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后台。 “人跑了?就这么跑了?!”经纪人梅投法不可置信的道。 左多:“阿濯说有急事。” 梅投法脸色极为难看:“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都他妈等演唱会开完再说吧!现在粉丝都到场了,结果正主人没了,怎么收场?!” “您冷静冷静,阿濯也没说不回来,还是有可能赶回来的……”左多讪讪道。 “他要赶不回来就完了。”经纪人疯狂给沈清濯打电话,没有一个接通的,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黑压压的观众席,“粉丝都到了,第一场个人演唱会如果他不来,整个内娱都得疯。” sta少年团刚刚解散,正是被所有人关注的,峰口浪尖的时候,而沈清濯是漩涡中心的眼睛,多少人盼着把他拉下来,他的一举一动都会放大在公众面前。 经纪人不敢想象如果这场演唱会临时没人,到时候内娱会掀起怎样的狂风巨浪,沈清濯又将遭受到多少攻击! 左多同样忧心忡忡。 只是他们现在联系不上沈清濯,只能等,预备各种解决方案。 就连江黎安也联系不上,左多看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雪,心情沉甸甸的,有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怎么偏偏是今天下暴雪呢……” 光线昏沉。 床头柜上亮着一盏小桔灯。 空气略有些潮湿,空间狭而窄,让人窒息。 江黎安昏昏沉沉中醒过来,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模糊看到了一个人的脸,涣散的瞳孔逐渐聚焦。 “醒了。”谈峻熙站在床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许久未见,他似乎没有任何的变化,还穿着那身白衬衫,眉眼干净到纤尘不染,即使是站在昏沉阴冷的地下室,也有种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气质,狭长的眼睛隐匿在银色眼镜后,看不太清。 江黎安怔然看着他,下意识的挣扎,却发现自己双手都被绳索捆住在床头,就连双脚也被捆住了! “你想干什么?”江黎安声音沙哑,下意识的后退,强迫让自己保持冷静,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空气弥漫着潮湿的味道,应该是一间半地下室,有一扇很狭窄的窗户,能看到外面荒芜的雪景,像是在山里。 而她一颗心沉入无底深渊。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谈峻熙从抽屉中取出一块柔软的白色毛巾,靠近她,江黎安下意识的躲,他也不恼,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她脸上的雪水,坐在她身旁,声音很轻,却显出凉薄,“乖点好吗?到时候,我自然会放你走。” “那你现在就放我走。” “现在?现在可不行。” 江黎安警惕的盯着他,后背贴着墙头,双手反绑在身后,她拼命挣扎了两下,绳子绑的太紧,根本无济于事,不知道是不是迷药的问题,她现在脑袋还昏沉沉的,记得自己之前原本是打算—— 去听沈清濯的演唱会! 一道惊雷从江黎安脑袋中炸开,心中顿时被担忧和不安充斥,惶惶甚至超过了现在的处境。 不知道沈清濯现在怎么样,他的演唱会应该会顺利进行吧?可能会因为她没到现场有点失望,但不会出什么太大的问题。 江黎安相信他的首场舞台,一定会创造新的巅峰,唯一遗憾的是她错过了。 她心中胡思乱想着,思及沈清濯无事,微微安定了些,厌恶躲开谈峻熙帮她擦脸的动作,那双桃花眼冷冰冰的,即使是这种场合也一点都不识时务,从小养大的骄矜,里面跳跃着火光。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今天敢对我做任何事情,华星都不会放过你!你手中还有断令没有播出,我出了问题,不只是一部剧,你所有的资源都混不下去。” 谈峻熙眯眸看着她如临大敌的那张脸,突然笑了,只可惜没多少温度,今日的他与以前不大一样,举止都透着血腥气,语气倒是一如往昔,漫不经心:“小姑娘还懂得威胁人啊,是个好思路。” 他教她:“你消失的事情谁都不知道,又能跟我扯上什么关系?只要我在这里把你处置了,谁会想到我?” 江黎安盯着他:“你没必要杀我,你绑我肯定有其他目的,不然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跟我说话。” “没有目的,我是疯子啊。”谈峻熙跟逗小孩似的,清俊眉眼染着窗外的雪光,却照不亮那双漆黑如墨的眸,仿佛凝视着深渊,说的话平静又古怪,“当然想杀谁就杀谁。” “你不是。”江黎安别过脸。 “为什么。”谈峻熙强行掰过她的脸。 “女人的直觉你不懂。”江黎安摇摇头,叹了口气,语气老成。 “……” 江黎安不说话了,在诡异安静的气氛重试图挣开后面的绳索。 谈峻熙就那么看着她:“别白费力气了,你今天走不了。你急着去看演唱会吗?不过这场演唱会应该开不下去了。” “你什么意思?”江黎安猛地抬头,心底突地一寒,“你绑架我,是因为沈清濯?!” 谈峻熙望着她,不置可否。 “你想对他做什么!”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的命吧。”谈峻熙垂眸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你猜,他能不能找到你?” “他要出事,你也别想好过。”江黎安眸光很冷,那张漂亮的脸绷起来时,从小在江家熏陶,透出几分骨子里的属于江家大小姐的气势,还有点吓人。 “我要他死。”谈峻熙对她说。 在女孩倏然变化的神色中,轻笑出声。 谈峻熙说过。 这份苦他不能一个人尝,谁都是凶手,谁都要付出代价。 那些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