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祭去房间给她换床单,许愿也跟着他一起去。
“为什么要换床单。”许愿又开口问。
余发现她醉了之后变得特别好奇,而且有耐心,做个什么事都要被她追着问为什么。
余祭回她:“这床单脏了。”
许愿:“为什么脏了。”
喝醉个酒,还真成十万个为什么了。余祭:“因为我睡过。”
许愿:“为什么你睡过我的床?为什么你睡过就脏了?”
余祭把被套套好:“没脏好吧,我就想给你换个漂亮的床单,行不行?”
许愿点了点头:“行,谢谢。”
还挺有礼貌。余祭:“谢谢谁?”
许愿盯着他看了好一会:“谢谢……余老板。”
看来还没醉到不认识人的地步,余祭又继续问:“余老板是谁?”
许愿脱口而出:“余祭。”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余祭帮她把被子弄平整:“好了,睡吧。”
许愿又问:“那你睡哪?”
这喝醉了不仅爱问问题,记性还不好了,余祭笑了下:“沙发啊,你不是给我安排好了吗。”
“哦。”心都操完了,许愿爬上床,盖好被子。
余祭走出房间,出去之前还听见许愿说了句——“帮我关一下灯。”
可能是太困了,连谢谢都忘记说了,余祭顺手帮她关了。
许愿困的不行,脑袋挨着枕头就想睡了,眼睛都快闭上了,突然她想到了点什么,强忍着困意从床上爬起来,摸着黑走到客厅。
余祭没拿枕头,垫了个抱枕在头底下,身上盖了个毯子。
他没困意,双手枕在头下,闭着眼睛,房门口传来动静,他睁开眼。
听到许愿轻生说了句:“晚安,余祭。”
他勾唇:“晚安,许愿。”
这才算是真正的把心操完了,许愿又摸着黑走进房间,比这屋的主人还熟,她趴到床上,盖好被子。
鸢尾草的香味包围了她,可能是这个味道让她觉得很安心,她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许愿醒来后腰酸背痛的,她从床上坐起来,转头看了下房间的布局。
窗帘拉着,微透着光,整个房间都是暗的。
床边是电脑桌,上面摆着台式电脑和笔记本电脑,还有个小音箱,对面是白色的电脑椅,桌子上还堆了些书和一个用相框框起来的蓝色蝴蝶画,是她之前在余祭客厅看到的,画了一半的那副画。
许愿突然醍醐灌顶,昨天晚上她说过的话全想起来了,一字不落。
许愿皱了皱眉,不是说喝醉了之后就会什么都不记得吗?这怎么还跟别人说得不一样呢?还不如让她别想起来呢。
啊,救命啊,莫名其妙跑进别人家说是自己家,还抢了别人的床,让别人去睡沙发。
许愿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她,此刻的精神状态:这是要让我死啊。
许愿走出房间,客厅的茶几上放了一大堆早餐。
余祭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早。”
许愿走到厨房,看见他在煎鸡蛋:“早。”
余祭端着一盘荷包蛋走到客厅:“吃早餐吧。”
蒸饺,拌馄饨,小笼包,炸酱面,还有他端来的鸡蛋,堆了满满一茶几。
这什么家庭啊,早餐样式这么多,许愿眼睛都看直了,都是她爱吃的。
这不会都是他做的吧,许愿带着疑问开口:“这都是你做的?”
余祭夹了个蒸饺,淡淡道:“去早餐店买的。”
许愿还以为他又做了与这张脸看起来不符合的事了,再这样下去,他都不能叫余拽拽了,他就要改名叫余温柔了。
许愿立马制止了这个想法,不行,不敢想,这也太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