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对于你们这种平民百姓,市井小户可是天大的好事呢。”
沈昼面露难色,心中惊涛骇浪的,要和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成亲,听起来太荒谬了。
她推辞了两句,可转念一想,可这龙隐宗是武林一大门派,历届武林盟主都是从龙隐宗出来的,而她的病正需要武林秘宝药王玉来治疗她的疾病,而顺利进入武林,对她的计划有着巨大的帮助。
沈昼思量着,没说话,可燕老夫人却以为她固执的要拒绝。
沈昼咬咬牙,决定答应
“燕老夫人,我.............”
还不待她说完,后脖颈已重重挨了一手刀,这一下伤害太大,沈昼没来得及说什么就一头栽在桌子上。
她被燕老夫人示意的下人抬到客房,捆住手脚,下了暂时的哑药。
沈昼再次睁开眼,头脑昏昏沉沉的,像是睡了个世纪般久的觉,应是长时间没喝到水的缘故,她的喉咙发渴发干,她动了动身体,隔着衣服她感到了强烈的束缚感。
沈昼忍不住苦笑,她似乎已经想象到了自己的被人虐待的悲惨样子。
“啊....唔。”
沈昼艰难的开口,声带震动,可原本平滑的声线一下就坑坑洼洼的,在难说出话。
沈昼的神经自己的嗓子刺激的紧绷起来,她再也镇定不住了。
沈昼在这股胡思乱想和紧张中不知呆了多久,一直紧闭的大门忽然开了,燕老夫人从外头高傲的走进来。
“你能替我女儿嫁给阮梧声你的福气,要不是仗着这张和我女儿七分相似的容貌,你一辈子也只是个市井小户之女,一辈子只能做奴婢。”
天哪,要不要这么直白。
沈昼目瞪口呆的盯着燕老夫人,老夫人在太师椅上落座,下人给她添茶,她有些轻蔑的看着被下人丢在地上的沈昼,继续说。
“我那个女儿也是的,跟人家都商议好了,连画像都给人家看了,成亲之际,哭着闹着,非说不去了。”
沈昼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儿,你女儿不嫁就找我替身。
“我今天把这些都说给你听,就是想让你嫁的明白,但成亲时,你最好管好你这张嘴,别到处乱说,毕竟那可是武林世家,可是很注重身份和名声的,你若是说了,把我们燕家供出去,你也捞不到什么好果子吃,那掌门脾气火爆,如果知道你是假的,定会杀了你,我们燕家有的是手段,问起来我们也会有办法开脱。”
沈昼看着燕老夫人那显眼的样子,在心里疯狂咆哮,她明明在好好考虑,却被燕老夫人以为要拒绝,用龌龊手段把她弄晕,下了哑药,她恨不得抓过燕老夫人的肩膀,把她的想法一吐为快。
“好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你昨天昏睡了一夜,该梳妆打扮了,一会儿就要成亲了,让丫鬟婆子把你打扮上花轿,对了,哑药是为了防止你半夜醒来大吵大闹,打扰我睡觉,等到了晚上她自然就解开了。”
燕老夫人说着,便往外走,连个正眼都不给沈昼。
沈昼........................
什么情况啊!沈昼的情绪像地雷一样,一踩一个准的炸掉了,连个缓冲的时间都不给,她就要成为一个新娘了?
不待沈昼反应,一群人呼呼啦啦的拥进来,抬进来一堆东西。
满目的金灿灿差点儿把沈昼的眼睛闪瞎了,财迷的本质让沈昼原本紧张的心情荡然无存了,她的心思全扑在金银珠宝上。
“我叫春芳。”
“我叫秋月。”
“我们是老夫人派来给你梳洗打扮的。”
两位婢女对沈昼敷衍的行了个礼,用爱答不理的眼神把沈昼从上到下的审视了个遍。
沈昼被她们对着沈昼衣服伸过来的手吓得退了一步,把手挡在胸前。
两位婢女一脸莫名其妙,甚至莫名其妙中夹杂着不耐烦。
“我们要给你换衣服。”
换衣服?她从记事起,就是自己换衣服,她不习惯别人的触碰。
她对着婢女摆摆手,手忙脚乱的比划了半天,才让婢女明白她的意思。
等沈昼擦净脸,如同被拭尽灰尘的明珠一般,秀雅脱俗,自有股轻灵之气。
沈昼在屏风后自己换好了衣服,被拉到梳妆台前。
她们不由分说的在沈昼脸上涂涂抹抹,擦着腻子。
沈昼的脸好像任人揉搓的面团,在春芳秋月的巧手之下,改变了原先气质中的的干净清澈,一尘不染,摇身一变,被庸脂俗粉堆积的妩媚了。
因是婚礼,自然要庄重些,衣服饰品也繁琐,头上的饰品千斤顶般的重,垂下来的步摇一走路就叮叮当当响。
沈昼在婢女的搀扶下,顶着那张被腻子糊的密不透风的脸去正堂拜别了燕父燕母。
论演技这块儿,一向有研究的沈昼今日算是棋逢敌手了,燕父燕母眼含热泪,拉着沈昼的手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话,知道的是演戏,不知道的真以为是悲伤过度。
燕老夫人把昂贵的手镯套上了沈昼的手,绝决的扭过头,像是防止触景生情。
演的真像,沈昼心说。
她在一众人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上了花轿。
“起轿。”
轿夫大喊一声,沈昼的身体随着花轿,被抬了起来。
起轿按了敲锣打鼓的开关,沈昼头一回见到这场面,被吓了一跳。
长长的队伍上了路,外头敲锣打鼓的声音听着就喜庆,可沈昼看着满花轿堆着的红色,却愈发沉重。
上花轿时,她被燕老夫人派来的丫鬟捆住了手脚,这次与上次不同的是,燕老夫人做事滴水不漏,沈昼被捆的紧紧地,动弹不得。
如果被发现了我是假的怎么办?我小命儿岂不是不保了!
沈昼胡思乱想着,她对未来充满了绝望。
颠簸了许久,到了龙隐宗,燕老夫人派来的丫鬟上轿给她解开手脚,终于得到了释放,沈昼却一点儿也轻松不起来,她盖着红盖头,模模糊糊的鲜红让她看不清前路,只能被丫鬟 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