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你在他车上,他是不是问了你咱俩的关系?”
陈季一怔,他怎么会知道陈儒忠找过她。
再一回想,既然调查过她,上次珠宝遇到黄晚芝的事王澍应该给他说了,至于看到她从陈儒忠车上下来,只当他在身后看到了。
“我不知道你们俩说了什么,但你那晚的反应证实了你没有沉得住气,他炸你,你上当了。”
陈季静静的靠坐在那里看着他。
“他不怕你但他会忌惮我,信不信咱俩在一起哪怕是逢场作戏他也会怕。相反的,他们不想见到你,那你就更应该常在他们眼皮下晃荡。”
“你不是说动不了他吗。”
周柏寒没有理这话:“我不可能让一家上市公司一夜之间没有任何理由的消失。”
这个道理陈季懂。
陈季:“忠耀集团私下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事,几年前我听到陈儒忠打电话提到洗钱。”
她问他借烟,他凑过去给她点烟。
猛吸一口含在嘴里,然后轻轻吐出。
“仔细想想这跟你一毛钱关系没有,商人讲利益,你们互惠互利,合作共赢。”
周柏寒把窗户都落下让烟味往外散。
慵懒的坐姿余光望过去,掐着烟:“几个意思,想终止合作?”
胳膊架在车窗上,弹掉烟灰,他逆着光看不清她的脸。
“我是想说陈儒忠不是什么好人,我同样也不是,我找你是为了给自己傍个靠山,顺便还想借你势力报仇还我妈清白。”
周柏寒低着头玩弄打火机,陈季被那声音吵的心烦。
“说但是。”
“没有但是,我不是好人,而且还自私,有人帮我,开心还来不及。”陈季扭头朝窗外看去。
车内只留了一盏灯,还在周柏寒头顶亮着,扭头对着他吐出一口烟。
周柏寒眼眶猩红捏着她的下巴吻上去。
四周车窗还开着,陈季表情慌乱生怕被看到,周柏寒只她那点小心思,勾着嘴角一笑,反手摸上按键把车窗都关上。
两三分钟,只是一个简单的深吻,没做别的。
周柏寒按着她的脑袋,大口喘气。
陈季舔着嘴唇,把吸了一半的烟头扔出窗外。
“下个月陪我出差。”
“去哪。”
“瑞士。”
“不去。”
他轻轻一笑:“贺老的画展看不看。”
陈季挑眉:“贺时銮,贺老?”
“嗯。”
贺时銮是国内著名油画家,他最后一次画展是五年前,和当时陈季的校考时间撞上错过了,为此难受了好久。
“没听说贺老要开画展。”
“私展,不对外公开。”
陈季有些心动了。
“去多久。”
“一周左右。”
“困不困?”她问。
“想干什么。”
“陪我在这坐会。”
“不怕我对你图谋不轨。”
陈季冷笑一声:“我生理期快到了,你没套要敢乱来我他妈能杀了你。”
他轻轻一笑:“不来。”
不怕她杀了他,他是考虑到了前半句。
他不是那种只顾自己爽不考虑他人,事后吃药对身体的危害太大。
“贺言淮谈过女朋友吗?”她突然问道。
“他能缺这个?”
“你有听说过温念这个名字吗。”
眉心一跳,周柏寒看向她:“怎么突然对贺言淮感兴趣了。”
“我是对他的情感史感兴趣。”
“名字听过,贺言淮没追到那女孩。”
盯着月亮越看越清醒,两人就这么在车里坐了有二十分钟,陈季待不下去了。
“说说话吧,要不然放首歌。”
周柏寒嗯了声,连上蓝牙,放了H.E.R/chris brown的come through
“but you should come through tonight
I’m chilling on the westside,boo
Call my homegirl,tell your best friend
……”
陈季一点都不困,手肘抵着车窗撑起脑袋:“二美是你买回来的吗。”
“路边捡的。”
“那你为什么把他养在凉城。”
她终于问了这个问题。
周柏寒盯她看。
除了能听到窗外垃圾桶被风刮走的声音还有耳边湿哒的呼吸声。
“记得我跟你说过那只莫名死去的狗吗,我不想让二美成为下一个。”
老小区的深夜安静至极,看不到年轻人熬夜的灯光,也没有路灯。
本想着今晚熬夜画稿,晚上喝了加浓美式,导致此刻一点困意没有。
“你要去看看二美吗。”
车子熄火,车灯灭掉。
锁上车,随她上楼。
二美听到开门动静,一激灵的从狗窝里探出身子,看到是陈季又趴了下去。
周柏寒叫了一声,它直愣愣的看他,呆滞半天才认出来,扑到他身上汪汪乱叫。
“小点声!”陈季呵斥。
二美哼哼两声,咬着周柏寒的裤脚不撒嘴,那不是亲热,是看到陌生人的防御“。
陈季双臂交叉放在胸前,得意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洗脑’成果。
什么办法都用了,它就是咬着不放,陈季一句‘过来’它乖乖松嘴跑到她脚边。
“趴下!”
它趴下。
周柏寒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
陈季挑眉:“护卫犬,牛逼着呢。”
周柏寒低声骂了句。
——
沈书黎拿小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