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池边上看到的，别说，很解气。”梁晚柳抢在黄瑶窈前面，第一个伸筷子。
“就是就是，这种男的就该这样。”
“网上视频里都是撕小三，男的就站一边，那个女生做的好哈哈哈哈哈。”
王雨和张乐乐讨论的兴高采烈，黄瑶窈听得高兴，转头看见梁晚柳趁机干饭，大叫一声。
“你不讲武德！怎么先吃了！”
三人一哄而上，挤开梁晚柳的筷子。
孟婉雪接到梁楚的电话。
“雪雪，妈妈和你说哦。你要有弟弟了？”
“啊？”孟婉雪惊呼，意识到声音大了，连忙捂住话筒。
郝俊给她添满果汁，“怎么了？”
她说没事，出去接了电话。
“舅妈怀孕了么？”
“不是！”梁楚明显很激动，“是你要有亲弟弟了。”
怎么不可以是妹妹呢？
孟婉雪愣愣地应两声，眼皮垂下，盖住迷茫的桃花眼。
“怎么感觉你不高兴？这么一来你外公外婆更没理由叫我出钱了……还有，你在外面玩也不要松懈了成绩，你大姨以前就说，梁晚柳出去玩都不松懈。”
“上次你爸爸叫你好好相处的那个孩子怎么样了？处不来不要硬处，万事有妈妈。现在还是学习重要，你们校庆上邀请了一堆校友，好像就有你爸爸的朋友，一个搞艺术的前辈，等你大学到了北京，你爸就带你出去见人。”
孟婉雪机械地应下来。
宫湘进了她们餐厅，她认得，上午他不仅没要她的饮料，还满脸嘲讽。她连忙贴着墙，往阴影里缩进去。
顺着门看进去，宫湘跑到梁晚柳旁边，手自然地搭到她的椅背上，另一边孟青柏也投过去目光。
也许是听烦了男生和她说话，梁晚柳一下站起身，扭头就要走出来。
孟婉雪萌生出自己好像在偷窥的看法，电话里梁楚絮絮叨叨讲了很多，这时正好叫了她一声。
“雪雪！”
她止住要往旁边退的步子，笔直地站在门口，梁晚柳甚至没和她对视，擦肩而过。
宫湘也没看她，但是很多人都因为看他俩而看向她。
“妈妈，你有没有觉得我比她差啊？”她离开门边，问道。
“没有，怎么可能？我们雪雪以后的世界、接触到的人，都比她好一万倍！”
她们不约而同，忽略了孟婉雪并没有说是谁的事实。
梁晚柳说自己要回房了，宫湘这才安分地回他的餐厅。
她一口气复习两小时数学，抬头又是一天的21点。
黄瑶窈和昨晚一样串门，她在房里走了两圈，到阳台看了回潮起潮落，心里空空的，干脆随手撕下套卷，出了酒店。
还是昨晚的餐馆，梁晚柳点了甜滋滋的香蕉饼，趴到桌子上写试卷。老板是个中年妇女，给她安了个台灯。
“谢谢阿姨。”
梁晚柳扬起微笑，抬头正好见孟青柏推门进来，他手上也抓着试卷，脸上还有跑动带来的红晕，淡淡的粉色染上眼角，随着上扬的弧度飞进她眼里
“你也在？”他嗓子是运动后的微哑。
“你不是来找我的吗？”梁晚柳眯眼，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