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水楚槐你怎么又往下看海啊!都多少年了,一看看这么久。”诺梅叹口气。
“也就昭彩宫这里能望见了。”只见一只苍白的手从云里收回甩了甩。“你别告诉母亲了她知道了又要说我。”水楚槐手托着沉重的玉饰,一双桃花眼微眯,嘴角上扬显得极其妩媚。她母亲眼角边有泪痣,她也有但她有两颗。一颗细小的在眼尾,另一颗在斜下方,由于头发的遮挡斜下方的痣没人知道。
水楚槐笑道:“今天父皇在吗?不在的话我去人间买点麦芽糖回来。”诺梅:“你都多大了,还天天想着糖,都忘了仙医怎么说的了吗?”一彩绫直冲诺梅额头“不让你吃糖你还来算计我!”水楚槐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灰色的眼睛里那道金黄色似乎在闪。“我什么都没干啊。你又冤枉我。”说着用袖子遮住嘴要不然诺梅见她笑估计要追着她围着云城转。
“应该不在,今天天宴她把你二哥和大姐叫上去了。对了顺便给我买点烤红薯回来,云城不让用火。”说到这不出意外诺梅翻了个白眼。当年她七万岁主动要学做饭,结果把济宁殿烧了,云皇花了三万年才平凑回来,但诺梅又是自己云芤妃的孩子,做饭也是天界一等一的高手便不追究,但禁止用火。那时候6万年的水楚槐可是亲眼目睹整个场面,再又加上她的性格也和诺梅玩的好,想到了就内涵她一整年。长年宫里的人都能看到诺梅拿着彩绫在水楚槐后面追,一追就是半年。诺梅也挺轴,每次拉上水楚槐偷偷出城玩火,再到凡间爱上了烤红薯每次都要买上三大箱。
“行,你帮我看着点有事呼我。”说完跳下了浮云。
“水小姐又来逛集市了呀。”卖糖画的奶奶笑着冲她打招呼。她开始把糖画一个一个抽出来“对呀,奶奶今天的糖画还剩多少做完啊,我赶时间。”听她这么一说奶奶赶快加速度“哎哟哎哟,快了快了,还差几个呢。要不中午你来吧,最近眼睛不好使喽。”水楚槐把钱袋子放在摊前说“没事,大不了我下次再来就是了。您慢慢来,这些我先拿走了,我还有别的要买。”“好好好,你快去吧。”老奶奶摆摆手。
“这畜生怎么又来了?前几天不是赶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一个男人踹着地上蜷成一团的东西口里不住地骂。“喂,住手。”水楚槐直接上手拦住那个男人。
“你一个女人多管什么闲事,在我们店门口当好人你不想活了。来人把她打出去!”男人从门口扛出铁锹后面跟着几个伙计。水楚槐也不是纸糊的,虽说自己师傅不是一流的,父母也不管她,基因到底也是在线,对付几个凡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把那个小孩拉了过来“小家伙,在我后面乖乖待着别乱跑啊。”下一秒手一挥,一把长剑从天而降,隐隐约约散发着银光。“还来吗?”水楚槐冲他们挑眉。“上!”那几个凡人直接闪到她面前。就这还想来?水楚槐也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不自量力了。
跟他们打都不需要手,剑直接在水楚槐手腕上跟他们打,她只需要转手腕就行了。刚一个会合那几个人就不行了,当头的那个男人,丢了铁锹拿着棒子向她打去,来不及躲了。她只好触发灵力以手相抵,不过那个男人估计得残一辈子了。
下一秒,那个男人撞到了尽头的寺庙上。“完了,估计那堵墙保不住了,要是让那些和尚尼姑发现我就没了啊。赶快跑。”水楚槐拉起小孩就开了扇门。
出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热闹非凡的街道,街道尽头的青色楼馆格外显眼。
“这是哪里?”水楚槐疑惑了。
“淮安最有名的地方—槐初。”
小孩拉了下她,“姐姐要走了吗?”眼睛蓝色水灵灵的眨巴眨巴望着她。水楚槐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最不能见别人撒娇,尤其是面对自己小那么多那么可爱的孩子。“没……没没,姐姐不走。姐姐先带你去洗澡好不好?”水楚槐作为云城的长公主实在是忍不了他脏兮兮的,但他又长得可爱,她也就忍了。这回那个小孩子不好了“这个女人在做梦?跟我洗澡?疯了?我就是被大哥二哥扔了出来也没必要造这个孽啊!”
“姐姐要跟我一起洗吗?”那个小孩望着他,满脸迷茫。“啊?你自己不会洗吗?那待会去澡堂姐姐是不是还要叫几个人帮你洗啊?”水楚槐也迷茫了。“这小孩小小年纪想什么呢!我跟他洗?做梦!”水楚槐内心已经排山倒海了。
“我会洗的。”小孩僵笑着。“那就行,拿着这个。姐姐有事先走了啊,这袋东西你换成银两有不少,有事你就把这块玉摔碎,姐姐就来了。还有今天的事情不要说出去好吗?”说完水楚槐开了扇门就跑了只留下那个孩子。
那小孩低下了头,磨了下牙“传灵玉?”
……
“刚那个女人不是普通道士?那也只可能是地府的人了,地府独有的绕耐腕她得心应手,最近不安全,传灵玉还是扔了为好。服了,最好别碰上她。”小孩随便进了一家店把所有东西都换了。
“老板你一定要记住这块玉一定不能摔,要不然会出现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孩胡编乱造。老板也乐呵了“难不成跑出个美女来?跟你换了东西这玉怎能乱摔呢?这小孩真的是。”
小孩刚走进巷子里,两个孩子突然冒了出来看上去略微比他高一些其中一个抓着他的领子毫不客气“范渡煦,好巧啊,刚出门就碰见你了。啊,不对,是我的好三弟。”最高的小孩笑道:“大哥别欺负三弟了,父王母后都把他逐出家门了,我们得把他带回去啊。”
这群畜生把他从海里害到凡间还不够,他已经无家可归了。所剩无几的法力加上禁灵咒他根本用不了法力,他逃不出去了。
范渡煦阖了阖眼准备放弃,背靠在墙上,好凉。早知道留下那块传灵玉了……但她不来也好,没必要牵扯到她。
二哥范伦佰的手已经上来了,他只能释放原身去拼死挣扎。脖子已经浮现了血斑,但变长的指甲盖死死扣进范伦佰的胳膊里。汗滴进眼睛里……他晕厥过去了。
他不知道传灵玉碎了,水楚槐一路问过来开了传送阵把他们送走,只是隐约听到她的声音。
范渡煦睁开眼睛再次闭上,阳光太刺眼了,他只好拿手遮挡。但是好温暖,他最终抵挡不过温暖,手留了几条缝隙去看。周围是酒馆的摆设,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