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海王逃婚vs傲娇火葬场105 “还有什么礼仪?” 谢洵来婚房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询问。 喜娘战战兢兢的道:“……喝、喝交杯酒。” “酒呢?” “都撤下去了。”喜娘脸色煞白,“我们以为您用不上……” 谢洵打量着婚房的布置,轻笑:“今夜是我的新婚,怎么用不上?” 喜娘立刻让人将交杯酒端上来,两杯酒盛在托盘上,酒液清澈摇晃。 谢洵看了两眼,拿起来一饮而尽,喝完一杯,竟将另一杯也喝了下去! 仰眸间,晶莹酒水从下巴滑落,呛的谢洵喉咙发疼,咳嗽的撕心裂肺,像是能将一颗心吐出来。 “侯爷您没事吧?”喜娘惊慌道。 谢洵喝过比这还要烈的酒,可就是这两杯酒,能让他呛到如此地步。 “没事。”他哑声说,将空了的酒杯放在托盘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还有什么,一并说了吧。” 喜娘觉得谢洵真是疯了! 这一场大婚。 从始至终,谢洵一个人在意,一个人拜堂,一个人喝交杯酒。 替孟棠安完成了所有礼仪。 … “天色已晚,你们姑娘怕是回不来了。” 青年声线泠泠,透着低沉的淡漠。 查秋哪里放心孟棠安,那么娇弱的一个人,看着面前的人,委婉道:“我们不过一面之缘,公子不必陪着我。” “现在两面了。” 不,是三面。 梁修云注视着她,眸光幽深,仿佛某种冰冷寒毒的蛇。 她生的不算漂亮,很清秀的一张脸,放在众多大家闺秀中一点也不起眼,偏生柔韧,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 “多谢你送的伞。”他弯唇,咳嗽了几声,脸色白的不像话。 查秋当初在街上看着他一个人淋雨,才送了伞,没想到还有再遇到的一天,看他身子实在是不好:“公子……怎么称呼您?” 梁修云凝滞片刻,轻声道:“我姓周,字和豫。是周丘的远方表哥,今日一道来贺喜的。” 他的身份敏感,深居简出,并没有什么人认得她。 现在不是告诉她的时候。 查秋记得周家,是个不入流的商贾家庭,放在一众名门世家,完全会被淹没。 她轻松几分:“周公子。” 入夜后,梁修云站在原地,目送着查秋离开,对方拒绝了他送她回府。 他忽然叫住她,连名带姓的,语气平生三分缱绻:“查秋姑娘。” “嗯?” “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应允。” 吹了很久的寒风,他才收回目光,又咳了好几声,喉中猩甜,低低笑出了声,眸色暗沉。 “您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小厮匆忙过来,为他披上大氅。 “徐北侯今日,怕是没心情见我了。”他道,“也罢,改日再约。” … 入夜后,官车停在了一家民宿前。 裴衍之单手负在身后,藏蓝衣袍,气质冷肃,许是在大理寺待久了,沾染着几分血腥气,那张脸又生的太好,没有烟火气,同民宿格格不入:“有事叫我。” “谢过大人。”孟棠安盈盈福身,以面纱遮容。 直到现在,裴衍之也没有真正看清楚过那张脸。 但那双眼睛,是极有辨识度的。 民宿卧房很暖和,孟棠安摘火一照,愈发显得飘渺。 白色衣袖垂到腕间,系着的手绳若隐若现。 孟棠安看到后,顿了下,将红绳从手腕上取了下来,搁在手中把玩。 “很好看呀。”祁楼悄悄趴在她肩上说。 “一个手绳而已,好看的比这多了去了。”孟棠安不以为然,淡淡道。 “可是……” 它是真心呀。 是青丝结发,是亲手编制,超酷的。 烛火燃烧着,映着红绳上的一颗玉珠晶莹剔透,编织的算不上缜密,也没有多好看,甚至没有街上小贩卖的手绳精致,是一针一线,好久好久编出来的。 孟棠安没兴趣听他的可是,兴致缺缺:“我前男友也送过我一条。” 祁楼惊了:“一样的吗?” “不是。”她似笑非笑,“谢怀京说是路边摊买的,便宜还省钱。” 从某方面来讲,他们还真是像。 一样的嘴硬心软。 “那后来呢?”祁楼好奇的晃了晃身子。 “烧了啊。” “什么?”他呆住。 “分手那天,我就给烧了。”孟棠安平静道。 没有例外。 她将手中的红绳扔进烛火中! 火苗跳跃,触碰到红绳的刹那,即将将其吞噬,却被祁楼拦下,小心装了起来。 孟棠安皱眉:“你干什么?” “你不要,给我嘛。”他歪歪身子,嘟哝,“我觉得不该随便扔掉。” “你还要留着逢年过节给他上香吗?” 这种无用的东西,孟棠安从来不留余地。 祁楼生气道:“我乐意!” 明明他只是旁观者,可他就是见不得真心被辜负,爱意被糟蹋,看不得相爱之人潦草结束,看不得爱而不得一世遗憾。 要终见天日,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