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在知道他所经历的悲剧也有她的一份努力之后,会怎么想。” 这有些莫名其妙的回答让弗罗斯特一脸的雾水,然后他身边的克拉丽莎解释说:“长老会掌控着家族的一切,但是掌控着长老会的,却是隐藏在万神殿最深处的,我的造物主。” 克拉丽莎抬头看着他:“也是她,让我来唤醒你,作为在我之后的她的代行者。” “代行者……”弗罗斯特咀嚼着这个词。 见他陷入沉思,神秘男人补充的说:“贝希摩斯在暗中控制着加图索家的一切,包括你与庞贝的争斗。不过这场争斗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你的落败,也只不过是她一个漫不经心,或者是早就已经忘掉了的小小决定而已。” 弗罗斯特瞪大了眼睛,才刚沉寂下去的愤怒又止不住的涌上了上来。 神秘男人仿佛没有看到他的愤怒一样,自言自语的说:“说起来,加图索家的崛起,可能还和我有那么一点的关系吧。” “差不多九十年前,为了试探当时的混血种拥有了何等的力量,我在当时的秘党正中心那里丢了那么一个小小的威胁。”神秘男人当着弗罗斯特的面说着他过去的事,“其结果吗……就算我不说你们也知道了吧?” 弗罗斯特深吸了口气,吐出了一句话:“夏之哀悼……” 神秘男人微微一笑:“就是那个时候,退却到西西里岛的加图索家乘虚而入,进入了秘党的高层。这样看来,我或许还在无意间帮了一把贝希摩斯。” “你……您告诉我这些,是在展示您的能力吗?”良久,吸收了这个可以震撼整个秘党的消息,弗罗斯特看着面前的神秘男人。 现在的他,可以说是正在面对如今秘党的最头号敌人。这个神秘男人,或许与隐藏在加图索家背后的存在是敌对关系,甚至发展出了克拉丽莎这样的双面间谍,而现在,神秘男人又来找上他了。 “没错。”男人回答,“时代在变化,我不像我其他的兄弟姐妹一样,喜欢用一些奇奇怪怪的方法来强迫他人,克拉丽莎小姐愿意与我合作,不也是正好说明了这一点吗?” 克拉丽莎没有说话,不知道到底是默认,还是单纯的不敢回答。 弗罗斯特看着面前的神秘男人,静静的问:“你又怎么能保证,你所做的这些,不会被那个造物主发现?” “这个你大可不用担心,我和她可是打了几千年的交道,想要瞒过她虽然不怎么轻松,但是也不是什么太过困难的事。”男人回答,对着弗罗斯特一笑,“论欺骗,我可是专业的。” 弗罗斯特看了克拉丽莎一眼,又看了神秘男人一眼,默默的低下了头:“看样子我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了……那么尊敬的先生,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 “明智的选择。”神秘男人举起了酒杯,“那么,为了我们新的合作伙伴,干杯!” …… 房门轻轻的关闭,将像是被世界所遗忘的房间隔绝开来。走廊外面与房间内仿佛是两个世界,哪怕已经到了晚上,也还是透露着温馨和睦的味道。克拉丽莎按住遮阳帽向着身边经过的陪护人员点了点头,便独自一人离开。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的远去,聚集在门口弯腰欢送的疗养院高层才各自去忙。一缕白发从帽檐上滑落,克拉丽莎表情不变的藏好那一缕白发,镇定自若的向前走着。直到回到车上坐好,她才瘫在驾驶座上。 她有些疲惫的问:“先生,请问我还能活多久?” 周围安静的空气中,突然有声音回答:“如果你不打算救我们的新合作伙伴的话,大概还能看到你的孩子上学,但是现在么……好好珍惜和他的每一个日夜吧。” 克拉丽莎松了口气:“只要能在陪他度过几个生日,我想我就满足了。” 不在此处,但是声音还是能够传到这里的神秘男人轻笑:“明明是贝希摩斯的造物,却忤逆她的意思,你们真是让我越来越惊喜了。” 克拉丽莎沉默了一会:“我只不过,是在做一个母亲该做的事。” “我期待你后面的表现……虽然想这么说,不过我可得离开一会儿。”神秘男人说着,在他的背景音中似乎有着轮船的汽笛声,“我现在要去遥远的北方,去见见一个家……现在应该是老朋友了,希望在回来的时候,还能看见你活着。” 克拉丽莎回答:“祝您的旅途愉快,先生。” “感谢你的祝福,但是现在,请叫我少校。”神秘男人回答,然后就没有了声音。 久久的没有了声音,克拉丽莎看着外面灯火珊的疗养院,然后启动车辆,渐渐的驶出。 弗罗斯特站在窗口看着她离开,自言自语的说:“为了不被老虎吃掉,转而投入狮子的麾下,但是又有谁知道,那只狮子是不是也是饥饿的呢?” …… 久久的无声,凯撒抹去了眼角的眼泪,还在有些模湖的视线看着面前的弗罗斯特:“为了与龙王对抗而投入另一个龙王的麾下,我的妈妈……她还真是蠢得可以。” 如果忽略他哽咽的语气的话,说不定他说的这话可能会对母亲不敬。 “一开始我也是那么想的。”弗罗斯特澹澹的说,“但是,她是你的母亲,是不会让你在逃脱老虎的嘴之后,又把你送进了狮子的嘴里的。” “为此,她为了你准备了就算不能拔掉狮子锋利的牙齿,也能磨钝他利爪的武器。”弗罗斯特掀开衣服,露出其下刻满炼金矩阵的皮肤,“来吧,凯撒,将你的刀刺入这里,把那个想要吞噬你的老虎吞掉,成为她渴望着的尼奥尔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