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工藤舞衣早起与冲矢昴一起跑步,然后就带着他回家吃早餐。如果柯南在这里,一定不会给某人好脸色,但工藤夫妇不同,对冲矢昴的到来非常欢迎。
早餐结束之后,冲矢昴就开车递工藤舞衣去玖月柊吾的新住处。坐在副驾驶的工藤优作在导航仪上定位,冲矢昴就发动了汽车。小吉乖巧地立在后排的母女俩中间,时不时拿出吃的东西给工藤舞衣。
之前月森末鸣已经指导过工藤舞衣一些简单的方法,能把水和食物暂时储存在小吉怀里,以备不时之需。
小吉被冲矢昴抱下车之后,似乎被大海的波澜壮阔吸引住了。晃着步子跑到沙滩上,却没敢踏入海中。工藤舞衣摸了摸它的头,把它带进了玖月柊吾的家中。
工藤舞衣特意给小吉穿了一双方便脱掉的木屐,以免它弄脏了别人家的地板。
玖月柊吾的别墅客厅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远眺海中的景色,小吉就趴在窗边聚精会神地看着。这本就是工藤舞衣带着小吉过来的原因,小吉被三水吉右卫门制作出来之后,就一直待在地下,肯定从没见过大海。趁着这次机会,让它来长长见识。
玖月柊吾看到小吉非常惊讶,心理学的范畴中有一部分就是研究人的情绪,但小吉是完全由木头制成的,竟然也有类似人类的简单情绪,真是不可思议。
“玖月叔叔,这是我们去伊豆给你带的伴手礼。”工藤舞衣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了玖月柊吾,对方接了过来。
“可以拆开吗?”
“当然。”
盒子里除了一些伊豆特产美食之外,还有一组鱼钩。玖月柊吾酷爱垂钓,尤其是海钓。他觉得最能让他静下心来的两件事,就是看书和钓鱼。工藤舞衣认识他十年,对他的习惯也了解一些,就选了鱼钩当做礼物。
玖月柊吾显然很喜欢这个礼物,将它们放进了平时用的钓箱里。
这座别墅是玖月柊吾最近才装潢好搬进来的,工藤舞衣只去过他的工作室和之前的公寓,还没来过这里。整栋别墅都是简洁明亮的设计,灰白相间,让人走进来之后不由得心情舒畅。
“新一君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玖月柊吾有些奇怪。
“他去英国办案子了。”工藤优作似乎早就料到对方会有此一问,从容不迫地答道。
“这可真是稀奇,”玖月柊吾笑道,“你们夫妇竟然没偷偷跟着他。”
“因为爸爸妈妈比较不放心我,”工藤舞衣接下他的话,“我是女孩子嘛。”
“也对。”
玖月柊吾邀请几人去楼上看看,实则是想在书房里帮工藤舞衣治疗。见工藤舞衣沿着旋转楼梯拾级而上,它终于从窗边离开,想跟着她上去。奈何楼梯对它来说过于陡峭,它被卡在了第一层的台阶上。
“小吉,你先乖乖留在下面,不要乱跑哦。”工藤舞衣嘱咐道。小吉停下了动作,站回到窗边。
旋转楼梯是大理石制成的,却没有固有的厚重感。上了二楼就能看到书房,几人跟着玖月柊吾的步伐走了进去。书房的地面是实木地板,踩上去有一种让人温暖的感觉。书架上摆满了关于心理学的书籍,除了书桌之外,窗前还摆着两个皮质沙发躺椅。
书桌上有一个铜制的装饰品摆钟,下面的摆锤有节律地左右晃着。工藤舞衣觉得它精致有趣,就多看了几眼。谁知却有一阵困意来袭,打了个呵欠,自动地坐到躺椅上小憩。
玖月柊吾向工藤夫妇几人示意,他要帮工藤舞衣催眠治疗,几人就自觉退出房间,关上了房门。玖月柊吾打开了墙上的机关,整座墙从外面看过去就变得透明起来,但从里面却看不到外面。这是方便家属可以从外面看到治疗的情况,却又不会打扰到心理医生。
工藤夫妇早已看过很多次,对这样的治疗并不担心,但冲矢昴第一次看到,还是紧张地守在墙边,关注着玖月柊吾的一举一动。
在工藤舞衣已经被催眠之后,玖月柊吾问了一个问题。
“舞衣,你哥哥去哪儿了?”
工藤舞衣张了张口,眉心拧了起来,没有回答。
玖月柊吾凝眸,又问了一次:“你哥哥去哪儿了?”
“他,在英国。”
“真不愧是……”
玖月柊吾的笑意里掺杂了几分不明的情愫,继续治疗。工藤舞衣虽然只是个小女孩,但经过绑架案之后,精神力异常强大。每次治疗,他都要花费不少力气深度催眠。精神力强大的另一个缺点就是,至今他无法完全控制她,也就无法完全治愈她,只能在她记忆有松动迹象的时候,加深一次催眠。
玖月柊吾又问了几个关于江之岛的问题,她支支吾吾,没有回答上来,他就知道她还没有恢复记忆。
治疗结束,玖月柊吾把她从催眠中唤醒,拍了拍她的肩膀。
“舞衣,醒醒。”
“玖月叔叔?”工藤舞衣艰难地睁开一只眼,发现玖月柊吾略带笑意地看着她,“我刚刚睡着了?”
“我看你是这几天出去玩得太累了。”
“也许吧。”
“去客房睡吗?在这里睡会着凉的。”
“不困了,我们下去找爸爸妈妈吧。”
工藤舞衣走到门边,就听到了冲矢昴上楼梯的脚步声,迅速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她过去拉住他手,跟他一起下楼。小吉见到工藤舞衣回来,高兴地绕着她转圈。
在玖月柊吾家吃完午饭之后,一行人就回到了工藤宅。工藤夫妇计划下午去米花小学看看柯南。他们表面上说着放心儿子实际上又怎么可能完全放心?
差不多下午快五点的时候,工藤舞衣就来到了米花小学门口。之前她跟柯南通过气,虽然现在是暑假,但今天是他们小组给班级的蔬菜地浇水除草的日子,这个时间点活动差不多结束。
远远地看见一位短发,戴眼镜的女老师带着柯南与其余几个孩子向学校门口走来,工藤舞衣向柯南挥了挥手。
“这位是小林老师吧。”工藤舞衣有礼貌地打招呼。她知道柯南所在班级的班主任叫小林澄子,这种时候带学生们管理蔬菜地的必定是班主任了。
“我是,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