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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缰(2 / 4)

:“好啊,又被你小子给耍了!”

余飞景并未多言,双掌未停下半刻,他的武功在抚仙镇人人畏惧,但而今的对手可是全武林首屈一指的武学大家,自是不可大意。

杜雪衣眉头紧皱,总觉得哪里不太对:钱老已经修到第五重,照着自己正确的路子走不应该只有这等实力,但而今看来还不如从前。另一头的余飞景却是功力突飞猛进,即使是练了自己那逆行功法,也定然不至于此。

她还来不及细想,谈凤一双留着长指甲的手已到三步之内,只听又是一声爆响,而后一股烧焦味在厅中散开。这番威力虽不及刚才那阵仗,但谈凤也不得不退后几步。

这也是贺来用来放炮仗的玩意,这类被自己斥为奇技淫巧的东西,杜雪衣平日里也不常耍,扔的时候一个不留神将自己宽大的左袖烧着了,此时正慌忙用短刀裁去一截。

还是袖箭来得方便,杜雪衣正懊恼,忽见兵荒马乱之中,有一人拦在自己与谈凤之间,将要再次上前的谈凤逼退。

竟然是钱牧。

正厅中各处也厮杀起来,埋伏在暗处的人一拥而上,其打扮与旁人无异,将钱老的人杀得措手不及。杜雪衣瞧了瞧,有百花台的人,也有剑南道的余家人。纵使曾是银刀门高层的沙狼,也决计认不出隐藏于市井多年的百花台众人和远在剑南道的余家人。

不知何时,山中阴风四起,整座山庄也被烟雾所笼罩,唢呐之声从四面八方而来,声音由远及近,听不出来处。初时乐声豪迈又带着无尽苍凉之意,渐渐地调子越发高亢悲怆,一路推到情绪顶点时调子又转,有如凤凰涅槃引得九天同悲,令人闻之心中悲恸万分,伤心往事悉数涌上心头。

铺天盖地的唢呐声引得厅中酣战之人心绪更乱,而曲调中暗含的内力,也让钱老这方的人在运功时遭到重创,与此同时银刀门的人却并未受太大影响——不用问也知道这是锁春坊的白主事贺别亲自前来,江湖传闻红白主事亲自操办丧葬之事,必会大开杀戒。但这种有选择地影响,杜雪衣却从未见过——莫非是贺小鬼新练成的?

“谈绍,你小子也敢来送死!”

谈凤一声怒骂将杜雪衣的思绪唤回,其时谈绍已经替了钱牧与谈凤战作一团。

“谈凤!今日我必杀你!”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谈绍一手短刀,一手暗器,与谈凤一面拆招,一面洒毒解毒,较常人的比武场面,内容丰富了不少。

只见谈凤佯装退后,引得谈绍乘胜追击,忽的她从袖中甩出许多五颜六色的小虫,直奔谈绍而去。电光火石之间,谈绍亦从袖中挥洒出淡紫色粉末,半空中的蛊虫顷刻间尽数炸裂,刹那间尸骨无存。

有谈绍顶着,钱牧总算找到机会将杜雪衣带到厅外,出门时正撞上长刀带血、一路厮杀进来的余玄度,钱牧朝他甩了句“交给你了”转头又重新加入战局。

余玄度手中刀光闪闪,拦路之人纷纷被挑下,继而他一手攀上房梁,带着杜雪衣轻巧上了房顶。其时原来的琉璃瓦片已经所剩无几,不少地方只留光秃秃的骨架——倒是个不错的观战之地,众人自顾不暇,自然也无人注意到屋顶上的二人。

“伤好了?”杜雪衣落定之后,便一直盯着余玄度的右手,上面缠着的白布实在是惹眼,“我回去的时候,他们说林离正在给你疗伤。”

“嗯,你呢?毒解了?”余玄度知她在看什么,暗自将右手背到身后。

杜雪衣随口回道:“谈凤反悔,不然也不会这么早动手。”

余玄度低声骂了一句,转瞬间却突然想到什么一样,紧张问道,“你是不是有伍门主给你的麒麟护心丹?服下了吗?”

“不是......”杜雪衣不可思议地望向余玄度,“那晚不是?”

“那晚什么?”余玄度见她此番神情,虽隐约猜到什么,却不愿细想。他硬着头皮同杜雪衣解释道,“那晚你走后,梅大就带着飞景进来了。但飞景来时,可能是因为这瘴气,一直昏迷不醒,我们只能将他装扮一番,并把衣服都换上。怎么了?你......”他越说越没底气。

不久前,杜雪衣还开玩笑说,没准以后就认不出他们兄弟俩来,他当时还打趣了杜雪衣一番。

佛珠,蝴蝶结,昏迷不醒,而今想来确实疑点重重。杜雪衣心不在焉地听着,半晌说不出话来,俶尔自嘲一笑:“没什么,把谈凤抓了也是一样的。”

余玄度心头一紧,几乎是大叫起来:“你认出了飞景,但以为吃了护心丹的是我,所以才自告奋勇拿自己喂毒,是吗?!”

杜雪衣被喊得有些愣神,恍然间竟是觉得有些理亏,小声含糊道:“别担心,又不是没得救。”

“你——”余玄度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但见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终没舍得再大声冲她说话。他重重叹了口气,心中愤怒却仍难以平复,他也不知是在气自己还是杜雪衣还是命运。

杜雪衣见状,上前善解人意地轻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地宽慰道:“会没事的,而且谈凤说,那不是毒,是蛊,不一样的。”

余玄度:“......”

突然底下砰的一声巨响,二人身下的瓦片被掀起来,余玄度熟练地揽住有下坠之势的杜雪衣。

原是柯为和加入战局,与余飞景一齐对阵钱老,方才便是三人内力硬碰硬的结果。

“怎么今日钱老的人运起功来,好像都受到阻碍一样,但我们这边的人,功力倒是似乎不减反增?贺小......贺别的手笔?”杜雪衣一手扶着余玄度的肩膀,早忘了刚才的事情。

“我也是刚知道的,世人都以为梅大擅做机关,却不知他其实是用毒调香的好手,机关只是会用而已,并有多大研究。”余玄度指指漫山的梅花,续道,“他在山中的梅树加入了一种香,最初几日闻着会使得功力大涨,但几日之后,会因之前透支过多,而导致内力所剩无几。钱老的人盘踞山庄多日,如今内力已经几近枯竭,但我们的人刚来,此香正好有助于我们的人功力大涨。”

杜雪衣啧啧称奇之余,不忘提出问题:“梅大为什么帮我们?他这种怪人向来不管江湖事的。”

“他没说,但真是怪人。”余玄度适才一边关注底下战况,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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