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芬格尔一样的猛男被扇飞出去,撞上了一面墙之后在上面又来了一个大洞。 看到这一幕的楚子航和凯撒的眼角不由的一跳,然后转过头看向芬格尔掉出来的地方。 那里,一只光是不算拖在地上的尾巴,光是直立起来的部分就超过两米高的巨大黑色软体生物正从那里爬出来。 看到这个生物的时候,凯撒不由的吞了口口水,因为还不到一个小时之前, 他就刨开过一个类似的生物尸体。但是和那个已经死去的正常大小的水蛭比起来,现在这個体型有些不正常,而且体表还有着细小鳞片的水蛭让他不由的对以前那些品尝过的蜗牛料理产生了一些心理阴影,虽然这两种好像不是一种生物。 身体全长超过四米的巨大水蛭将它尖细的头部转向已经半起身来想要离开的楚子航他们,尖锐但刺穿力度惊人的口器向蛇一样吐出又收回。 然后它仿佛是要捕食一样,尖细的头部往回缩了一点,看着就要向他们扑过来。 情况稍好一点的楚子航架好了刀,周围温度升高, 准备着迎击。 不过这个变异了的水蛭并没有扑过来, 它身后散发青铜金属光泽的男人抱住了它另一边的尾部。芬格尔身上仿佛金属的皮肤和变异水蛭身上细小但硬度犹如金属的鳞片接触后发出了“咯吱!”一样刺耳的声音。 然后在楚子航和凯撒目瞪口呆的表情下,这个被他们认为是庞然大物的变异水蛭被他狠狠的向后甩去。 水蛭的头部先是砸在已经破损的墙壁上,在墙壁上摩擦了一段距离才被才被扔到芬格尔后面的走廊里。 做完这些的芬格尔没有追击想要取得更大的战果,而是直接奔向被从看到不可思议的东西发呆后恢复了的楚子航、凯撒两人身边。 “没时间解释了,快溜了!那东西是打不死的。”他跑到两人面前踱步,催促着他们快跑。 凯撒回头指了指刚才被他们合力击杀的龙形死侍尸体:“那个已经死了的死侍有古怪,是个极为稀有的样本,必须要带回学院去。” “没空管那么多了,那个大虫子更古怪,我亲眼看到他从几厘米长到这么大!”拉着他强行离开的芬格尔回道,“你把尸体带走它会更加穷追不舍,那个尸体留在这里说不定还能给我们争取一下时间。” 就像是在验证他所说的话一般,回过神来的变异水蛭并没有追过来,而是摇动巨大的身体,来到那个无头的死侍旁边,细小的口器裂开, 分成八瓣像是章鱼捕食食物一样将死侍的尸体慢慢吞咽进去。 看到这一幕的凯撒没有犹豫了, 转头就跟在了芬格尔身后跑,他刚才清楚的看到了变异水蛭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长大了一点。看看像是没事人但身上衣服已经没有一件完好的芬格尔就知道,这个其实是猛人的废材好像已经和它缠斗了一段时间的,他可不觉得以他的和楚子航现在的状态还能再和那个东西打一架。 在他们离开之后,几道透明的身影出现在了正在进食中的变异水蛭周围,而变异水蛭却对这些毫无知觉。 …… 灰色西装的男人的移开了挡住走廊的最后一块大石头,露出一个可以进入里面亮着灯的走廊的洞口。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帕西提着一直带着的箱子从这个入口翻了进去,踏进了这片被人刻意隐藏起来的地宫。 没时间耽搁,他快速的顺着走廊前进。不知道地下构造也没有地图的他只能一个路口一个路口的试错,在又排除了一个死路之后,终于让他发现了一些东西。 打空的枪支、被割开的防弹衣,还有躺在地面上、靠在墙壁上、或是被利刃、或是被子弹杀死的人,这都说明这里在不久之前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 见惯了死人的帕西无视这里看似恐怖的环境,仔细的在这群尸体里面找着线索。 然后,他就发现了一处的地板上有着像是拖拽过什么东西的痕迹。 将手提箱轻轻放下,打开里面了里面装着日常用品那一栏旁边的夹层,露出了里面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冷兵器。 他将其中几样收入灰色的西装之后, 将箱子留在了原处, 降低脚步声的跟着拖拽的痕迹向前。 没多久之后, 他在一处关着门的房间门口停下了脚步。拖拽的痕迹到这里就消失了,不管他们是在拖拽伤员还是在搬运尸体,这里面应该会有线索。 帕西慢慢的把耳朵贴在木质的门上,远超一般人的听力将里面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确认里面没有任何声音的他握住了门把手,轻轻一扭,将这道没有锁上的门打开了来。发觉门没关的他先是停下了一会,等里面确实没有动静后推开了这道门。 走廊里的灯光照进漆黑的房间里,同时也将那个背对走廊跪着的人影照亮了。 看清里面的人影之后,帕西的呼吸微微屏住了。他很确定这个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只是这个带有诡异感觉的场面还是让感觉看透了死亡的他也不免愣了一下。 收起惊讶,他轻声越过这个被人摆在这里的尸体,来到这个人面对着的那个看着和平常储物用大木头箱子没什么区别的箱子面前。 拿过这个像是杂物间房间里放在一角的长杆,他将身子藏到了这个已经死亡多时,但却仍然睁着金色眼睛的尸体背后,用长杆挑开了那个箱子的顶盖,露出里面两具穿着普通人衣服的尸体。 来到箱子前的帕西有些不解的看着这一幕,外面的那些尸体和里面的这具尸体一样有着睁着眼睛的,所以他也就通过这些不怎么明亮,但明显是黄金色的眼睛知道这些人基本都是混血种,虽然可能不过是D级都达不到的血统,但这样的一幕也足够让卡塞尔学院的人惊讶一阵子了。 不过这些对于他没有什么关系就是了,只要箱子里躺着的尸体不是凯撒,那就与他无关。刚才的一瞬间他还真的有些担心躺在里面的是凯撒,或者是他的组员们,毕竟这诡异的样子确实有点像凯撒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