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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2 / 3)

工点头,“他每隔一段时间就回来看容,给她讲你的事情,还会带你的照片给她看,一开始容情绪不稳定,有时候还会伤害安,但他依旧会定点过来。”

安沐然完全不知道这些事,他以为…安川把妈妈扔到这里后,就放任不管不顾了。

“我们进去?”晓露攥紧安沐然的手询问,他点点头,终于推开了门。

屋内阳光充足,一位长发的妇人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照片发呆,听到响声后,下意识的站起身子,望向这边。

走近后发现她已经红了眼眶,“然然?”她把照片放回桌子,上前几步,和安沐然一样不敢相信真的会见到对方。

安沐然则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面对妈妈。

印象中的短发已经到了及腰的长度,妈妈脸上也有了皱纹,声音也低沉了不少,可…

她和梦中一样,会双眼都是他,会向他坚定地走过来,会用双手抚住他的脸,会温柔又怜爱的看着他…

“妈…妈…”安沐然的情绪突然崩溃了,他摸向自己脸上的双手,不敢相信真的会和妈妈离得这样近。

晓露早已后一步,和护工站到门外,把空间留给母子二人。

“然然,然然,我的宝贝。”容倾的情绪因为药物稳定许多,可声音还是颤抖着,这已是她多年来最为激动的表现。

安沐然泣不成声,把脸埋在妈妈的肩膀上放声大哭。“妈,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他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七岁,因为训练磕疼了就找妈妈哭泣的那个小男孩。

而妈妈也和那时一样,轻拍着他的后背,哄着他:“妈妈也好想你…”

过去一小时,晓露才敲门进屋。容倾和安沐然都已稳定下来,两人正拿着安沐然的手机,看着他拍的照片。

“妈,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朋友。”容倾看到晓露,眼中闪出光亮,点了点头,“晓露,你好。”

晓露没有对容倾的印象,因此也算是第一次见到容倾。她同样很紧张,因为这是安沐然的妈妈。“阿姨您好。”她上前打招呼。

“你很可爱。”容倾朝她微笑,晓露总感觉容倾可能知道自己是谁,或许是妈妈告诉了容倾阿姨?

晓露道谢后,被安沐然拉着一起看照片。有他各个阶段的毕业照,还有他上学时打篮球,练马术,练搏击的照片,剩下一些还有他拍摄的风景照片。

晓露看到有很多巴黎的,她侧目看向安沐然,意识到他不止一次的来过巴黎。

容倾不爱出门,已经习惯自己和护工两人待在静养院,平时读书看报、种花沏茶、听听唱片,做做美食,这样的生活她很满足。

因此安沐然和晓露也没带容倾出门,只是在静养院里陪着容倾做她喜欢的事情。

这天下午,安沐然被容倾支去市里买食材,容倾拉着晓露一起在院里种花。

“你妈妈也来看过我。”容倾朝她眨眼,晓露顿时明白,笑了起来。“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容倾点了点晓露的酒窝,“笑起来圆圆的脸蛋上会有好看的酒窝。”

晓露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不好意思。“容倾阿姨,只是我还没告诉沐然这些事,可不可以请您也先替我保密?”

容倾不像是第一次听到的样子,“没问题。”

安沐然回来后,就听到容倾正和晓露说着自己小时候的事情,“然然小时候就是个小哭包,算错数也哭,训练受伤了也哭,见到虫子也哭。”

“哈哈哈。”晓露拿着铲子支地,笑得开心,“和他现在完全不一样哎。”

容倾也是笑得开心,眼睛眯成一条缝,看到远处的安沐然,朝他招了招手,“你和晓露帮我种完,我去做饭。”

安沐然把食材放到厨房,又回到院子里跟晓露学种花。

“浇太多水了。”晓露拍了拍安沐然,“怎么又愣神了,你不会是老年痴呆了吧?”安沐然这几天总是傻呆傻呆的样子,晓露忍不住和他开起玩笑。

“你才老年痴呆了。”安沐然用铲子把多余的水舀了出来。

好像他们小时候也这么玩过泥巴。晓露突然闪过类似的画面,看着安沐然和小时候完全不同的样子,很是气不过。

干脆用满是泥巴的手摸了摸安沐然的脸,“你这几天都瘦了。”

安沐然只知道晓露主动接近她,根本没注意到她手上的泥巴,看到晓露的酒窝,他也愣愣的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种完花,安沐然脸上的泥也干透了,容倾看到时没忍住偏头笑了出来。护工拿了个湿毛巾递给安沐然,“你在泥里打滚了吗?”

此话一出,三人都没忍住笑出声,只有安沐然一头雾水的走进卫生间,“晓露!”他擦着脸探出身子,“幼稚鬼!”

“洗好了出来吃饭。”容倾朝安沐然的方向说了一句。

容倾的厨艺算不上很好,但安沐然吃了很多,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好吃。晓露也很给面子的吃撑了,一桌子的菜就这样被四个人都吃完了,容倾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

“我一直想给然然做顿饭,他小的时候,我还在学做饭,不是糊锅了,就是调味不对。”容倾看着在厨房刷碗的安沐然,低声和晓露谈心。

“他应该一直都很抵触他爸爸。”容倾叹气,“但其实是我年轻时太过自私,逼得安川和初恋女友分手,娶了我。”晓露惊讶,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人总是贪得无厌的,做了安川的合法妻子,又渴望他的眼里心里只有我,这才接受不了落差,我这也算是咎由自取。”容倾早已放下心中的结,只是一直没脸见自己的儿子,毕竟那时,安沐然在她眼里也是个威胁安川的工具。

可被安川送到德国,病情逐渐稳定后,她才体会到母亲离开孩子的痛苦,每日以泪洗面,却又不敢提出见儿子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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