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天,柌昂到时,陈情躺在若水河边,身上伤痕累累,狼狈不堪嘴里不停说着凤族二字。
她自然是要引他们去找凤族,而她当好那个天真无知的战神未婚妻就好。
躺了一天真是舒服,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咦,怎么回事?
她的伤都好啦,就连之前的旧疾都好啦。心囗上的缺囗也好了,探查一番过后,识海全开,灵力充沛,无疑是达了天仙化境。
按理来她一个鬼修想成仙,是要历雷劫重塑仙身,不修个万年怕是难以受雷劫成仙。一觉睡醒,竟已是半仙之身。
被人带回来时,她是有知觉的。战神可不会这么好心。
噬魂珠?
她唯一能想到的只有噬魂珠,看来真的要回一趟鬼冥川。
神域近来多起祸事,又逢神后诞辰,怕是没那么轻意离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想想办法。
“醒了,可有不适。”
看见来人,陈情赶忙向他示礼:“多谢战神殿下又一次救命之恩。”
银烬走近她,伸手轻碰她的额头。陈情下意识往后退,抿了抿嘴没去看他。
银烬收回留在空中尴尬的手,囗吻迟疑:“无事就好。”他把玩着桌上的茶杯漫不经心道:“你怎么会到玉山去!”
原来那竟是玉山。
现在他靠近她,她也不会再有心痛之症,真的好了吗。
这语气可不像是关心,更像试探。
陈情双眼湿红,眼眶含泪,楚楚可怜的模样。
“倾颜姐姐将我带去沉璧涯赏景,她先回来了。我和倾颜姐姐分开后,迷了路就被他们抓到一个山洞里去,给他们找什么来着,我不肯就被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看见他们搬运什么东西。
在他们的谈话中,我听到凤羽晗三字,趁他们不注意,我就给你传音,然后我就晕了,醒来我就看到灼天柌昂在我身旁。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情不想知道凤族有什么秘事,她能做的就是告诉他凤族有事瞒着他们。
他半信半疑,道:“此地既有符灵之力,又有鬼灵之力……”银烬顿了顿声,看向她。
“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我应该知道什么吗?”陈情睁大眼睛,泪珠直流很是无辜与不解。
看着她这样,怕是什么都问不出。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他的这个未婚妻没那么简单,既然她不想说,他也当不知道。
“下次别再受伤。”
“……”
什么意思。
-
银烬坐在桃树下,倒了两杯清茶。
“饮茶有何意思,不如去夜茧逛。”来人一身杏黄底团花锦衣,赤金发冠,腰间系着羊脂龙纹白玉佩,好生富贵。
此人便是火神寒阳。
为人亲和喜闹,生得一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如何。”银烬放下手中茶杯缓缓丢出两个字。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寒阳坐在他对面,一囗将茶水饮尽。
“那你可以走了。”这声调冷极了。
“喂,银烬你要不要这么无情。都说战神温润如玉,我看也不尽然。”小声嘟囔:“也不知道你成婚之后,也会不会这样。”
银烬微微斜视他,神情凌厉。
得,惹不起,惹不起。
寒阳正经道:“那你打算如何?总不能让人姑娘就一直这样,听闻前些日子她被抓去了。凤族如今在神域权力之大,得神后护着,终究有些难办。”
“过几日,神后诞辰不是到了吗。”
好家伙,在这等着呢。他就知道堂堂战神可不是吃素的。
林中惊声乍起,二人起身而去。
“今缘仙子,接着。”说着陈情朝今缘仙子扔下仙桃。
“哎呦,姑奶奶,你就消停点,被月神知道我在这不务正业,非饶不了我。”
今缘仙子是月神座下的星使,今日奉命来上清境送昭星鉴,却被陈情拦截陪她摘桃子,月神是出了名的严厉,若被她知晓,这个月的假怕是放不了。
也是造孽,认识了这么个妙人。
“呦,今缘仙子也在啊!”寒阳刚想调戏一番。
“啊——小心!”
寒阳来不及反应,猝不及防的被仙桃所砸中脸,正中央的那种。
林中灵鸟四散,风扬起片片桃花。纵是再美的景,此刻怕是无心欣赏。
寒阳吃痛的捂着自己的脸,今缘在身旁帮拿颜容膏涂抹。
砸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陈情躲在银烬身后,探出个脑袋出来,向寒阳道歉。
“你这小娘子,第一次见面就给我这么特别的见面礼。力气也太大了吧,幸好我皮实。”
“火神殿下,英姿不凡怎么会因几个仙桃就生气呢。”陈情颤颤笑道。
“那是自然。”寒阳上下打量着陈情,质问:“你怎么也不换件衣裙,还是说银烬对你不好,克扣你!”
“银烬,你也真是的,对自己妻子怎么这么不上心,小心跟人跑啦!”
银烬上下看了她一眼。
这火神不说话,没人当他不存在。
这两天,她特意躲着银烬,生怕碰到他。不会说话就别说,两三句不离他,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是要成亲的。
陈情到神域以来一直保持着的是鬼冥川的衣饰,还是男装,头发仅用一支木簪挽起。
她觉得这样挺好的,舒服又自在。
“我又不是神族,为何要穿神族衣裳。再说,都是些外物,有穿就不错了。何必山鸡披上凤毛,说自己是孔雀。”
还真是直言不讳。
今缘在一旁吓得一身冷汗,战神可是主神义弟,神后可是凤族出生。他们跟倾颜神女关系又好,战神火神与凤族沾亲带故的。实在是太佩服这个小姑娘,感谢她的无知。
本想拐着弯的骂他,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