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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对神摆臭脸。
二月撅了撅嘴,双手随性往后一撑,委屈道:“可是一直赶路真的很累。我又不是武士和忍者,只是个普通的侍女耶。”
确实如此。
这也是扉间先前考虑不周到的地方,他很容易就忘记普通的女性体力有多弱了,毕竟身边的女忍者都比普通的男性强太多了。
他思考了片刻就想出了应对之策。
千手扉间唤来了队伍中的一名千手忍者,命令道:“你待会儿背着阿春小姐赶路。”
“不。”二月定定看向千手扉间,“我要你背。”
千手扉间不自觉地皱眉,他可不认为自己能有什么地方值得这位公主青眼相待,她不记恨他就不错了。
没准会故意刁难他也说不定。
“请恕我拒绝。”
“柱间哥哥,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扉间哥哥讨厌的事。”二月抿嘴,露出泫然欲泣的神色,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却是雾蒙蒙的一片,“有的话请告诉我,我一定会好好改正的。”
千手柱间有三个弟弟,各个从小能跑能跳,却从未能拥有一个软乎乎的、可可爱爱的妹妹。
他承认,听到小公主娇声喊“哥哥”的那一瞬间,他的心都要软化了。
柱间摆出大哥的威严来,严肃地交代弟弟扉间:“阿春就交给你了,扉间。”
虽说永远奔赴在吐槽大哥的最前线,但扉间向来是最支持柱间的人。纵然柱间会犯些蠢人才会犯的小错,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一向很拎得清。
“知道了,大哥。”
扉间不情不愿地听从了指示,回头却见某人背对着柱间,正朝他得意地笑。
哼。
搬弄是非,自鸣得意。
他心中对火之国公主的印象可谓是差到了极致。
天地良心,二月方才狐假虎威确实有点不那么厚道,但她的笑容,可是经过多人权威认证的温柔可亲。
明明是扉间看她不顺眼,才会使得普通的笑容都变得那么刺眼。
无论如何,二月还是如愿以偿地趴到了扉间背上。
这样一来,队伍的行进速度快了一倍不止。
其实忍者还能以更快的速度赶路,只是要迁就武士,以及那一座份量不小的架笼。
架笼中坐着的原本应该是二月,可为了掩藏她的身份,此时不知安排了个什么人进去。
这件事可是全程由身下这个人在把控着的。
闲着也是闲着,二月便和扉间搭起话来。
“呐呐,架笼里面坐着的,是你们千手一族的女忍者吗?”
“你为什么大夏天的还要穿这么厚的毛领子啊?”
“为什么你要在下巴上画红色的印记啊?很像胡子耶,会显老哦。”
“你穿的挂甲硌着我啦。”
“……聒噪。”
“柱间哥哥——”
“扉间——”
面对一脸恳求的柱间,虽然这是个笨蛋大哥,但扉间无法拒绝。
“架笼中是一名体形与你相近的女忍者。”
“我不热。”我喜欢毛绒绒。
“很多忍者都会在脸上画油彩。”我才画三笔居然被讲了可恶!你去看看那些糊自己满脸的啊!
“挂甲是用来防御的当然很硬。不想被硌着就下来自己走。”做不到吧。
“啰嗦!”
扉间:……
二月如愿以偿予以反击,心头顿时畅快了不少。
勾着扉间的脖子,侧首靠在他背上,二月轻轻哼起了小调。
扉间听了一会儿觉得很是稀奇,忍不住问起:“你哼的这是什么歌。”
“唔,歌名好像是《我只在乎你》。怎么样,是不是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歌。”
这首歌是从越前龙马的世界学来的,虽说打网球不比当忍者玄幻,但那个世界的娱乐项目可比这里多多了。
二月还记得一些歌词,便有心炫耀似的,断断续续唱了出来。
“任时光匆匆流去
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求求你
别让我离开你
除了你
我不能感到
一丝丝情意”
歌词缠绵悱恻,应是极力描绘歌者对爱人的深情。借由二月那把被天神们赐福过的嗓子,更像是将心中的感情娓娓道来,让人不禁动容。
曲是好曲。
然,扉间却不想那么轻易地夸赞她。
他哼了一声,评价道:“靡靡之音。”
“只有不知人间疾苦的贵族才有空闲把玩情爱之乐。”
“音乐是没有阶级之分的。”二月揪着扉间的毛领子,打了个哈欠,把脸埋了进去,闷声道,“你这是偏见。”
在扉间的背上颠着,二月已忍不住连打数十个哈欠,不得不说扉间虽然性格很难搞,步子却走得十分沉稳,除了身上的挂甲硬了点,没有一丝可以挑剔的地方。
许是扉间的毛领子太软了,二月埋首其中,随着扉间有规律的步调,二月闭上了双眼,渐渐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