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墨浪不自觉将荒唐又握紧了些,心中思索着要如何从癸由手下逃脱。
此前从未同魔尊一类的交手过,不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能和师父交朋友的人定不会是个弱鸡,这下该要如何逃呢......
见墨浪只是瞧着他并不说话,癸由倒先开口道:“怎么,看出来我不是来救你的,在想如何逃么?”
墨浪啐了口中残留的鲜血,道:“前一秒还在和我师父称朋友,下一刻却要杀他徒弟。还真是个好、兄、弟。”
“嘴皮子耍的溜儿并没有用处,还是先想想自己会怎么死吧。”癸由轻蔑的说道。
墨浪并不理会癸由的威胁,继而道:“让我来猜猜,为何你如此急于杀我。莫不是这棵树有什么秘密,不能被神族知晓......还是这秘密关于魔皇的归来,你不容有失?”
“你师父没教过你么。有时候,太过聪明,容易丢命。”
“他只是忘了教我,男人心也是海底针。”
“多说无益,受死吧。”
癸由幻化出长枪朝着墨浪直直的劈来,墨浪挥出荒唐抵挡。在半空中,长枪和灵剑交织的火花在空中炸出阵阵声响,仿佛冬日的烟火照亮了夜空。二人一枪一剑你来我往,准确地说,是墨浪单纯的被癸由的杀招攻击着,以癸由的战斗力,即使是正常的墨浪也难以对他使出杀招,更何况是受伤的情况。
墨浪见招拆招,挡了癸由近十招便体力不支,被长枪震的口吐鲜血,飞了出去落到了地上。墨浪撑着荒唐站起身来,擦了擦嘴角的血,抬头看着渐渐朝自己逼近的癸由,却并不后退。
癸由由空中俯冲,霎时靠近墨浪,蹲下身子问道:“还有什么遗言?”
呼吸虽然紊乱,墨浪仍是淡淡道:“没有。”
见她如此淡漠,癸由提起手来就要剜心。可癸由带着灵力的爪子刚靠近墨浪的衣襟,墨浪猛地抬起头,眼中似乎闪着墨色光芒。突然,她的胸前出现一阵魔息,将癸由震出了一仗开外,连同他身后的守卫也被这股霸道的魔息震的纷纷倒下。
癸由从地上爬起来,捂住胸口,哇的吐出血来。其实在刚才墨浪就感受到了,靠近银树之时不仅自己被治疗了,墨玉也受到了补给。不过,却是与自己的仙泽不同,很明显是在进补魔息。
看着忽然变化的墨浪,癸由有些吃惊,一个人如何能带着仙息又带有魔息呢?而且,她身上的魔息,为何总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刚才那一招太快,让他并不能查探清楚。如今想要再次感召,竟是一点都感知不到了。
缓过来的癸由和守卫们纷纷站了起来,墨浪抚了抚胸口发现此时墨玉已恢复如常,想来第二次爆发也是不可能了。师父现还不知如何,定不能将自己交代在此处,得想个办法杀出重围。
双方就这样焦灼着,谁也不敢轻易出手,倒是给了墨浪些许思考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