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工藤舞衣的话,大家仔细地看向友切刀灵,发现确实如她所说友切与须佐之男长得一模一样。
按理说出现在同一座墓里的壁画,必然是有前后联系的,所以须佐之男从大神变成了刀灵吗?
工藤舞衣越来越觉得,事情的关键全都在那幅油画上了。
大家来到第五幅画前,画上画着一个山洞,义经跟薄绿刀灵都躺在地上昏迷着,稚日女尊正在施法,女郎蜘蛛在旁边护法。刀灵身上的金光在义经的额头上汇聚成一点,刀灵的脸上显现出痛苦的神色,义经身上有一些血痕。
“是义经受伤了吗?”安室透疑惑道,“还是在做别的法事?”
“再看看后面吧。”冲矢昴建议道。
第六幅画是义经带着薄绿来神社奉纳,薄绿刀灵身上的金光更胜,稚日女尊一直在旁边看着,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记得之前老奶奶说的故事就是女郎蜘蛛给义经托梦,让他把薄绿带到箱根神社奉纳,”工藤舞衣道,“我总觉得薄绿、义经跟八岐大蛇有关系,因为八岐大蛇一直没有在画里出现,按理说他跟稚日女尊关系这么亲近,在一起的时间应该很多的,除非……”
“除非他受了重伤不能移动,或者,他死了……”安室透道。
第七幅画是女郎蜘蛛附身的静御前独自一人走在风雪里,手中抱着静型薙刀。薙刀是一种细长的刀,静型薙刀就是由静御前的名字来命名的。源义经曾经教过静御前一段时间的刀法,特意为她改造过薙刀,让刀型适合于女子使用。
最奇怪的是,她往前走的方向有着源赖朝的旗帜。
“不是说静御前跟义经在吉野山分开,是因为吉野山禁止女人出入吗?然后静御前被赖朝的兵抓住了,难道是静御前准备引开追兵?”工藤舞衣问道。
“也许,是静御前主动想要去找赖朝的。”冲矢昴分析道,“女郎蜘蛛不是托梦给赖朝过吗?可能有什么深意……”
“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服部平次挠挠头,“工藤妹妹,这次你的直觉有没有告诉你什么?”
“我的直觉就是我们先看看后面的画吧。”工藤舞衣笑得有些艰难。
第八幅画,也就是最后一幅画上画着静御前刚刚生产,稚日女尊抱着孩子离开了。静御前身旁就是那把静型薙刀,上面赫然多了一枚蜘蛛的印记。
“我记得故事的结局是女郎蜘蛛为了薄绿殉情,难道最后女郎蜘蛛附身在了薙刀上?” 顿了顿,“我们还是先找到一个白拍子演奏出来,说不定能有新发现。”
这间墓室显然不是最终的墓室,不仅仅是因为没有棺椁,也因为舞女人偶后方还有一座石门。
“现在还是回到了最初的问题,”服部平次道,“乐谱在哪里?”
工藤舞衣爬上平台,走到舞女人偶底下,抬头仔细看着她。她看到舞女手中的扇子,想要伸手去拿。突然人偶的眼睛动了一下,直勾勾地盯着她。
“啊!”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从台子摔了下去。冲矢昴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她的腰,把她抱了下来。
“好可怕……”工藤舞衣被吓得不轻,直接哭了出来。
冲矢昴抱紧她,大掌按住她的后脑勺,无声地安慰着,安室透和服部平次则警惕地看着舞女人偶。
“扇子,扇子上面有,有字……”工藤舞衣勉强止住哭声,断断续续地说着。
安室透爬上台阶,直接把白色的扇子从舞女手中拿出来,舞女并没有任何反应。他打展开扇子查看,却发现上面什么也没有。
“字在哪里?”安室透走下台阶,把扇子摆到工藤舞衣面前。
工藤舞衣接过扇子,缓缓展开,指着中间一行扇骨道:“在这里。”
服部平次拿过扇子,左看右看,最后对着灯火才勉强看得出上面有字:“这字是针刺上去的吧,也只有工藤妹妹你能看到了。”
“可是上面写着‘心诚则灵’是什么意思?”安室透问道,“心诚就可以拿到乐谱吗?”
“而且,这个‘心诚’的标准是什么?”冲矢昴问道。
“我觉得是祈雨,”工藤舞衣道,“不是说静御前的完美舞姿感动上天,所以下雨了吗?那肯定是非常心诚了吧……”
“不会是让我们跳一段舞来求雨,才能体现出心诚吧?”服部平次问道。
“你要是想跳,也没人拦着。”工藤舞衣擦干眼泪,开起了玩笑表示自己已经没事了,“我还可以给你伴奏。”
“那还是算了吧……”
工藤舞衣把扇子从服部平次手中拿过来,围着舞女人偶转了一圈。然后她爬上平台,把扇子塞回人偶手中。她走下平台,跪在地上,对着人偶行了大礼,口中念着:“刚刚动了你的东西实在是抱歉。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祈雨,能不能请你帮我们跳一曲?”
此时,震惊所有人的事情发生了。舞女人偶朝着工藤舞衣的方向点了点头,随后不知从何处音乐声响起,人偶自己跳起了舞来。
就在三名男士都惊得说不出来话时,工藤舞衣竟然还跟着曲调吹起了笛子。
人偶翩翩起舞,优美的舞姿仿若静御前在世,根本看不出人偶的僵硬。一曲终了,平台附近的天空上竟然真的下起了雨。
工藤舞衣为舞女动人的舞姿鼓掌,然后向愣怔的三人使了使眼色,众人会意,也跟着鼓掌起来。
舞女人偶缓缓地欠身行礼,随后又恢复成了初见的模样。
一阵机械响动的声音之后,后方的石门缓缓打开。工藤舞衣向舞女挥挥手,然后就开开心心地走进了石门中,其余三人只有迅速跟上的份。
服部平次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侦探对上三水吉右卫门的机关毫无逻辑可言。他看着工藤舞衣,不由得感叹起来:“工藤妹妹,你该不会是三水后人吧……”
“我姓工藤!”工藤舞衣吐了吐舌头。
“舞衣,你刚才为什么会……”安室透问道。
“我就是觉得,吉右卫门爷爷既然能做出来小吉这样能跟我说话的人偶,舞女人偶肯定也有自己的思想。”顿了顿,“我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