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磨砂浴室隐隐倒映着两道轮廓。 镜子越来越模糊。 身后是年轻清瘦的身体,居高临下的将她掌控,眯眸看着镜子中的画面,附身在她耳边笑:「多漂亮。」 声音落在耳边,足以让人脸红心跳,她完全支撑不住,全靠依附着他,沈清濯喜欢极了她这幅模样,说着混不吝的话,气息一声接着一声,唱着神迹的冷淡嗓音沾染着不该有的,毫无顾忌,反差感和禁忌感让江黎安承受不住。 他让她说了很多,还有一些过分的话,荒唐的,江黎安记不太清了。 恍惚间,烫到人头皮发麻。 他的声音低而哑:「黎宝这样真像怀小宝宝了。」 居高临下的身体,完全掌控的姿态,她所有颤抖和哭泣,露出的每一分表情,都是因他而存在,只有他,才可以让她变成这样。 她是他的。 结束的时候约莫是凌晨的三四点钟,外面的天还有些灰蒙蒙的昏暗,看不到光。 江黎安被他抱在了床上,精疲力尽,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自动卷起被子,习惯性的靠着他睡觉,脸颊蹭了蹭少年的锁骨。 沈清濯把她凌乱的发丝拨到一旁,音色低沉,侵略性中也带出一丝柔和:「晚安。」 江黎安躺在他怀里睡,也不嫌热,迷迷糊糊,在凌晨四点多的时候醒来过一次,看到少年倚坐在床头,单膝曲起,冷白的手腕随意搭在膝盖上,指间夹着烟,昏暗卧室中,一点猩红明灭闪烁。 烟雾模糊了他的脸,身上的气息还残留着未褪的味道,都化作致命的性感。 缭绕的有些呛,她愣了几秒钟,凑过去抱住沈清濯的腰,仰头看他:「烟好抽吗?」 沈清濯看她,动作顿了片刻,拿烟的手回避了江黎安,免得碰到她,声音仿若加了冰的威士忌,在凌晨寂静的卧室中响起:「怎么醒了?」 「被你弄醒的。」江黎安哭多了,嗓音刚开始还有点失声,现在也没好多少,沙沙的,倒打一耙,看着少年冷峻深邃的眉眼,抬头在他下巴处亲了一口,就那么懒洋洋的依偎在他怀里,伸手去抢他的烟,「给我也抽一口。」 「不行。」沈清濯沉声道,毫不迟疑的拒绝了她,摁住她不安分的脑袋,「听话。」 江黎安甚至能感觉到他说话时的震动,不太高兴的撅起嘴,也许是这个时候,身体和心里都完全属于对方,比往日还要娇气和黏糊:「凭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不能这么霸道啊哥哥。」 沈清濯嗯了声,说什么也不同意,淡淡的:「我就这么霸道啊。」 江黎安恼怒的瞪他,不管不顾,伸手就去抢,深灰柔软的被子由于动作从肩头滑落,她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沈清濯的衬衫,宽宽大大的,再什么也没有穿,此刻清晰露出锁骨和肩颈。 她浑身都是潮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几缕发丝黏在了后颈处,眼睛哭太久了,泛着水光的红。 沈清濯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不动声色,眸底暗沉许些,而当事人对此毫不知情,气的鼓起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