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扬,舞遍桃园 ,桃树再无犹疑,竟将吸收的日月精华、天地灵气酿成桃花仙露。只是在给那人……那人……喂……喂了桃花仙露后,桃树也因此有些害羞,不敢见他,又因失却精华灵气,使自己不能再化人形,因此不能见他,又成了一株孤独海角的桃树。虽然这样的代价付出的有点鲁莽,可是看到那人临别依依难舍,用心铭记桃园所在之情,她既是感激,又觉期待。可她不想那人看到自己是一株桃树,于是在那人离开后,按照近来鸟兽口中相传的方法,试着与脚下的大地共鸣,释放心中的力量,幸好四种天地灵气帮助了桃树,以一株楸树将桃园整个掩去了。
“接下来,那桃树开始等啊等,盼啊盼,可三年也不曾见他来过一次,她以为他忘了她,那三年,躲在暗处的桃树等得很是落寞难过,痴心空负、所托非人,怎能不教她伤心呢?那三年,桃树过得很是煎熬,又怨又恨,终究酿成了苦,直到有一天,在一个阳光并不明媚的日子,他终于出现在了她的不远处,可她只能默默望着,不声不响地望着,那一天的相处遥望,让三年的苦一夕变成了甜,苦后之甜,让她的世界重新异彩纷呈。之后那又一次的相处遥望更是让她喜不自胜,十五年来,他共来到这里二十一次,那株桃树也开心了二十一回,终于在刚才,她见字意动,终于能重化人形,便赶着与他相见。可得到的却是一句话,‘有些事我不懂’。”
听闻这一段往事,忆起十五年岁月的两处煎熬,纵使明贤也心中哽咽,那早已转过的身体缓缓向眼前的女子走去,携住她手:“跟我走,好不?”
“可我终究只是一株桃树而已。”
明贤身形一转,化回原形,一株霜竹,而后重化人形:“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那姑娘眼神一动,低头道:“‘落英满地君方见’,我叫落英。”
此后,明贤与落英为九牧传道,传契约道于海慕滨,传水之力于雨幕府,传阵法道于永牧州,传土之力于良穆都,更创山峦之力,传给两位圣兽翠陆吾和玉貔貅,二人携手天涯二百四十二载,共诛有名魔煞、妖兽五十有余,凶魔喽啰不计其数,只可叹,世事有无常。
乱历三百三十年,大魔王钦定两计,其一曰“天下何人不识君”,害得勇贤与冰雪门圣祖只能南北相望,其二曰“望断天涯不能见”,害死仁贤的心上人朱妍,其三曰“卓尔不群世难容”,害得落英为‘怨念诅咒’所伤,无奈远遁南海。明贤与仁贤、勇贤要坐镇大局,无瑕去南海寻回落英。乱历三百三十三年,明贤孤身去九嵩山传讯“在清风山大决战”,为的就是尽快结束上古之战,好去南海寻找落英,但结果中了圈套,被两位魔煞长老、三位凶兽护法包围,明贤双眼被打瞎 。幸亏明贤离开清风山不久后,落英因为护送来到南海寻找沧海泪的景胜美,因而返回了重山。听说了明贤独去九嵩山后,落英连忙赶去,最后,献祭自己为“第六阵眼”,使出了上古血祭大阵——至邪阵法道“六法芒阵法”打退众魔,明贤得以生还。而后 ,古圣先贤共计七十有二、圣兽三十有六,前往清风山,与大魔王决战。
听完后,天相回味了许久,终于精神了不少,问:“夕然姐姐,还有吗?”
“有,当然有。关于仁贤和朱妍前辈的事,这段过往叫‘誉满杏林忆红颜’。仁贤名叫向天涯,朱妍是他的心上人。朱妍是一位药师,就是她将五行之道融合为生命之力。在还没认识仁贤前,朱妍前辈就做了很多好事……”夕然又将从若雪那里听来的仁贤与朱妍的往事讲给了天相。
天相听完,又陷片刻沉思,而后继续追问:“还有吗?”
“……”夕然可再没有了,若雪给她讲的大概也就这些,可她不好说没有,只好道:“有是还有,不过很晚了,姐姐先带你去休息吧,明天再给你讲。”于是夕然带着天相回去住处,而后熄灯退出,回屋歇息去了。天骄看到的山腰处院落的情景,正是那时。
第二日大早,天相早来到夕然屋外:“夕然姐姐,夕然姐姐。”
夕然赶紧下床开门:“天相起来得很早啊。”
“天相要听故事。”
这可让夕然犯愁,昨晚临睡前这件事就让她睡不安宁,她从若雪那里的听来的故事已经讲完了,“天相,咱们先去洗漱,然后吃饭,姐姐再给你讲个梧桐的故事好不好。”
“行。”
洗漱吃过后,夕然带着天相去了那株空心梧桐前,将父母的故事又讲一回,而后怔怔立在梧桐前,很久未开口。
天相看着眼前的落寞背影,猛地怒气生:“夕然姐姐,我们去找天魔,用他们来打发时间,好不好?”
“姐姐虽然也很想去,可是原睦邑的天魔都穿灰衣,尘埃中很不容易发现,恐怕去了,反倒被他们偷袭。到时你大哥怪罪姐姐,姐姐可承担不起。”
“姐姐放心,天相看得到他们!”
“听雪姐姐说,咒语道有一种叫“法眼如炬”的功法,能使双目异常明亮,难道你会?”
“天相不会咒语。”说着,天相恐夕然担心不去,化为兽形,四脚乱踏几步,身形已消失不见。
夕然眼睁睁看着天相消失,竟无半点痕迹可寻,急忙呼唤:“天相,天相……”
“我在这,雪姐姐。”天相的声音从空心梧桐树冠传了下来,而后跃下有重化人形。原是天相所踏步法是天上所传的七星步,借助此步法以及天相作为圣兽本有的矫健,其身法之快,自然令毫无准备的夕然难寻踪迹。
夕然大惊:“不愧圣兽之后!不过虽然你能看到天魔,也跑得快,但去了原睦邑,你还是要听姐姐的话,不能乱跑乱动。”
“嗯!”
一种新仇、两段旧恨,让两个人一拍即合,同乘白鹤,飞往原睦邑寻天魔晦气。
行到入夜,终到原睦邑,二人留白鹤在城墙上,小心翼翼沿着城墙寻了一回,天相很快看见一个天魔出现在西北视野中,小声道:“夕然姐姐,前方五十丈有个花脸天魔。”
“他面貌是怎样?”
“就好像曾经钻进灰尘里,然后又被雨淋了一样。”
“淋湿的地方在哪?”
“右鬓角。”
“是漭斥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