牢里,自然也审问过了焉安阳,他也说了是血煞堂传给他的消息,说他遍寻不着的师兄师姐藏在荒山义庄里……
耐着性子等了大概半个小时,乔泽宇、端木浩分别画出了一张画像,但这个时候,贺观把苏浑、白云飞、黄芸晰都遣出去了。
两张画像可以确定是一个人,就两人丹青之术有差别,一个画得比较逼真,另外一个画得有几分失真。
盯着画像,雪汐、贺观心脏狂跳,因为画像上的人与建成帝几乎一模一样,即便是雪汐七年不见她那皇帝老儿的父亲,但也看得出来,这俩几乎一模一样。
而贺观,他元宵节后从京城出来,那会才见过建成帝呐!
不管现在的建成帝是谁?但画像上的人跟他一模一样!
把画像折叠起来,也没有给墨明旭、蓝明羽他们看一眼,因为他们认识建成帝。
“很好,现在给你们将功补过的机会。”
乔泽宇、端木浩干笑道:“贺侯爷请讲!”
雪汐淡定道:“你们涉及到的事情很广,不仅仅是江湖上的事情,还有朝堂上的事情。”
乔泽宇、端木浩想了一圈,乔泽宇试探道:“跟我们没多大关系吧?”
雪汐冷笑道:“你觉得没关系?不,关系大了。你们应该知道,我的太子长兄没了,那么现在二兄、三兄、四兄、五兄长大了,诸位皇子们斗得跟乌鸡眼似的,前不久,我二兄、三兄被下了大狱……”
端木浩、乔泽宇师兄弟俩哑口无言,而后表情又十分苦涩了。
乔泽宇小心翼翼道:“要怎么将功折罪?”
雪汐挑眉道:“死罪可免,但活罪嘛,就看你们识不识相了。”
贺观勾了勾唇:“这个后面再说,等一切尘埃落定,再来看看你们立了多少功,又捐了多少钱,才能免除清算……”
雪汐犹若老僧入定那般淡定道:“是整个乔家和整个端木家族。”
乔泽宇、端木浩越发苦巴巴的了,他们牵扯到的事情那么大了么?要到抄家灭族的危机?
后面这俩也没讲出更多的讯息了,苏家、白家和黄家到底牵扯进多少事情?他们不知道。
乔泽宇倒是可以保证他乔家没有涉入更深,先前喻景山接到监视他的任务,不过是借由他认识的麒麟卫做的小事。
喻景山都快气死了,这人真的是公器私用,麒麟卫的名声就是这样被败坏的。
“我真不知道魏风叔叔涉入麒麟卫有多深?当然,确实有那么一些人改头换面后,进入了麒麟卫,但我不知道是哪些人?”
“成业侯府?不知道,那可能是苏家自己搭上去的关系?”
最后,雪汐和贺观商量过后,把这俩放出来,可以自由活动那种。
“你们俩最好想清楚,关系到你们乔家和端木家的生死存亡,千万不要给我打马虎眼,明白么?”
说完,雪汐就走了。
“诶诶诶,公主,你倒是给我们解了封印啊,既然有乔家、端木家做人质,我保证乖乖的完成任务。”
贺观淡定道:“现在不行,后面再说。”
这师兄弟俩跟着蓝明羽、墨明旭他们从被关押的房间里出来,乔泽宇死皮赖脸地向苏浑道歉。
“九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好奇,我没想做坏事。”
“呵呵,我也不生气,反正你小子现在落到贺观手上,你完蛋了。”
苏浑喝了一口酒,心情十分畅快的样子。至于苏家么?他做不了什么了,牵扯这么大,是死是活,到时候就看他那兄长涉入多深,他唯一能保的就是没做过任何坏事的侄子侄女们了。
“端木家啊……”苏浑看了看端木浩,横看竖看上看下看,他揶揄道:“你们也完蛋了,事后,不捐赠一千匹良马,你们脱不了身。”
端木浩嘴角狂抽搐,他耷拉着脑袋道:“苏长老,真的很严重么?”
苏浑挑眉道:“很严重,你想想贺观的父母无缘无故的失踪,还有太子东宫走火死亡,二皇子三皇子现在被下狱……”
端木浩、乔泽宇:“……”
麻了,他们只是贪玩而已,不想惹是生非!
而穿过弯弯绕绕的长廊,重新回到住宿的小院后,雪汐看着画上的人,心中闷闷的不舒服极了。
她揭开灯罩,把画纸放上火焰上,不一会,画纸就变成了黑灰。
贺观走了进来,同样把手上的画纸往火焰上一放,火焰微微蹿高,眨眼间,就只留下一层灰烬。
“看来……真的是……”贺观仔细思量过后,小声道:“宫中生孩子,那么多人守着,生下双胞胎,不可能无人知晓吧?”
雪汐闷闷道:“我记得……我父皇不是在宫里出生的,我祖母是江湖女子,就跟我母妃一样,是生了后,才回宫的……我三岁那年,皇奶奶和母后都还在世,父皇抱着我跟她们聊天,皇奶奶就说她生产时,可遭了大罪……父皇还屡次说他出生都那么艰难,就把所有的苦吃完了,出生后就否极泰来。”
贺观又小声道:“宗人府那边都不核查一下么?”
雪汐瞥了他一眼:“自然要核查,没当时上玉蝶,是我父皇五岁时,他才有了名副其实的身份,因为父皇和皇祖父长得很像,怎么看都是父子。”
贺观忍俊不禁道:“确认了是父子关系,但没想到还少了一个?”
雪汐哼了哼,又低着头沉思了好久好久,才说道:“皇奶奶是我四岁那年过世的,母后是我五岁过世的,她们俩走了后,父皇就有些失魂落魄,他天天盯着御书房墙上挂着的那些东西……”
她目光看向贺观,贺观微微目光看向窗外,神色有几分不自然。
“父皇对我很大方,我虽然是个傻子,不能说话,但不代表我会吃亏,不代表我不喜欢某些东西,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