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安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脸上顶着伤还能勾人成这样的。 “沈清濯。”她自知理亏,小声叫了句。 “水呢?”他问。 “……忘买了。”江黎安要是说被别人喝了,他得更生气。 “你花半小时买瓶水,然后跟我说忘买了?”沈清濯笑了下,没温度,“你怎么不说把自己弄丢了。” 江黎安不吭声。 “解释吧。”他声线凉淡,有点哑。 “刚刚是我哥在我身边!电话都是他挂的!跟我没有关系!”江黎安小嘴叭叭叭,可怜兮兮的将所有罪行全都推在了江烨身上,“我晒了半小时,好热。” 沈清濯皱眉:“亲哥?” “我就一个哥!!”江黎安信誓旦旦。 沈清濯脸色也没缓和:“以后别挂我电话。” 江黎安乖巧点头。 他撩起眼皮,瞥她一眼,眼型深邃而锋利,不笑的时候看人总显压迫感的冷淡,将身后的东西扔给她:“自己拿着。” “什么……”江黎安接过来,微愣,顿时笑了,“奶茶呀,我超喜欢这个牌子的,你特意给我买的,是不是?是不是?” “想多了。”沈清濯长腿迈开往前走,“顺路而已。” 江黎安哼了声,才不信。 顺路能顺到奶茶店。 明明生气却还记得给她买奶茶,不得不说江黎安有点被戳到了。 她舔了舔唇,看着沈清濯垂在身侧的手,大着胆子伸出手,牵住了他的手腕。 那人明显一顿,看向她。 “我们要去买药呀。”江黎安说,“我基地附近有一家药店。” 过了一两秒,沈清濯嗯了声。 江黎安牵着他的手没松开,拉着少年往外走,过马路。 也许是天气太热的缘故,手心竟出了些汗。 他的手腕冰凉,能摸到明显的腕骨凸起,硬度蛊惑。 沈清濯任由她牵着,低着眼眉的轮廓,漫不经心的看着她,也许是因为伤,那样的眉眼在光影缭乱下,有几分厌世感。 到了药店后,江黎安不得不把刚刚买的药又重复说了一遍。 店员认识她:“怎么又回来买药了?不是刚刚给你男朋友买过了吗?”. 江黎安:!!!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男朋友?”沈清濯甩开她的手,咬字很哑。 店员这才发现,这次在女孩身边的,竟然是另一个人! 这名男生瞧着要比刚刚的还年轻,个子很高,戴了黑色口罩,还戴了帽子,低调扣着,仅仅露出一双眼睛,足够惊心动魄。 店员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赶紧解释:“我什么也没说!我认错人了!其实刚刚来的不是这个女孩,是另一个!” 店员心想,卧槽海王!一下子养了两个还都是帅哥! 江黎安欲哭无泪,真的很想说,你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沈清濯扯了下唇角,眼尾弧度有些嘲讽。 江黎安麻木的买完药,找了把荒僻处的树下长椅,给他上药。 沈清濯抬手扯下口罩,长腿敞着,露出截脚踝,骨感分明,那双眼睛直视她,从头到尾也没移开过。 江黎安站在他面前,拿着棉球,沾了双氧水,给他擦拭着鼻梁上的血痕:“你怎么跟人打架了。” 沈清濯笑:“你管我?” 江黎安手上力道加重:“不能管吗?” “能。”他嗓音有种冷质感的好听,“想打就打了。” 这理由还真是任性。 江黎安又想起江烨身上的伤,心底发颤,不会这么巧吧? 她想问,又不敢问。 香樟树枝杈交错的阴影落在长椅上,将少年的脸分割的半明半暗,他微仰着眸,下颌线分明,有种冷峻的性感。 他抬起手,扣住她纤细的腰,拽入怀中,让她坐在他腿上。 “药!”江黎安咬牙,“还没上完……” “行了,上药还不如给我抱会好得快。” 江黎安没听过这么没道理的话,隔着薄薄的T恤,抵着他胸膛,清楚听到了心跳的声音,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夏末的风轻吻着落叶飘零,阳光在地上跳跃着光斑,一把老旧的木制长椅,少年的侧影孤峻,透着股难驯的野劲,随意敞着腿,把人抱在身上。 江黎安不太习惯的在他腿上动了动,低头可以看到他掐在自己腰上的手,骨节处也有淤青的痕迹,冷白手腕骨上还有颗不细看看不出来的黑痣,平添几分欲色。 “操,别蹭了。”他冷不丁的哑声道,手指收紧了几分。 江黎安脸蹭一下烧上了温度:“明明是你不好好上药。” 沈清濯总算露出了一点不太像是嘲讽的笑,薄唇一边扯起的弧度惑人,牵动着青色伤痕,靠近她的脸:“我想上的又不是药。” 他的脸上有光影滑过,眼睫长而黑,那双眼睛如簇寒江,冷淡之下,暗火欲燃。 淡淡的烟草味萦绕在呼吸中,无处可逃。 江黎安心跳发紧,下意识闭上眼。 他伏在她耳边,笑的放肆。 夏末的风,不知疲惫穿越山海,行了八千里,一次次吹过那间训练室。 距离最后一场公演的倒计时数字鲜红耀眼。 在公演的前三天,网络上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直备受大众期待的古言权谋大ip制作《断令》,由金牌导演张成操刀,男主角曾经扑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