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宿?”总觉得和鬼宿的名字很相似。
“这是陛下的本名,也是他身为朱雀七星士的另一重身份。”
“朱雀……七星士?!”
她理了理思绪,还未得出一个准确的结果,向尚书又说道:“上次那位送你回家的侠士,应该是朱雀七星士之一的鬼宿。”
又是朱雀七星士?
可惜眼下不是接近星宿的好时机,二月必须找个机会接近他,好确认他是否能成为优秀的能量提供者。
借口出去透透气,二月在皇宫中绕了几圈将地图摸个清楚,待她回来时,晚宴将将要结束了。一大群内侍宫女拥着皇帝从高台上下来,经过群臣之时,众人都拱手下跪,二月不知还有下跪的礼,待到身边跪了一大群,才反应慢半拍地跪下,只是仍抬着头盯着皇帝的脸瞧。
……作为一个帝王,脸好看得居然比康琳有过之而无不及。也怪不得他不想纳妃了,世间女子都没有他貌美,面对着她们,倒还不如顾影自怜。
这般独特的行为也让星宿注意到了这名少女。
他的视线淡淡扫过二月的脸,又不动声色地瞧了眼跪在二月身边的向尚书,侧过头,仿佛无事发生地带着自己的仪仗队走了。
似乎又感受到和鬼宿同源的气息了啊。
那股如烈火般炽热的气息……是朱雀?
宴席散场,尽管后宫之中多了许多美丽的妃子,但星宿却并没有前去宠幸她们的意思。年轻的帝王励精图治,已到深夜子时,还在烛光下批改着奏折,一旁的内侍早已不自觉打了无数个呵欠。
“下去吧。”
星宿的声音将打瞌睡的内侍惊醒,“陛下,可是要去哪位妃子宫中歇下?臣马上去安排。”
说起这件事就头疼。
星宿捏了捏眉心,“不必,你退下吧。”
内侍退下之后,他却并未停下自己手头的工作。红南国虽小,但气候温暖适宜农作物生长,因此百姓才能温饱富足。只是这还不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俱东国的野心日益膨胀,只怕对红南国出手之日不远了。
他的手指抚摸了着自己的颈部,暗自呢喃:“朱雀巫女,你究竟身在何方……”
眼皮逐渐变得沉重,困意阵阵如波涛般汹涌着席卷而来。
梦中他又回到了幼时,趴在母后的床上,听她讲朱雀巫女的传说,他自出生以来颈部偶尔会显现出一个“星”字,这是朱雀七星士的刻印。当国家陷于危难之中,来自异世的巫女便会降临,召集七星士召唤出朱雀,从而守护红南国。
他日思夜想,甚至爱上了这位素未谋面的巫女。
“愿尽我一生之力守护你,我的巫女。”
星宿单膝下跪,捧着那位看不清脸的少女的手,真诚而恳切。
“好啊。”
那少女回应道。
星宿抬起头,却见少女以往模糊一片的脸突然变得清晰,窥得其容貌的一刹那,他突然惊醒。
书房内漆黑一片,灯盏中的灯油业已燃尽。
是……梦吗?
“星宿。”
一个女声在他背后响起。
多年的习惯让他一瞬间切换到警惕状态,迅速抽出一旁的宝剑,不等那人反应过来,便将剑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剑身离二月细细的脖子很近,近得让她都闻到了一丝危险的血腥味,似乎有些破皮。
夜幕下,并不能分辨来人,只能凭借透过窗户映射进来的月光判断她是个女子。
“不要那么紧张嘛。”
二月笑了笑,两指捏住剑身,微微用力,星宿一时间竟握不住剑,手腕一松,宝剑便被二月以两指用力甩到了地上。
“对女孩子不要这么粗鲁嘛。”少女不满地抱怨着走近,一把将他摁在书桌上,小山般高的奏折仿佛承受不住这种力道歪了歪散落在地。
尽管说自己是女孩子,但力气却大得不像话。
星宿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武力值。
“你是谁?”
是刺客吗?
不不是,如果是刺客,应该更为干净利落地出手解决掉自己。
“我啊,是陛下的追求者哦。”二月的指尖从星宿的额角缓缓下滑至下巴,这种熟悉的触动使得她明显地感觉到了什么。
龙马的世界,能够好好提供能量的都是喜欢打网球的人啊。
那这个世界或许,就是这所谓的朱雀七星士了。
似乎是找到了新的玩弄对象一样,二月的手指滑向星宿的唇瓣,轻拨慢捻。
这种悠闲的态度显然惹怒了这位年轻的帝王。
“放肆!唔……”
他张嘴训斥,一时不查那玩弄他嘴唇的两根细细的手指便顺着他的唇缝进去勾住了柔软的舌头。
然而蔓延在星宿心头的却不是命脉被钳制住的危机心态,而是这种姿势太过于暧昧的羞赧慌乱。
她摁到他的那只手此刻也未曾闲置,从他的胸膛一路往下,明明很是柔软的手,先前却以那样无法抗拒的力量压制了他。
“啊——这衣服太难解了吧。”
黑暗中,人的视觉受到阻碍,而其他感官就会变得敏锐许多。比如,星宿此刻就能感觉到那只手似乎锲而不舍地想寻到突破口,更深一层地探索他的身体。
他突然有些庆幸,身为帝王,即使是常服,也如此繁琐。
恐怕先祖们也未曾想到,历代帝王定制的常服有一天能够将自己的子孙从女淫贼手中救下吧。
是的,女淫贼。
星宿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
要怪就只怪自己生的太美了。
星宿陛下日常为自己的美貌带来的灾难而叹息。
宽衣失败,二月只好放弃了。虽然她原本就没打算在黑暗中把星宿吃干抹净。
她能够感受到星宿脸上那滚烫的温度,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虽然身为一国之君,他却表现得意外很纯情啊。
二月放过星宿软糯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