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你看我像是做什么的?我这般为了他们,难不成拆散他们么。”
又想起水溶对宝玉和黛玉的态度,忙拉着他道:“你瞧他二人可还般配?”
水溶被那戏一勾,又看了她的书,往日也常听宝玉提起林妹妹,便笑道:“我那日看他二人,确实相配,这还不要紧,主要他二人相亲相爱才是真。”
夏至一听便喜了,“你说到点子上了,那如今我们便是同盟,跟我一起□□情保安,到时候他俩大婚,我俩配做主桌!”
水溶不解:“爱情保安?是何物?”
夏至:“便是指我们一起守护他们的爱情。”
水溶觉得这个说法有趣,笑道:“那不知这个爱情保安需要做什么?”
夏至摆摆手,“不需你做什么。”
你最好别做什么!老实呆着,别动歪心思。
水溶便道:“那我便只听你差遣罢了。”
这一天共写了四五章,中午吃饭又在书斋,夏至越发觉得现在书斋快被她弄成酒楼了,对不起了,为了宝黛!
掌柜本欲弄两桌,让他们和柳桃橙分开吃,没想到水溶并不介意,说:“一桌吃了便是了,做什么麻烦的。”
倒是他几个有些怯,他们不知道夏至什么身份,但这位掌柜总是“王爷王爷”的叫,谁敢跟王爷一起吃饭啊。
夏至安抚他们:“无妨,安心吃,我不也是唱戏的,他这个王爷与旁的不同,是个爱戏的,没脾气好相与。”
水溶笑呵呵,“少编排我,我一个王爷岂是没脾气的。”
夏至一指他,“看!他最大的脾气就这样了。”
几人都笑起来。
那日晚间,夏至回府,连着两日偷出府,该收敛一些,嘱咐柳桃橙自行练习,不得偷懒。
如此在家又呆了三天,本欲出门送书稿,偏又到了开诗社的日子,也躲不脱的赴约。
《红楼梦》里正经写诗社不多回,但身处这方世界,日子是一天一天过的,诗社次数便多了,到日就在稻香村开了。
但今日不对,一大家子人聚在了一处,说是中秋宴,夏至方想起来,不知不觉已经八月十五了。
一早便有人来请了,出大观园见过了贾母,一行人又跟着回园里,中午在缀锦阁摆的席,男眷也都来了,加一堆子丫鬟、嬷嬷,伺候人的乌泱泱一大片。
戏台早就搭上了,吃完饭四散玩开,贾母叫住小一辈,说王府那边送了节礼过来,给每个孩子都单独准备了一份,贾兰得的多些,因上次没去补上,贾环也有份,但少些。
其他姊妹得的大多一样,独夏至发现给她的盒子里多了一把折扇,想来肯定是北静王搞的鬼,不敢声张。
收完礼欢欢喜喜地去办他们的诗社了,还好她有外挂,直播间的看客见了他们的题目、韵脚,不免诗兴大发,也跟着玩起来,写几首,她抄上一首便够用了。
作完诗众人闹着又要她唱戏讲书,李纨尚未听过,便问什么书,又说:“你们姊妹兄弟倒是嫌我老了,不肯带我听了。”
众人哄笑,又拉着李纨从头讲了一通,讲到夏至上回停下的地方,勾起了瘾,忙让夏至继续说下去。
夏至顺了她们的意,讲道:“正是春光大好,那乾隆皇帝微服私访,将小燕子、紫薇都带在身边,并这福家尔康、尔泰,皇子永琪,都在其中。”
《红楼梦》虽在清朝写就,但夏至打听过,如今的皇帝跟历史上的并不叫一个名,朝代也不是清代,不过都化了名,取个原型。
既如此,说乾隆也不怕。
说完一节便又唱了段梁祝,各人的丫鬟也围过来一齐听,唱完还不行,闹着还要听,夏至急着赶书稿,笑骂道:“如今倒是既拿我当说书先生,又拿我当戏倌了,便是给钱请来的也要休息的,我一分钱没见着,还要让你们磋磨!”
众人笑着求她,李纨回道:“看来是不见钱了,既如此,我们快快凑些银钱好叫她开口吧!”
又笑了一番,夏至使唤道:“也不必用银钱,嫂子将茶水倒来一杯我喝,润润嗓子便是了。”
如此喝了茶,又说了两节,众人轮着番给她倒茶,哄她多说些。
第二日,宝玉送信来,这回老实了些,还以为他俩闹得不开交呢,小心地将信放在案上劝道:“王爷不过是爱戏之人,想请教些,姐姐切莫再扔了去。”
夏至装着不情愿收了,“既如此,我便不拂了你的面子去。”
等宝玉松气走了,她才赶紧拆信,水溶啰啰嗦嗦的一大堆,中心思想就只一句——准备好了,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