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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军(正文完)(2 / 7)

在死门处的‘尾巴’截断,然后把他们围起来全灭了。”一个健谈的将领说得眉飞色舞,兴奋异常。但实际上他左眼却缠着刚刚绑上的纱布,鲜血还不时地从纱布之下渗出——这是在刚刚那场大战中被刺的。

放眼望去,在坐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负了伤,但基本都已处理完毕,由此可见军中效率之高。而且从众人的神情中,杜雪衣也完全看不出有沮丧、失望、痛苦等负面情绪,反之,几乎所有人眼中都藏着光亮,好像在大家看来,这场战役无疑会是一场胜仗。

就在此时,站在不远处迷雾中的李征鸿陡然睁眼,拍手高喊道:“是张闻京!”

众人:“???”

“贺喜!快!”适才他如堕无人之境,睁眼时自然也记不起原先所处的位置,被夜盲症困扰的他在原地寻了一圈,才看到慌忙跑到自己身边的贺喜。

“快,你传话给晏平......”

***

片刻之后,死门中众人隔着重重迷雾,听得到远方传来几声磅礴的军角声。不同于八门中用来计时的军角,此声更嘹亮,更肃穆,乃是号令全军的总军之角。

呜——呜——呜——

总军角刚息,从第一门开门始,八门中的军角便依次响起,直到最后一门——休门的军角响毕,继而八角齐鸣。

一时之间,整个盘桓山地界都回荡着军角之声,仿佛整个宇宙都跟着在震颤。

“这什么意思?”杜雪衣侧头问李征鸿。

“校对时间。”

李征鸿的话刚落,死门中的军角便响了起来,只十分短促的一声。

“这一声,意思是此时真正的时间是酉时二刻过了一半。果然,老师真的来了。”李征鸿沉吟道,“他不知用了何等方法,让八门中的一个军角每次都晚上半刻。九曲天河阵以时间为基准,所以时间一变,阵中八门的位置就不再固定,随着大阵缓缓流动,叛军也跟着转到下面的门里去。”

李征鸿似是在与杜雪衣解释,又像是在自顾自地推理:“我们是酉时察觉的....那他如今应该在......对!就在贺来贺别所在的......”

说到此处,李征鸿的脸色俶尔一变,话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哪不对?”杜雪衣忙问道。

“嘘——”李征鸿竖起左手食指,同时又用右手指了指耳朵,意思是他好像听到了什么。

——“大将军......”李征鸿终于听清楚了,是贺来的声音,用的正是贺家的密语传音。

——“我只是代为传话......是张闻京张大人,他知道你已猜到了大概,也知晓你原本想要引叛军到死门中决一死战。”

——“但这太冒险了。他让我们用唢呐声迷惑杜门里的军角手,每次晚上一些,总共将时间延缓了两刻。所以酉时一到,整个大阵转换完毕,所有的门都往前走了两个,死门成了开门,杜门也成了死门。而此处,也将成为真正的决战地点。”

——“他现在同你说,就是想让你做好接下来的部署。他还说,他......”贺来的声音戛然而止。

“部署?亏他带了这么多年军队,这种荒唐事都做得出来!”李征鸿忍不住骂出声来。

***

九曲天河阵的杜门位于古京城的东南隅,亦为山地,是从盘桓山脉带出来的一条支脉,古山月观便坐落在此处,这也是之前众人一直找不到山月观的原因。

此山之中,遍地都是参天大树,置身于这密林里,白日里不见天光,黑夜中难觅星斗,确实有成为凶门的潜质。

酉时四刻,其时天已全黑,如同深渊一样密林中,缓缓生起迷雾来。

“晦气,怎么又是雾!莫非我们又倒回去了?”路充之的副将两只手臂都挂了彩,但还是一副活力四射的模样,殷勤地护在路充之左右。

“绝不可能。”路充之笃定道。

“您还说想要集中力量先破了死门呢,结果呢,现在绕到哪了?”宋蒙在路充之身后幽幽道,眼中带着一丝不屑。

他未如昨日一样穿着铠甲混在军中,而是换了一身单薄的黑色武袍。不只是他,今日所有独角犀的人都是清一色的黑色武袍,与其身旁全副武装的大军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可是花了近一年的时间,集结了各处精英来研究这九曲天河阵的阵法图,怎么可能会出错?此处定然还是死门!”路充之昂着头据理力争道,“只不过我们此次的敌人可是雁翎军,还有你说的那两个邪门的小娃子,他们的厉害昨日咱们不都瞧见了?仅凭不到五万人马就差点唬住了我们,所以啊,我猜他们可能是猜到了我的布置,于是就在死门里多布置了几批人罢了。遇到厉害的对手,真是有趣!有趣!”

宋蒙对此报以一声冷笑。

“弟兄们!”行进中的路充之听到这笑声后,突然勒马,大声朝身后的大军喊道,“你们听到刚才对方的军角声开始混乱了吗?他们怕是在求救了!胜利就在眼前,大家快跟我一起,破了这九曲天河阵!冲!”

“路将军,您可要悠着点啊。”宋蒙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宋先生,要悠着点的人是您吧。”副将立即反驳。

说完他还看了一眼路充之,见他没有阻止,遂大胆地继续道:“刚才碰上昨日那群玄衫的人,你们倒是逃得挺快啊。弃了近一半的人,就为了掩护你们这另一半的人离开,这么个折损法,不会我们还没杀到京城,你们独角犀就没人了吧?”

宋蒙也不恼,只是轻飘飘地撂下一句话:“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越往密林深处走,众人就觉得头顶的浓雾越发浓了,即使军士们纷纷燃起火了火把,依旧难以看清前路。

就在叛军们心中隐隐发虚之时,天上忽然飘下许多“雪”来。

“难道他们连雪都能造出来?”副将疑惑道,抬手抓住了一片“雪”,定睛一看,着实吓得不轻不轻。

他慌忙将手中之物扔掉,失声道:“纸钱!”

伴随漫天飞舞的纸钱而来的,还有漫山遍野凄厉的哭声。

众人听得头皮发麻,只觉得声音既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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