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既然来不了现场听演唱会,睹声思人还是行的,总要安慰安慰某人。” 借着电波的声音微哑悦耳。 蕴着一丝倦然,却更性感。 “沈清濯?!这匿名电话是你的?” 那边女孩子错愕的声音传出来,声音柔软,像是裹了甜丝丝的蜜糖。 “你要是想偷偷存起来再给我打,也不是不行。”沈清濯心情不错,俯身进了车后面的座位,衬衫衣摆被夜风吹起。 “谁想给你打啊?我要是知道是你我根本不可能接好吧……” “小私生饭,嘴还挺硬。”沈清濯摘下了左耳上的耳钉,闭上眼,“行了,我明天回,挂了。” 还不等江黎安再说什么,电话中就只剩下了嘟嘟嘟的忙音,那清浅气音和衣料摩挲的声音尽数消失不见。 仿佛这深夜一分十三秒的电话只是一通错觉,他现在不应该刚结束演唱会吗? 怎么还有时间给她打电话?真不忙啊? 想到他说的那些话,女孩子撇撇嘴,自恋死了。 盯了手机屏幕的通话记录,犹豫很久,还是把手机号码存了下来。 存完之后又觉得这岂不是坐实了自己要膜拜他电话号码的可能性? 被沈清濯看到还说不定怎么嘲! 于是江黎安又给他改了备注——匿名傻逼。 她满意点头。 这才对嘛。 张导一直目送着沈清濯离开,直到那辆商务车再也看不到踪影,站的有些远了,看不太清。 却能瞧见少年打着电话的模样,一手拉开车门,俯身时眉眼像是带了笑,冷意微褪。 张导鬼使神差的给袁倩打了个电话。 对方没有接通。 显示, 占线。 沈清濯是在第二天下午回的影视基地,练习生们都知道他是去江城开演唱会了,兴奋不已,胆子也大了点,围着少年询问。 几乎整个内娱都知道。 因为沈清濯的新歌白昼,在热搜上挂了将近一天一夜,还没有掉下去的趋势! 横扫各种榜单,走在街上,到处都能听到熟悉的歌词,以及少年气慵懒迷人的嗓音,像是那年夏天的冰冷汽水,溢出的冷气薄雾缭绕着指尖,引人沉沦。 他随意靠着椅子,侧脸冷白如凝玉,偶尔会回答练习生的问题。 江黎安走进来的时候,他突然抬起头,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身子往后靠了靠,睫毛盈着跳跃的光斑,对她露出了个十分漫不经意的笑。 那份隐秘,和昨晚的一分十三秒。 只有江黎安一个人知道。 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沈清濯的目光,还沉浸在白昼的惊艳中,唯有袁倩心中骇人,方寸大乱。 这首歌——和她上一世听到的不一样! 甚至更加具有穿破力。 怎么会这样? 重生后第一次遇到意料之外甚至脱离掌控的事情,袁倩心中惶惶不安,总害怕脑海中的记忆,如同大海中失了方向的船,漂泊向截然相反的方向。 那是她仅有的优势。 她站在人群中,神色复杂的看向沈清濯。 沈清濯由于行程问题,不会一直留在节目组,距离出道夜还有三个月,他会不会陪大家走到那个时候,也是一个未知数。 训练开始。 练习生们本以为短暂的分别,会让沈清濯变得“柔情蜜意”一点,再不济也有温柔那么一点点,事实证明她们想多了。 “做动作前找到正确的发力点,无论是定点还是控制发力,又或者是爆发。” “第三排第二个,收放不自如。” “第五排——” “左一,慢了。” “左一,错了。” “左一,又错了。” 平静冷酷的声音回荡在练习室中。 江黎安和其他练习了三五年的练习生不太一样,她没有任何舞蹈基础,想要达到一个标准女团出道的水平,至少要付出十倍的努力。 左一本一:“……” 她!要!罢!工! 落地窗外是个晴天,阳光白炽,透过透明的玻璃窗,还有些刺眼。 沈清濯一手扯开了外套拉链,随意脱了衣服,扔在旁边,上半身只穿着T恤,皮肤像是冷质感的瓷釉。 跳舞的时候滚动的喉结、半露的锁骨,无一不是的性感,身体的柔韧度简直惊人,动作带着强势的爆发力。 旁边路痴跟江黎安咬耳朵,小声尖叫:“濯神那腰……一夜七次,一次一夜,一周无休!” 江黎安:“……” 熟悉的话钻入耳朵,让她不受控制的想起了在导师电梯的事情,她深吸了一口气,坚持道:“不,最多两次。” 女孩子之间谈论到某个方面,并不是那么纯洁,尤其江黎安身边这位朋友兼舍友,号称练习生第一车神,满嘴跑火车。 怂格和车格并不冲突,这种快乐一般人理解不了。 江黎安猝不及防被车尾气喷了一脸。 就在昨晚,路痴还熬到凌晨追完了一本纸质版的小说,这也是难得节目组没有没收的东西。 其他人简直被路痴的读书精神感动的热泪盈眶,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爱学习的人! 训练这么辛苦,还有心思学习。 这是多么的伟大啊! 她们接连夸赞路痴。 路痴脸不红心不跳的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