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
工藤舞衣还是个初一的学生,但为了考上心仪的柯蒂斯音乐学院,努力学习高中课程的同时也不忘练习钢琴。工藤优作和工藤有希子一致认为女儿应该放松一下,就带她来日本滑雪,顺便看看工藤新一。
随行的还有秋本亚希。秋本亚希也是工藤舞衣钢琴启蒙老师Vivian(薇薇安)的学生,后来考上柯蒂斯音乐学院后两人还有联系。这次秋本亚希来日本演出,结束之后巧遇了他们一行,便准备滑雪之后一道回美国。
工藤新一所在的米花中学来滑雪场教学,早教学之后就是午饭时间,下午是自由活动。
虽然大多数时间都在家里练琴,但工藤舞衣的运动神经继承了母亲,在滑雪场上也是佼佼者。她跟着工藤新一从山坡上滑下,配合得相当默契,工藤有希子也拿着摄像机录下了这一幕。
“你们两个为什么非要跟过来?”工藤新一有些无奈地看着母亲和妹妹。
“把‘们’字去掉,我也是被老妈拖着过来的。”工藤舞衣摘掉了滑雪镜放在额头上,“这种当电灯泡的事情,我怎么会做?”
远远地看着毛利兰和铃木园子走来,工藤舞衣向她们挥了挥手。趁着几个女孩子说话的空档,刚刚给工藤舞衣吹口哨的男孩子们把工藤新一拉到一旁。
“工藤,你从哪儿又找来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艳福不浅啊!”
“什么艳福?那是我妹妹。”工藤新一默默扶额。
“就是那个跟着你父母去国外的妹妹?”
“是啊。”
“她有没有男朋友?我们是不是有机会了?”
虽然几个男孩子说话声音很小,但工藤舞衣却听得很清楚。她径直走过去,接了话。
“我有男朋友,你们没有机会了。”说完就拉着工藤新一离开,留下了一脸惊愕的几人。
差不多到了午饭时间,工藤有希子问起秋本亚希的去向,工藤舞衣说她有些不舒服,准备在宾馆里休息,让他们先吃。工藤夫妇怕被别人认出来,就安稳地留在房间里用餐,工藤舞衣跟着哥哥去了餐厅。
秋本亚希裹好围巾和戴好滑雪镜,在房门把手上挂好“请勿打扰”的牌子,锁上门就走出了宾馆。一路上,她尽量挑选没有监视器或是人少的地方,来到了宾馆后的树丛中。她沿着其他人踩过的脚印走到约定的地点,找到了树后的那人。对方高高瘦瘦的,三十多岁,刘海中分。虽然带着眼镜,想要装出一副有学问的样子,但看上去却有些猥琐。
“Cider,图纸呢?”那人见到她有些激动。
“在这里。”秋本亚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透明小袋子,里面装着几张薄薄的纸片。
对方接了过来,用牙咬掉右手的手套,想要取出图纸来看看。
在他们斜对面的山坡上,有人正匍匐在一块大石旁,用望远镜看着这里的情形。
“你的图纸比Cassis差多了,真不知道Gin为什么找你给我画……”男子看完之后,将东西收进了袋子里。
“Tokay,请注意你的措辞,”秋本亚希的脸色迅速黑了下来,“一个已经死了四年的人,你还天天挂在嘴边,是咒我死吗?”
“Cassis是那群条子害死的,我是不会停止报复的。”
“我劝你记住你的任务,安放炸*弹,方便组织其他成员抢劫金库的时候,警方无暇分*身,不是为了你公报私仇。”
“这次的两个炸弹,只要能炸死一个条子就够了,”顿了顿,“Gin明明知道我会公报私仇,却还是把任务给了我,那就说明组织根本就不会在乎我会不会公报私仇。”
“随便你,”顿了顿,“还有,下次不要挑这么显眼的地方见面,要是被人发现我的身份怎么办?”
“这么差的图纸,我也不会再找你第二遍了。”男人把图纸揣进口袋,压低了帽檐离开了。
秋本亚希环顾四周,山坡上监视他们的人放下望远镜,躲到了大石后面。她确定周围安全,就迅速离开了。
大石后面的人正是赤井秀一。这次组织的计划没有找他参与,但他却颇有兴趣。四年前的爆炸案死了一名警察,这次恐怕日本警方也束手无策。
赤井秀一从山坡上下来,用围巾将脸遮住,跟着男人离开。经过餐厅侧门的时候,听见餐厅里似乎有人在说着这座山里关于雪女的传说。他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紧跟着那个男人的步伐往前走去。
他转身的时候,工藤舞衣恰好低下头吃着午餐,两人都没有看见对方。
“以前这座山里,曾经有一位穿着闪闪发光的银色衣服的绝世美女,只要看到帅气的男人走进山里,就会用暴风雪般的歌声迷惑他,”铃木园子绘声绘色地描述着,“然后说,我用我的衣服来跟你最宝贵的东西交换吧……”
毛利兰已经吃不下盘子里的午餐了,紧闭着眼睛微微发抖,工藤舞衣倒是丝毫没有被影响到。
“那些愚蠢的男人都会被银色衣服下的雪白肌肤诱惑,答应她的要求。”顿了顿,“然后,男人会一边把她的衣服放进包袱里,一边问,‘我最珍贵的就是这把枪了,你要吗?’那女人在男人的背后回答‘不要’。”
“是要钱吗?”
“不要。”
“要这个斗笠吗?”
“不要。”
毛利兰已经捂住耳朵,不敢再听下去了。
“然后男人问‘你到底要什么’?那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就从背后抱住了男人,”铃木园子一下子抱住了工藤舞衣,“我才不要那些冰冷的东西,我真正非常想要的是……你那暖暖的……鲜*血淋漓的……心脏啊!”
“园子!”毛利兰吓得快要哭出来,“不要说了!”
铃木园子看她被吓成这样,只能摇摇头。
在来滑雪场的路上,工藤优作已经跟她说过了雪女的故事,最后的结局她也知道。随后不久男人的尸体就被发现,包袱里也不是银色衣服,而是一大捧雪。据说这座山里只要一刮暴风雪就会有人遇难,四年前也发生了一件类似的事情。
四年前,独自一人坐在滑雪场吊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