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第二天是周日,要生日的晚上大家都玩得十分尽兴,尤其是几位可以喝酒的大人,雅臣要照顾年纪最小的弥,除了最开始象征性地喝了几口之后便去未成年组了,右京就作为镇得住场子的哥哥留在了年长组。
他很是深藏不露,平日里一副精英范,但喝起酒来,倒是和整日混迹于娱乐场所的要不相上下。
没过多久,椿就吧唧一下先倒下了。
梓不像椿喝的那么疯,便接下了送他回房间的任务。
“那……我也差不多该回房间了。”要站起身来,神态轻松,但有些踉跄的步伐却出卖了他并不如表面上那么游刃有余的事实。
他苦笑了一声,“啊,果然比不过右京哥啊。”
右京也笑了,但那笑中多少带了几分对弟弟的宠溺。
“春,要就麻烦你送回房间了。这里就交给我来收拾吧。”他的指腹轻轻擦过二月柔软的脸颊,“早些睡觉,今天辛苦你了。”
“右京哥……”
少女脸红红地,双眼水润地像是马上就能哭出来似的,她并不避讳亲密的接触,甚至,对他极其依赖。
这个认知让右京心思一动。
凭二月的力气,就是把要公主抱回房间都没有问题,但她现在要扮演好自己身娇体软小可爱的角色,便只好跌跌撞撞的,努力撑住比自己大了一圈的男人的身体。
该庆幸的是要虽然走路不稳,但意识还算清醒,拿出钥匙开了房门,二月又扶着他到床边坐下,那边人刚在床上躺下,便伸出手臂拦腰将二月摁在了身边。
而二月,算是顺水推舟吧。
她侧首看向一起倒在床上的要,他脸上不见一丝醉意,眼神清明,又灼灼地望着她。
“从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想这样做了。”
他说着,放在二月腰间的手越收越紧,慢慢地将她整个人都拖到了自己怀里。
腰很细,如同记忆中一般。他的吻灼热,带着浓重的酒味。
真奇怪,他似乎比二月自己还了解她的身体,教人欲罢不能。
要明白,她喜欢的很。
她从前对人,都是存了讨好的心思,因此也不遗余力地满足他们所有的要求,只要他们感到快乐,便会给予她更多的爱。
但很少有人如此取悦她。
即便心冷如她,也微微触动。
周日的清晨,在男人的床上苏醒。
衣服散落了一地,这让她想起了昨日的荒唐迷乱。
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被人一把拉住了手腕,很快地就被圈在男人的怀里,他□□的胸膛贴着她莹润丝滑的背部,热量源源不断地从那边传递过来。
“不再睡一会儿吗?”
二月摇了摇头,“我得去帮右京哥准备早餐啦。”
要听了之后闷笑了一声,咬了咬她莹白如玉的耳垂。
“没良心的小家伙。一睡醒就打算再一次抛弃我吗。”
“再一次?”二月起初不是很明白,但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联系到要昨天娴熟的手法,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是你!”
“看来终于想起来了。”他笑着捏了捏二月的腰,又狠狠地亲了她一口才放手,“好了,你去吧。”
心情复杂地捡起衣服好好穿上,走出房间时二月终于忍不住质问起红叶:“……为什么不告诉我。”
“只能怪你自己太迟钝了。”红叶的话语极为冷漠,“谁让你当初连那个男人的脸都不仔细看看。”
“我!”二月一时语塞,“我当初只觉得生气。”
“那你就用自己贫瘠的脑细胞想一想,为什么让情绪凌驾于理智之上。”红叶毫不犹豫地开启嘲讽,“还是你以为我会花费精力让你去做一些不相关的事?”
“乖乖照我说的做,明白吗?”
“……我不是你的傀儡。”
红叶说话时的语气也稍微缓和了些,“我并没有把你当作我的傀儡,事实上,我们是友好的合作关系。最重要的是,我不会害你。”
在二月看来,红叶早于她存在许久,知道许多是理所当然的事。但神器之灵真的能够拥有如此高级的智慧吗?
明明和二月相比,红叶才是更像工具的那一方,但二月总有一种,红叶在控制着她的错觉。
不,或许那不是错觉。
她此前从未接触过其他神器的器灵,因而对它们知之甚少。
心间逐渐笼罩了一层阴影,她大胆地猜想着:红叶,真的仅仅只是器灵吗?
还是说,是别的存在?
“把你那些奇怪的想法收起来。”红叶忽而说道,“专心做你的事。”
红叶知晓她的一切,且不仅仅是她的一切。
巨大的恐慌萦绕在二月的心间,或许她挣扎了那么久,一直在神的掌心中徘徊,这一切是不是骗局?在她拼命想要活下去的时候,众神就站在云端,将这当作一场游戏,讥笑她的丑陋与无能。
“够了!不要再想莫须有的事了!”红叶清楚地读取到二月的想法,它烦躁中又带着一抹无奈,“我再重复一遍,我不会害你。有些事,等你该知道的那天我自然会告诉你。现在,你的任务就是老老实实地收集能量,活下去。”
是了,活下去,她的意识混沌了一瞬,脑海中便只剩下“活下去”这三个字。
等等,刚才她想做什么?
这个时间了,应该是要去帮右京哥准备早餐吧。
昨天闹得比较晚,兄弟们都起得晚,右京一如平常时间准备了早餐,二月也因出门时耽搁了一阵,没帮上他什么忙。
“对不起啊右京哥。”她沮丧地靠在门上,“我什么忙都没帮上。”
“傻瓜,只要你在就足够了。”
这话听起来实在像表白,可右京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喜欢打直球的人啊。
二月偷偷瞄了他一眼,正碰上他望过来的目光,便羞涩地赶忙低下了头。
但右京视线移过她身上穿的衣服,脸色却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