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安缓缓从梧桐树的方向走来了! 一如既往的白衣飘飘,裙摆坠着薄纱红梅,清也雅,如诗如画。 “棠安,真的是你!不是我的幻觉!”林正源甚至顾不得其他,疾步快走,上前就要抓住女子的肩膀。 “终于见到你了,我很想你。” 孟棠安微微退后了一步,唇畔似乎勾着笑,又像是没有,声音透着疏离。 “林公子。” “棠安,你现在好不好,谢洵有没有欺负你?”林正源听着那个称呼,眼中滑过一丝痛色,勉强维持着温润表面。 “林公子不必挂念。” 孟棠安眼睫微垂,脸色有些苍白,如琉璃易碎,稍纵即逝。 “谢洵对你做了什么!”林正源看她这幅模样,定是少了不少欺负,愤怒道。 “他……”孟棠安眉梢弯起,轻声,“很好的。” 林正源更加心痛了,断定孟棠安是口是心非故作坚强,明明在谢洵身边过的那么不如意,却还要微笑着对他说话。 “谢洵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你不用替他说话,我都知道,他那个人阴险狡诈无恶不作,你定然是受了委屈!” #我都知道 #脑补的力量 孟棠安怎么好反驳呢,没给他点了个赞,已经是在克制自己了。 林正源感觉心被掏空了,不受控制的去抓孟棠安的胳膊,冲动道:“棠安,你回来吧!我娶你!我们离开这里——” “正源!” 厉喝声响起,林正源回头,是他的母亲,旁边之人,正是谢洵! 理智一点点回来,林正源放下伸出去的胳膊,无力垂下。 “林公子想娶谁?”谢洵轻言慢语,玩味道,“不如说出来让本侯参谋参谋?” 话音中没有半分温度。 林正源握紧拳头,没说话。 孟棠安远远看到谢洵,脸色微白,收回目光。 谢洵走了过来,一把将孟棠安拽到身旁,温柔道:“他不说,你说?” 对上那深不见底的眼眸,孟棠安身体发颤,只有她自己知道,那衣袖遮掩下被对方攥住的手腕,已经被掐的发青。 “嗯?棠棠。” 谢洵慵懒注视着她,语气如情人间的耳鬓厮磨。 “不过是说几句闲话罢了,当不得真。” 林正源麻木的冲谢洵点头,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我打小就将棠安当成妹妹看待,如今也是一桩喜事,恭喜徐北侯喜得佳人!” “本侯替棠棠谢过林公子的祝福。”谢洵眉目带笑,半勾着唇角,转而对孟棠安道,“不是去取东西?” 孟棠安笑的羸弱破碎,乖乖答话:“还没取。” “刚好,我陪你。” 林正源已经没有勇气再看,心中阴狠欲望节节攀升。 总有一天,他要爬到最高的位置,将谢洵踩在脚底下!! 那个废物梁建真是没用,还被禁闭了! 乔惠然看着自己的儿子,恨铁不成钢,孟棠安送出去是对的,简直就是狐狸精! 她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打消林正源这个该死的念头! “正源,我们陪棠安一起去看看。”乔惠然故意道,召唤木头一样的儿子。 一行人向孟棠安的住处走去。 还没有到屋子跟前,就听到里面传来的一个女人的怒吼声。 “就砸你,砸的就是你,臭不要脸的东西。” “从莲,快点给我摔,都给我摔坏了!” “孟棠安怎么就不让陶奉抢到手,还真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只不过是男人的玩物!” 一些东西从屋子里不断扔出来,砸在地上哐啷哐啷的响! 那尖酸刻薄的言论清晰响彻,不堪入耳。 林正源魂不守舍,乔惠然的脸色已经彻底变了。 她如何听不出来,那是林菡的声音! 她的女儿在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尊严何在?有失体面! 什么时候砸不好,偏偏赶上这时候! 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乔惠然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谢洵他们撞上,赶紧赔笑。 “肯定是几个不长眼的下人乱嚼舌根!恐污了耳朵,不如徐北侯还是先带着棠安到别院休息吧,我定然好好处置这几个下人!” 谢洵始终掐着孟棠安的手腕,没松开,侧脸薄凉:“是吗?” 孟棠安疼的很,皮肤又娇气,不用想也知道青了一大片,强忍着眼泪,桃花眼泛红,楚楚可怜,不说话。 “快给徐北侯带路!” 就在乔惠然拼命为林菡遮掩的时候,屋子里一个白瓷瓶重重扔了出来,砸在地上,四分五裂,碎片迸溅到乔惠然的脚旁,传出恶毒的声音。 “小姐,你别生气,依奴婢看,徐北侯就是图个新鲜,到时候玩腻了,孟棠安还不是任您处置?” “兄长喜欢她,三皇子对她和颜悦色,就连谢洵都看上了她,凭什么!!去死吧孟棠安!” 场面一度死寂。 … 另一边,仲草从小厨房中仗着“掌厨之女”的尊贵身份,顺走了一只新鲜出炉的烤鸭,刚咬了一口,就看着不远处的树后似乎藏着一个人。 “谁?偷偷摸摸的!” 杨枝花被香味吸引而来,吞咽了口口水,握紧拳头,坚强走了过去。 在他们看到对方的那一刹那,惊悚到极致! 两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