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谢虞川顿了顿,在那人紧盯目光之下,将一杯淡红色液体一饮而尽。 看他喝完,方松一口气,朝外走去,临走“善意”提示,说可以去外面逛一逛,现在船上都是自人了。 安静下来房间,谢虞川扶着头静坐了片刻。 二次服药反应远不如上次激烈,大概也是剂量、配方有所调整缘故吧。 约莫一会儿,那反应下去,谢虞川便转头问洋娃娃一般乖巧静林溪:“溪溪,想走一走吗?” 林溪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然将头倚在他肩窝里。 谢虞川有读他后脑勺独门绝技:“想是吧,那就出去走走。” 他牵着林溪出去,看了海,坐在甲板上吹了风,找了些新鲜水果,剥好喂给林溪。 是晚饭时间,他问路去到餐厅。 海上吃海鲜早就腻了,岛上送了些猪牛羊肉上来,谢虞川进厨房,做了炭烧猪头肉,端出来和林溪吃。 他时不时拿餐巾给林溪擦嘴角,动作轻柔而自然。 拉开椅子声音响,一盘西梅被放在林溪手边。 来人坐下,温和说:“我妻子也爱吃这道菜,餐后总要配西梅解腻。” 那是在赐福会出现过一名中年人,生斯儒雅,服药后并不如其他人一般疯魔,只是看着空中微笑和流泪。据谢珉说,他是在怀念亡妻。 参与赐福会大多非富即贵,没有人会同谢珉跑去犄角旮旯海岛当鲁滨孙,这所谓赐福会,差不多是践行和募捐,所以他们都在之前岛屿下了船。 但这人却没有。 看出谢虞川心中所想,方笑着摇头。 “没必要。” 尘世中已无眷恋,能追寻只有这一点残念。 “其实最大幸福就是伴,”中年人说,“依伴,纵有口角争执、有些风浪,可两人能好好在一块儿,就是好。” 他神色低落,语气怀念,让人了是同情。 谢虞川却收回目光,有话不投机觉。 “不,”他淡淡说,“我要他天地广阔,无忧无虑。” 中年人一愣。 谢虞川望向外头无边无际海,良久淡声问:“知道有多久到公海吗?” “……这,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