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血有关。”
“那断肢怎么不去追其他人?”
白华想了想,道:“距离。场中只有我们三人,我们距离他们最近,血液气息足以让断肢感知。师兄、师妹,我们不妨分开。”三人立马分作三处,可再怎么分开,三人仍旧在场内。废肢残骸一时失了目标,却未曾轻言放弃,抬头四顾,努力嗅了一嗅,如此距离,仍旧能够感知,如过江之鲫一般,又追了过来。
薛之慕终究是女子,对残肢的惧怕是与生俱来,与年龄性格无关,见这些恶心、可怕的东西不舍追来,心中一急,更是慌不择路。惹得孽、否二斥候拄铲叉腰,嘻嘻哈哈。
无奈之下,贺祝只好另做尝试,凝出“冰霜利刃”,竟望自己手指割去。却见几滴鲜血滴在冰霜大地后,身前的废肢残骸随之更为来劲,犹如发现什么新的猎物一样,前赴后继地向那处抓去。
见到此幕,白华道:“师妹,划破手指。”自己也化出一片冰刃,顺利解除危机。
薛之慕虽然看到听到,可心慌之中,却难以化形出冰刃,情急之下,竟咬破手指,将血液抛洒出去,这才得以无事。
废肢残骸们在地面上空抓了许久,最终化作一滩血水。孽、否二斥候无了趣,重新拿起阴山铲,要再找些乐子。这一回,二魔望空遥铲,你一铲,我一铲,半空竟落下两具干尸来。
三人大感头疼,薛之慕来问两位师兄:“这可怎么办,断肢都不能挡,这些干尸恐怕更为难缠。”
孽斥候吼吼一声:“试试抛尸荒野的滋味吧。”二魔持铲一搂,就势使出血侵尸术法,将两具干尸抛向三人。却见两具干尸在空中打个转,稳落地面,呲牙咧嘴,露出獠牙,如野兽一般,向三人扑奔过来。原来此为第二术“抛尸荒野”,空中落下干尸,正是二魔用过往所杀之人炼化而来。
三人撒腿便跑,薛之慕问:“不是叫抛尸荒野吗,哪有被抛尸荒野还能追人的?”
白华道:“抛尸荒野的‘尸’或许说的是我们。”这“抛尸荒野”术法的精髓在于,干尸被抛之时,它们是“尸”,可当功法施上,干尸所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如白华所说将眼前人抛尸荒野。
薛之慕又问贺祝:“师兄,我看二魔还是没有动弹,干尸脸上又有潮红,是不是还可以用刚才那方法。”
贺祝道:“场中现在就有三滩血,那方法已然无用。”
白华道:“师兄,不过干尸也定是受制于煞血,我们可以试试将干尸体内的血液冻结。”
“只有如此了。” 三人齐一回身,冰霜冻结使出,两具干尸周身覆上一层霜,继而凝结成冰,似穿了一件冰霜盔甲。受此盔甲的影响,两具干尸果然动作不能敏捷,上蹿下跳变成了直上直下。
“似乎有用。”薛之慕喜出望外。
“不可大意。”贺祝仍旧谨慎。
话音未落,却见干尸竟不再直上直下,而是迎面碰撞起来,它们不惧疼痛,碰撞自是不要命一般,几回下来,就将盔甲撞了个粉碎,破去了冰霜冻结。而后你看我、我看你,愣愣站在了那里。
薛之慕疑道:“它们怎么不动了?”
白华更疑:“还似乎在思考对策一般?”
薛之慕追问:“可死尸怎么可能会思考呢?”
“这不是思考,估计是二魔灌输体内的意识使然 。”
薛之慕问:“还是体内的煞血作怪?”
贺祝点头,道:“不管怎样,我们不能听之任之,令它们旁若无人地筹谋。”贺祝使出“冰霜利刃”,向二尸急射去。
二尸一个高跃,一个趴下,妥妥躲过。却见趴下干尸,方才在体内意识的驱使下,已思考一会,此刻趴下,让它忽然记起些许事来,顺势拿出皮包骨头的双手,跑去一处血滩处刨了起来。不几时,那里竟出现许多废肢残骸!高跃那个见了,依瓢画葫芦,也去血滩处挖出许多废肢残骸来。
三人大惊:“难道它们也懂这个?”
天相也如此问天上,天上细细解释道:“他们猜得不错。修行是渐进连续的,能使出高深功法之人,必然能使出底层功法,这便是修道法则之二: ‘山高水远意’。‘抛尸荒野’术法不但能使死尸拥有意识,而且作为‘抛尸荒野’的产物,它们能够施展低于‘抛尸荒野’的术法,也即‘废肢残骸’。而且,两具干尸所用的术法,消耗的不是施术者的道力,而是干尸自身。”
“啊?这不是说,那两个天魔是白赚便宜吗?”
“虽然如此,此术法也有其弊端,那就是每个干尸在煞血用尽后,就将化作尸水。所以,二魔为了维持自身实力,需要不断杀人,制造干尸。”
天相气愤道:“天魔是真坏!”
再说场中,这一下,扑奔撕咬贺祝三人的不但是两具干尸,还有许多断肢。废肢残骸三人已经领会过,自然能够应对。贺祝、白华割破手指,洒血地上。再看薛之慕,她已吃过苦头,冰刃早准备好,可当割去手指时,又眉头一簇,因为怕疼之故,便将冰刃化为冰针,这才刺破指尖,洒出几滴鲜血来。一群断肢又扎堆到鲜血处磨洋工。这冰针功法名叫“冰魄银针”,乃是若雪的第二重冰霜功法,薛之慕虽然从若雪处学来,但却只有普通的银针作用而已。
贺祝得空思量:“将煞血冻住之策已经失败,不如试试让煞血流尽。”便道:“帮我困住它们。”于是白华使出“冰霜纵横”拌住干尸,薛之慕趁机使出“冰霜冻结”于干尸脚下,这才困住干尸,贺祝连忙使出“冰霜利刃”,干尸一时无处可躲,被利刃插在胸膛。
然而,二尸不但毫无痛苦,且有伤之处不见流血。白华道:“师兄,它们心府无血,那控制它们的煞血必在四肢。”三人要想再试,干尸奋力一挣,已脱了困。又去新形成的血滩处,刨出许多断肢来。
白华道:“师兄,这样下去,我们势必受消耗而败。”
薛之慕道:“是啊,我们困它们太耗道力,如何是好?”
“师妹,我和师弟去吸引它们来追,你趁机将冰针置于它们脚下。”师兄弟各去迎上一具干尸,挑衅一番,将两具干尸引得都来追他们。薛之慕瞅准机会,将数枚冰针插在干尸脚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