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女儿大不了多少,总感觉对你下手,我的良心会痛。”
明明之前是这般坚决拒绝的态度,但在死前却态度大变,发了疯一样地对他大献殷勤,和其他女人一起争风吃醋,为了抢夺他不惜和情敌大打出手。
她的女儿告诉了禅院甚尔那个女人的具体死亡时间,正是她对他莫名其妙态度的三个月后。
禅院甚尔恍然大悟,让所有人都以为她爱他爱得不可自拔,原来这就是她的目吗……
这算什么?托孤吗?
当时候他真的天真地以为那女人爱上了自己,一点也没有怀疑过。
他历来轻视女性,或许这是那个可恶的禅院家带给他的恶劣影响。尽管他承认那个女人有那么几分异于常人的地方,但是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是太年轻,无法真正看清那层伪装下的用意,只当那女人终归与天下所有女人一样平常。
被算计了。
禅院甚尔与穿着侍者服的少女大眼瞪小眼,一时之间连最爱的酒也喝不下去了。
他大可以甩袖子走人,只是那样的话那个女人就会真的成为一团永恒的迷雾。
而现在,解开这道迷题的钥匙正站在他面前——她的养女送上门来,禅院甚尔仿佛再一次听到那个女人挑衅的声音。
生前她总是能若无其事地拿“冬佩利”宰他,死后她也能骗他乖乖接手烂摊子。
他对女人总是优待,但眼前的这个乳臭未干的小鬼显然只能算是女孩,还不在他的优待范围之中。
“你几岁了?”
“刚十六。国中毕业。”女孩淡淡地回答,像是一点也不觉得这个年纪的这个学历的女孩出现在这个场所有什么不妥的。
“喂!你!”店长听到这句话脸上浮现懊恼的神情,他可没想到这女孩这么木,竟然把真实情况全说出来了,万一被人听到,他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岛国是个神奇的国家,虽然16岁允许结婚年龄,但是必须得20岁才能饮酒。
二之宫街子比平常小孩晚上一年书,因此也比普通国中毕业的年龄大一岁。本来的话,由于岛国的义务教育到高中才结束,她应该去上高一才是。
虽然二之宫街子年龄上是允许打工的,但是在酒馆打工,而且还辍学,算是踩了法律红线,所以店主才如此忌惮。
言毕,禅院甚尔对店长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吓得店长打了个激灵。
“甚尔君,有话好商量嘛。”店长冒着冷汗,一边弯腰一遍搓手,十足十的小人做派,“你看,刚刚你可是喝了我们店里两瓶好酒不是?”
“哦?”禅院甚尔狞笑,左手一挥,吧台上空着的两瓶威士忌应声倒地。
不愧是好酒,装酒的玻璃摔再地上的声音也格外清脆。
店长吓得脸色苍白,本来这些店里的酒即使空瓶了他也会摆在橱柜墙上,成为这家店的珍贵收藏之一,但现在他连可惜的念头都生不起来。
禅院甚尔,让所有酒馆主人又爱又恨的男人。
虽然有很多可怕的传闻,但店长一向不信邪,只看重这男人出手不凡,与身上自带的吸引人群的能力。
但事到如今,他才颤颤巍巍地回想起来了这个男人同时也是在新宿红灯区最不好惹的人物之一,另一位还是抡着自动贩卖机的怪力酒保,那可是个没几天就要把人打进医院的狠角色。
“有什么需要带走的东西吗?”禅院甚尔问。
二之宫街子听罢,视线转向两股战战的店长,她的东西基本都被店长藏起来了。
“在地下室里,我这就去拿。”店长跑得飞快,就怕惹得男人不高兴反手就是一通举报再一顿痛揍。
不一会儿二之宫街子的背包就物归原主了。
清点了过后,二之宫街子对禅院甚尔做了个摇头的动作,示意没缺东西。
禅院甚尔对吓破了胆子的店长扬了扬手。
“我们走了,你没意见吧?我可是帮你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可要好好感谢我喔。你说是不是?阻止小孩受教育的违法者?”
“我感谢您还来不及呢!真是见外,今天的酒钱算我的。您一路走好!”店主恭送着二人走出自己这尊小庙才算是歇一口气。
今天,还是歇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