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被裴嘉然拉过去打招呼。
方琳看见她眼睛一亮,可在信息之余,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她那神情中还映出多余一点怜惜和忧伤。
“方姨,刚知道您今天也来了,我过来看看您。”林清漾眨眨眼,那种神情又随之不见。
方琳哎了一声拉过来抱了她一会儿,轻轻抚摸她的头,喉头哽咽着说不上来一句话,周围的朋友看见方琳这样,还是儿子亲自拉过来的,不由得都在心里猜疑林清漾的身份。
“这么多年没见,越变越好看了,家里人都还好啊?”
林清漾点头,舅舅舅妈虽然还是做着之前的工作,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也不如以前那么硬朗,若算好的,秦止也能独当一面,不用再操心他了。
“都很好,劳烦方姨您关心了。”
“都是自家人,说什么劳不劳烦的,现在小然也大了,你们多联系联系,增长点感情。”方琳自顾自说着,还不忘瞪两眼在一旁只顾傻笑的裴嘉然。
她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一看到林清漾就只只知道傻笑,满眼都是她,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说话。
林轻漾勾着唇,身上被抱的都出了汗,见她不松,林清漾脸上透着红晕,应了下来。
距离自己离开那个地方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算着夏清筠应该回去找自己了,林清漾便有些心不在焉,最后找了个借口才离开。
她想着去洗手间洗个手,总要有个理由装装样子,在出洗手间对面的转角处,迎面撞上来两个人。
一男一女,浑身撒发着刺鼻的香水味和酒味。
林清漾皱眉想闪身躲过,可过道狭窄,肩膀还是擦过一旁的墙壁,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与她肩并肩擦身而过的男生突然顿住,扶着女人停下来看着她,她感受到了视线,还以为被人认出来她是明星了,她把脸又低了低,想快些走过去。
“阿漾,你去哪了?我可找你好长时间了。”
夏清筠一声询问,也让林清漾站住脚。
熟悉的声音回荡在耳畔,林清漾转过身,对面咫尺距离一身西装革履的夏清筠正含着一股毛骨悚然的笑3笑与她打招呼。
林清漾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眼神中充满着惧意,她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而后尴尬的笑了一声,解释着:“清筠哥,我刚刚肚子不舒服,见你忙,我就没打扰你。”
夏清筠推了下鼻梁上的眼睛,带着已经喝的神志不清的女人往前走了两步,站在灯下,微笑着点点头。
“是这样啊,跟我回去吧,正好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林清漾看着他,见他自始至终都是那张充满礼貌关切的表情就从心底升起一阵寒意,他的领口微微张开,白衬衫下都隐藏不住点点暧昧痕迹,面对她,他也丝毫不予避讳,拦着女人的胸口。
丝毫不见在楼梯间的狠厉,眼下这种状态,也许是遮掩他刚刚离席和张强发生争执吧。
林清漾喉头缩紧,胸口像绞了一团乱麻似的越收越紧,裹得她无法喘息。
“好。”她转身就想走,夏清筠推开怀里有些醉的女生,转而搂住林清漾走了两步,想要以这种姿势回到会场。
林清漾脚下差点绊倒,踉跄着向前走了两步,后背顿时泛起一层冷意。
他早已不是之前那个发自内心恭喜她赞美她的夏清筠了,甚至一切事情可能都是他策划造成,她有些害怕,想要从他身边挣扎出来,拔起自己的双腿快速前进。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演戏是你的强项,这么多年还是不会么?。”他拍了拍林清漾的肩膀,手指碰到她肩膀时候,十几岁那场黑暗的时光又仿佛重现心头,她胃里泛起一阵恶心,可脚下僵硬的却是一动也动不了。
她都快急哭了,身后还不断传来被丢下女人的娇柔呼喊声,可夏清筠一副听不见的样子,对林清漾低低说:“别管——”
可惜,他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量向后拖去,他丝毫没预料到会有意外发生,没有想到有人能阻拦他的动作,整个人差点被掀翻,后退几步撞在之前他带来的女人身上,女生一声尖叫跌倒在地,顿时周围有人注意到这边。
夏清筠被这股突如其来的蛮力撞的头晕,低骂了一声,抬头看向力量来源。
只见裴嘉然整个人挡在林清漾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将她的小手攥在手里,仔细的擦拭着,语气中带着一股怒意:“都脏了。”
夏清筠很会伪装自己的情绪,转了个情绪,笑了起来,“好久不见啊,原来是你。”
裴嘉然没理他,只顾擦拭着林清漾的手臂,他的力量不重,可白嫩的手被擦的微微泛红,林清漾咽了下口水,虽然他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柔,可她知道他这是在生气。
“裴嘉然,京北顶级律师事务所嘉临的接班人,你母亲是方律师还好吗?她和我可是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夏清筠没了刚刚的醉意,很快站起,简单整理下身上略微褶皱的西服。
裴嘉然头都没抬,“欺师灭祖的东西,你配吗?”
两个人剑拔弩张,林清漾倏然睁大眼睛,反过来紧紧握住他,一副担忧的模样,生怕他冲动亦或受伤。
“我还轮不到这个称号,方律师却是教会我太多,可我们两个思想截然相反,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离开难道也是有错的吗?”夏清筠稳步走到二人中间,一只手搭在林清漾的手臂上,就看着裴嘉然发怒时候的模样,但很可惜,林清漾悄然从他手中挣脱出来,拉着裴嘉然站到一边。
夏清筠只是愣了下,没想到一向顺从他的林清漾竟然会做出此反应,也不恼,脸色微冷,他抬头,裴嘉然眼底如同渡上一层浓墨,化不开的阴郁,随即他勾起唇角,语调散漫,带着一丝得意,似乎在诉说一种极其无关紧要的小事,说:“别这么不给我面子啊,我筹办这场宴会耗尽我多少心血呢?今天到场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我的朋友,合作伙伴,另外一种就是我的手下败将,不得不来。”
他停顿片刻,随即望向整个会场的装潢,高调奢华,璀璨灿烂。
“那么裴嘉然你猜,你是我的手下败将呢?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