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敢笑的模样,虽然外界都传李颉的种种荒唐行径,可在侯府呆着的侍从们清楚,侯爷平时对人带着距离感,众人也不敢越矩,可今天亲眼目睹这场面,形成的强大反差感,还真是令人忍俊不禁。
除了觉得好笑之外,顿时又有些莫名的惆怅,惆怅的根源是无比羡慕这个被侯爷优待的女子。惆怅之后又有些遗憾,遗憾的原因是为什么这个女子不能是自己。
其中唯有凌鸢清醒自持,进退有度。她掌管讯部,负责接收各个监视朝堂大臣的暗卫带回来的消息。
受他言传身教多年,见过他对待敌人的杀伐果断,最清楚面前的侯爷是多么的危险。所以从未对他有过妄念,一直敬他如师如兄。
换好衣服,天色将晚,明霜直接让凌鸢安排马车送她回卫宅。凌鸢略有些为难,但见她与侯爷的关系不一般,也不好拦她,只好按她吩咐办事。
侯府书房里
凌鸢回禀李颉,道:“属下劝卫姑娘用完晚膳再走,可她执意要走,未能拦住。”
李颉执笔,在书桌上描描画画,神色看不出喜怒。
凌鸢瞟了一眼,笔下是一副仕女图,暗红桌布下,女子抱膝蹲着,脸上挂着泪珠我见犹怜,神色却惊喜万分、笑靥如花。
等了许久,他终于停笔,唇角上扬,看来是对自己的画颇为满意。自画中抬头,将笔放置于笔山上,笑道:“不必拦,她这是落荒而逃。”
“东宫那边怎么样了?”
凌鸢回道:“昨夜太子急召众心腹大臣,密谋在科举后,趁皇上普陀山礼佛,弑君继位。君上放心,一切按照君上的计划如期进行中。”
他负手而立,目光看向远处。说道:“这些年我们苦心筹谋,终于到了布局收网的时候了。你的家仇,还有数条无故枉死的性命都会得以善终。”
凌鸢拱手行礼道:“属下谢君上。”
李颉道:“眼下这段时间是关键时刻,可掉不得链子,吩咐暗卫们,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东宫和他心腹大臣们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
凌鸢拱手行礼道:“属下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