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出于安全考虑，警队不愿意透露。”
“过几天，我们去祭奠一下苏叔叔吧。”江止叹口气，他虽然没入过伍，可也尊重江陆他们这一代人的战友情，出生入死的兄弟离世，江陆却这么久才知道，内心一定是不好受的。
“我去过了。”江陆揉揉眼睛，“当年出任务的时候说过，如果谁牺牲了，活下来的，一定帮忙照顾好家人，我会再和那边沟通一下，就算孩子不愿意被我收养，我也要知道孩子在哪儿，不能让人欺负她。”
“嗯。”
江止扶着醉醺醺的江陆回到房间里。自从母亲李艺萍离开后，家里便越发冷清了。江陆平时忙也不常回家，这主卧整洁却没什么人气。
江止帮江陆脱了鞋袜，盖好被子，想着等江陆醒了，还是得给他说一声自己以后住学校附近的事。江陆不是一个坏父亲，相反，他不忙的时候，父子二人也经常一起打打闹闹。
只是上个月吵得太厉害了，才冷战这么久。意见不合罢了，不影响父子情。
江陆周六起床时，头还有些晕，出了卧室就看见江止在收拾行李。“离家出走？”
江止把包放在沙发上，“我在校外租了个房子，平时训练还有上自习挺晚的，懒得回来了。”
江陆：“你回来家里生活方便些。”
江止：“家里就我一个人，住哪里不一样。你有空来学校找我不就行了。”
江陆没说话，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
江陆眼神落到桌上的老照片上，终究点了点头，“去做你喜欢的事吧，家族的事，不用你操心。”
江止笑笑，“老头儿，上个月不是还要打断我腿吗，怎么突然就想通了。”
江陆冷哼一声，“论叛逆，我还是你老子。我以前去参军的时候，还是瞒着你爷爷跑的，气得老头差点把我从族谱里踢了出去。虽说后来还是回来了，可那段参军的经历却是我最珍贵的，再选一次，我还要去。至于你，做自己想做的事去吧。跑不动了，就回家继承家业，你实在不喜欢，也可以，反正你就算啥也不干，老子也养的起。”
江止大笑：“老头儿，我发现你变可爱了。”
江陆抄起鞋底板就要招呼上去，“不跑步的时候，多念念书，什么狗屁形容词。”
江止灵巧的闪过，岔开话题，“老头儿，昨晚你说的苏叔叔的女儿，你准备怎么找？”
江陆：“警队既然要保护她，外人肯定查不到她的消息，挺好的。我也怕那些罪犯找她麻烦。我给那边的罗警官说过了，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一定告诉我。”
江止：“那你有那女孩儿照片啊，年龄啊什么的吗？我也认识些人，说不定帮得上忙。”
“我都找不到的，你能找到？”江陆嗤了一声，“那姑娘比你小一岁，现在应该差不多17了。照片我倒是有一张，不过啊，是她小时候的。”
江陆拿出手机，翻了好一会儿，“找到了！”
江止凑上去一看，一头黑线，“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这么小。”
江陆摸了摸鼻子，“你苏叔叔职业特殊，把家人保护得很好。这张照片啊，还是那丫头十岁生日的时候拍来给我炫耀的。那时候你成天惹祸，我恨不得天天抽你，可羡慕老苏有这么乖巧的女儿了。”
照片里的小姑娘梳着两条羊角辫，穿着粉色的公主裙，巴掌大的小脸上，眉眼清秀灵动，在苏龙泽怀里笑得很甜。
江止拿过手机，点了几下发到自己微信里。“死马当活马医吧，说不定能找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