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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观完蓟千城的公寓,星雨问道:“城哥,你是不是很有钱?这么大面积的屋子……一个月得交多少租金才够?”

他微笑地看着她,摸了摸下巴。

下意识地,又想抓自己的头发,被星雨一把按住:“别抓了,你头发还挺多的,再这么撸下去得秃了。”

“这问题不好回答。”他想了想说,“咱俩情况差不多。你好歹在你们这一行算是有钱的,我的鹿城咖啡开了这么多年,没怎么挣钱,尽往里搭钱了。鹿城科技倒是蒸蒸日上,但主要是我哥在弄,我有一半的股份,但不好意思拿太多。”

“这么一说,你好像比我还穷了。”

“换个角度说——”他的眼珠一转,“或者和你相比,我应该还是有点钱的。因为我有个有钱的外公和外婆,他们分别来自两个比较有钱的家族。几年前他们先后去世,遗产平均分给了两个女儿,我妈妈也去世了,所以钱就到了我的手上。此外,我还是个勤快的写手,写作的收入也不错。”

他住在益园路十七号——“摘星府A座”,楼高五十五层,位于临江的商务区,是本市著名的地标,就连孤陋寡闻的星雨也听说过。

星雨对装修的档次、家具的好坏没什么概念,只对居住的面积有概念。蓟千城的住处比自己大了五倍不止,因为布置简洁,显得更加空旷。室内除了一些常见的绿植,每个窗台上都摆着几盆捕蝇草,星雨很好奇:“你干嘛养这么多捕蝇草?附近苍蝇很多?”

“我不喜欢虫子,尤其是蜘蛛。”蓟千城淡淡地说,“它们在林子里没事,我也可以去逛,只是最好不要掉到我身上。”

“如果掉到你身上呢?”

“第一秒,我会像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第二秒,我会落荒而逃。……伴随一两声尖叫。”

“你有蜘蛛恐惧症?”

“没错。”他的脸微微泛红,看着自己的脚,“小时候我不但怕活的蜘蛛,就是书上画的蜘蛛也不行。只要买了新书,我妈——也就是我姨妈——会把书里的插图全部翻一遍,如果看见蜘蛛,就用贴纸盖住。后来到了高中,我怕同学们笑我,生物书就不敢贴了……后来渐渐可以看了,但还是不舒服。”

星雨瞪大眼睛看着他,难怪在他写的科幻小说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类似蜘蛛的怪物。

“你要是想笑,就笑出来吧。”

“我能克制住自己,哈哈。”

“你呢?你怕什么?”

“我怕黑。”

“……”

“小时候睡觉我特别害怕关灯,但又不能浪费电,隔壁是厨房,我爸经常在那打麻将,经常通宵,我就在墙上抠了一个洞。”

“你家的墙是有多不结实。”

“土墙,哈哈。”

他的藏书很多,占了半面墙。她溜了一眼书名,她看过百分之七十,其中一大半是以前聊天时向原木推茬过的书单。她以为只是听听而已,最多看一两本,没想到都买了。原木也向她推茬过很多书,主要是科幻小说,她基本没读,不是不想读,而是那些书都很厚,因此也很贵,她只买过几本最有名的。

她很快发现了那本《普通人:101后备警察营以及波兰的最终解决方案》,下意识地想拿下来翻看,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连忙将手放下来。转身一看,蓟千城手里多了一个布兜,将她头顶上的一套《哈利·波特》一共七本扫进兜里,塞进角柜中。

“过来,坐这儿,和我一起穿珠子。”

他将她引到沙发上坐下,从茶几下面端出一个漆盒,打开一看,里面有几个隔层,装满了大大小小的珠子。

“哇,你还攒了这么些珠子?”星雨开心地用手扒拉着,拾起其中的一颗说,“怎么看上去破破烂烂的?而且也不够圆呀?”

“这些都是古珠,有些年份了。古代工艺不发达,不可能做到机器切割的那样圆。”蓟千城一面说一面递给她一支小手电筒,“有段时间我很迷古珠,一到假期就跟着我外公去冲赛康淘珠子。你拿的这一颗是西玛,也就是西周玛瑙。以前是贵族配带的饰物。”

星雨对着手电的光细看,又问:“怎么两头都是平的?像被刀切过一样?”

“平头平口是它的特点,也叫剁珠。”

星雨在手里掂了掂:“贵吗?”

“不贵。”

他从盒子里翻出一根黑色的皮绳,用布将天珠擦干净,将它穿在中间:“这次就不要做手串了,弄长一点做成项链,你看好不好?”

“好啊。”星雨的手要烧焊,还要清理焊渣,成天敲敲打打,天珠戴在手上,磕磕碰碰免不了。她想趁机把天珠还给他,又怕辜负了一片好意,犹豫了一下,说,“只是——你这有没有假、假一点的天珠?给我换一个,万一掉了心里不慌。”

“没有假的。”他淡淡笑了,“这里所有的天珠——要么是我外太公收藏的,要么是我外公去古玩市场淘的,他们都很擅长鉴定古珠,应该不会有假。”

“那……有没有便宜一点的?”掉了她也赔得起的那种。

“这个就是最便宜的。”

“……”

蓟千城找了几颗不同颜色的小珠子作为佩珠和天珠穿在一起,打好结扣后给她戴上,然后各种角度拍照。

她有点奇怪他为什么喜欢拍她,上次是“北斗”,这次是“天珠”,陶然长得比她好看得多,他从没有拍过陶然。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在拍她的时候,她也在看他。

他今天穿了一件简单的白T,上面依然有洞,下面是黑色的牛仔裤,膝盖上各有一个大洞。陶然说得没错,他的帅是惊人的,自如的,随意的,是不需要环境来存托的。不像那副著名的油画——《戴着珍珠耳环的女孩》——你看见女孩的脸,也看得见那颗珍珠。蓟千城不论戴多少手串多少项链身上有多少破洞,你只看得见他,他的脸,他的手,他优雅细长的肢体。星雨忽然明白了,他身上的那些珠子大概是用来分心的……以免人家看呆了,一不小心被车撞了。

* * *

他的阳台可以看见大江。

虽然楼层很高,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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