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并没有二月那么好的待遇,还能拥有独立的屋子。
他被关在宇智波一族不见天日的地牢中,阴暗潮湿,散发着淡淡的霉味。
他的双手双脚都被束缚着,对于忍者而言,无法结印也意味着他逃脱的手段少了许多。
可牢狱生活似乎对他没什么影响,尽管如今只是个阶下囚,扉间还是十分冷静自持,脸上不见疲惫之色。
二月才走下地牢的阶梯,扉间便睁开了一双红眸,他能感知到。
“看来你过的不错。”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二月凑近了,看到他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模样,不由“扑哧”笑出了声。
扉间脸黑了一半。
“泉奈已经醒了,是斑误会你和柱间了,估计很快就会放你走的。”
“天真。你当真以为宇智波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吗。”
“其实斑和泉奈人不坏。”
扉间面露讽刺,“不坏?你知道他们手中沾染了多少鲜血吗?”
“你和柱间哥哥不也一样吗?”二月有些受不了扉间对宇智波的偏见,“能在这乱世中生存,有哪个人是真正无辜的。”
“那你呢?”扉间望向她,“在平民身上吸血以满足私欲的贵族们呢。”
“……我也不无辜。”
扉间沉默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二月会那么简单就承认。
“我只是担心你,现在看你生龙活虎的,还能和我抬杠,真是完全放心了。”和扉间在一起很容易闹不愉快,二月觉得自己是脑子瓦特了,才特地来关心这家伙。
“我先走了。”
少女冰冷的神色,不虞的表情,让扉间多少意识到方才说话的不客气,他们许久不见,见面时虽不能像挚友般热情友好,也不该是像现在这样针锋相对。
他嘴唇蠕动了一下,对不起三个字辗转在唇齿间,直到二月的背影消失在尽头,也未能吐出。
如果是大哥,一定不会把事情搞成这样吧。
扉间突然羡慕起柱间那开朗直率的性格。
两日转瞬即逝,启程前夜,二月仍旧待在斑的书房,他在处理公务,二月便乖乖地待在自己的位置,只是目光一直粘在斑身上。
实在让人很难专心。
斑叹了口气。
“你没别的事干吗?”
“我不想干事。”二月撑着下巴,笑眯眯,“我想干你。”
斑攥着文书的手一紧,脑海中混沌了一瞬,纸张的破裂声又让他清醒了过来。
“……什么?”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少女轻笑了一声,缓步走到他身前,不知哪来的力量,将他面前的案牍推开了几寸,顺着斑的双腿跨坐在他身上,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我说,我想干你。”
很难想象,这种粗鄙之语会出现在一国公主的口中。
可斑却诧异地发现,他并不讨厌。
甚至,可以说是,隐隐的有些期待。
忍者的职业素养让他稳住了自己的心,他面无表情地钳制住少女的肩膀,将她的上半身拉远,试图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比起嫁给那些不认识的,只懂得贪图享乐的勋贵,我更想嫁给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你清醒一点。”
就算她不想嫁,也一样要嫁。
这是她与生俱来的使命。
“难道你不想要我吗?”
少女微凉的手指灵巧地从衣服的缝隙探入,挖掘着这副成年男性身躯的秘密,即使在做着染上□□色彩的事,她的双眸却与初生小鹿一般纯洁天真,湿漉漉的,让人心生怜爱,放松警惕。
说不想是骗人的。
而二月又在继续煽风点火。
“明日一别,只怕此生不能再见。至少……”说着,二月眼中蓄了已久的热泪,便似珍珠般滚滚落下,当真是梨花带雨,让人不忍。
粗粝的手掌心抚上少女柔嫩白皙的脸颊,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这样触碰她,斑拭去二月颊边的泪,“别哭,别人会误会我欺负你。”
“你还在乎别人的看法吗?”二月鼓着脸,抽噎不止。
斑摇了摇头,“不在乎,但我不想你哭。”
二月愣了愣,似乎没想到钢铁直男还能说出这种话。
斑抓着二月的一只手放在左胸口,面露不解,“你一哭,这里就不舒服。”
所以,不要哭了。
二月怔然,熟悉的能量涌入体内。
斑叹气,“作为男人,我自然会怜惜疼爱你,但作为宇智波一族的族长,我只能远离你。”
“对不起。”
……
次日清晨,由宇智波斑带领的宇智波一族精英组成的一支小队秘密护送二月前往三方会谈的地点。
兴许是在宇智波的最后一顿早餐了,良家准备的犹为丰盛,还特意为她榨取了解暑的西瓜汁装在罐中,让二月随身带着。
泉奈伤势未愈,这次行动他不便参与,二月不知该如何和他道别,便作罢了。
吸取了千手一族护送的教训,斑追求速度,只消赶路三四个小时,便能够从宇智波族地赶到会谈地点了。
但太快的速度,作为普通人的公主殿下,却是吃不消的。
二月扶着树干,喝了几口西瓜汁,倒是稍微缓下来一些了。
只是……
她又喝了一口西瓜汁,眉头一皱。
里面加了点料。
但二月与生俱来的天赋,让她能够免疫一切药物的效果。
真是浪费了人家的一片心意。
“人类这种生物,真是让人不解。”红叶道。
但二月多少已经能够理解良家的心思了,或许是她的存在,已经切实威胁到斑和泉奈了。
她所下毒药的药效过几天才会发出,届时宇智波已经完成了任务,自然也不会与她的死有什么瓜葛。
考虑的倒是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