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号一甩尾,极为惊险的越过袭来的岩浆巨手。然后又哐当的一声,撞在了另外一个堵在面前的岩浆柱上。 船身外像是气泡一样的护盾之上,金色的符文闪动着光芒,将温度惊人的岩浆隔绝在外。但是这没有让船上的人开心多少,因为还有更多的岩浆巨手,从各个火山口里探出。 “我觉得,这可不像是利维坦能够做到的。若果不是罗纳德和康纳德都在我们这边,我都要怀疑在那座城里的会是他们。”路山彦看着周围包抄过来的熔岩巨兽,幽幽的抽出了枪。 然而梅涅克大声的提醒着:“现在就别唠嗑了,准备一下!下一波要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下,遍布在周围的海水像是活过来的一样,卷携着本该与水完全不相融的岩浆,像是多头的巨龙一样向着安妮女王的复仇号撕咬而来。庞大的船身用着和外表极为不相符的灵活动作在亮着红光的海水之中疾驰着,海水完全的变成敌人,咆孝着要将这小小的古老帆船一口吞下。 “这次总该是利维坦从没错了吧!”老虎操控着炮台向着屏障外面咆孝的龙首打去,岩浆的龙首碎开,然后被海水组成的龙首吞噬,变得更大的咆孝着追来。 而在他的身边,由鬼召唤出来的巨狼低头嘶吼着。在它的正对面,一座原本隐藏在极渊之中的巨大山脉渐渐的上升,它有着无法形容的巨大,就像是海中的珠穆朗玛峰,无数尖利尖刺脱离那巨大的山峰,像是鱼雷一样的向着安妮女王的复仇号而来。 看到这个,一向沉重的酋长忍不住的大喊:“这次又是什么?大地与山之王吗?” 这样像是整个世界都在和自己作对的感觉,除了龙王之外不可能有其他的生物生物做得到! “我觉得我们可能闯进龙王的聚会里了,但是他们其中的两个可是在我们的这边!”老虎忍不住的大叫到,“还缺谁?天空与风之王吗?” 然后下一秒他就想抽自己的嘴巴了,因为巨大的响声在海水之中炸开。并非是海水冷却岩浆发出的声音,而是真正的闪电在海水之中炸开。明灭的电蛇张牙舞爪的,加入了追逐的行列…… 火焰、水流、拔地而起的山峰还有雷蛇追逐着贸然进入这里的船只远去,这处地表最深处之一的海沟再次的恢复了安静。 远处巨大的金属城市中,屋舍整齐,井然有序的街道整齐的自最中心有着巨大塔的圆形广场向着四周扩散,一点也不像在这无人之境呆了不知多少年的样子。明明这海底不可能有风的,但是这金属的城市之中却是响起了一阵莫名的风铃声音,就像是无数看不见的居民,在敲响祭祀用的乐器,为隐藏在城中不知名的神明献上苏生的乐章。 于是在这样有些充满诡异韵律的声音中,一个非常微弱,但是却异常有力的心跳声渐渐的响起…… …… 与翻天覆地的海里不一样,此刻的东京依然的热闹。高高升起的毒辣太阳让无数在街上徘回的人们忍不住的叹息,高楼大厦上反射的阳光更是让他们一阵炫目。 源氏重工,某处古典的露天平台之上。精心设计的窗台让无数行人深恶痛绝的阳光变得无比的柔和,照亮和室之中寥寥升起的香薰还有面色凝重的蛇岐八家各家的家长。 “绘梨衣的情况怎么怎么样了?”首位上,橘政宗问身后的侍者。 侍者低头恭敬的说:“小姐还在房间,不愿意出来。” “是在闹脾气,还是说……害怕?”橘政宗长长的叹了口气,“算了,不要勉强她了,毕竟,她在此之前还从没有见过和她一样的存在。” 他又吩咐侍者说:“要时刻注意她的精神状态,这个时候要是被刺激到可就得不偿失了。” “是。”侍者应答,然后恭恭敬敬的退去。 所有的家主沉默,将海面完全冻结的冰块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完全的融化,那像是靠近一步就连灵魂也会被一起灼烧殆尽的火焰,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想象的力量了。 正了正身形,橘政宗对着正襟危坐的家主们说:“好了,在忙碌了一夜之后,还马不停蹄的聚集大家前来的目的,想必各位早就已经有了眉目。” “是的,”所有人中最年长的风魔小太郎语气无比沉重的说,“……葬神所,我们终究还是不得不面对那里。” 正午的阳光刚还被一片云彩遮挡住,大街上无数的人由衷的感谢云彩带来的凉爽,但是比邻高楼上的和室之中却是被蒙上了一层无法被抹除的阴影。葬神所,也就是被他们所寻找的,沉没在那片海域的东西。随着这个名字出现,整个房间之中的温度似乎下降到了零度以下。 “上一次让我们这样的紧张,还是列宁号沉没在那片海域的时候。”风魔小太郎抬起头看了一圈说,“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做好准备,如果列宁号真的影响到葬神所之中的东西,让她苏醒过来,就算向全世界的混血种们暴露我们的秘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她拖死在海里。” “年轻“的家主们互相打量,并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 犬山家,也是玉藻前俱乐部所有者的犬山贺解释说:“那已经是快二十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就连政宗先生,都还流落在外。” 他目光一暗的继续说:“那时候的蛇岐八家……也只有五家而已。”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不是吗?”橘政宗突然的说,“现在,我们是完完整整的蛇岐八家,而且还空前的强大。我们有天照命,还有月读命,以及……素盏呜尊命。” “素盏呜尊……”犬山贺默默念着这个名字,然后叹气的摇摇头,“即使他真的是我们的族裔,但是他流落在外的时间太长了。我不觉得他会站在我们的这一边,他是由老……是昂热校长发掘出来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昂热,被他教育出来的人,我想可能不会允许我们的存在。” “如果是说流落在外,我,还有稚生,以及绘梨衣,一开始不都是流落在外,然后又回归家族的吗?”橘政宗突然的站了起来,“这一点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