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 但是一恍神的功夫,眼睛一闭再一睁,赫然就变成医疗部透浓浓消 味的木质病房单人门。毒液 门里传出医疗人员窃窃私语“又是听损伤”“和 上次中原先生一样”“这次的严重一点 ”“他身体太弱”的音, 以及各 的“嗡嗡”运转响,能听见的心跳有四 其中一个的心跳声颇个, 为无, 似乎不仅身体不太好, 还处深度昏迷的状态。 木门上方的长 方形窄玻璃里透出冷色调的光, 在我妻善逸疑惑的脸上打出一截亮色, 随后这一截 亮色覆盖的 表情从疑惑逐渐发展为惊恐。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呜哇, 超恐怖, 又是这种莫名其妙就换个场景的情况!分明已有段时间没有出现,他还以为只是前一阵子精神压太而导致的短暂失忆,结果现在居然又一次毫无征兆出现……这样来, 真的好像是神隐啊!!! 日起码有超过一亿的人口, 就算是神明随性挑选神隐对象, 也该去找些有个性有特征的优秀人类,来找他这种又弱又爱哭的家伙干嘛啊! 他真的很弱的!见蟑螂也不敢去打,路上的吉娃娃都能把他吓哭,哪怕对方是没有他高的小孩子,只要被一脸凶相地呵斥或者怒骂, 他都是会被吓得魂不附体, 按理来说他这种又没用又爱哭的家伙应该被忽视才对啊, 神明人突发眼疾吗?! 我妻善逸到浓郁的恐惧, 以及占据一定分量的莫名其妙, 他瑟瑟发抖地站在这间病房的门口哆嗦一会儿,随后赶紧把一只手伸进口袋, 摸到睡成一团的麻雀的暖绒绒身子后,才松口气。 ——还好还好,啾太郎还在,他目前肯定是已从可怕神明的短暂神隐中挣脱出来,虽然很害怕要哭出,但是啾太郎正在休息,在充满消毒水和病人的地方发出音也有点不太像样,毕竟以前在姐姐男朋友生病卧床的时候不小心哭出,己得到来姐姐的深刻教导来…… 还是先回去宿舍,明天找中也求救一下吧。 我妻善逸单纯地这么,随后就提这袋重准备转身离开,不过他刚刚挪动脚尖,还没等迈出一步,突如其来的违和就充斥他的全身。 “……” 明黄色的瞳仁惊恐地睁,瞳孔甚至在黑暗中放一瞬,我妻善逸的额头与后背在同一时刻一齐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随后他一寸一寸低下头,见刚被他注意到,提在他手里,毫无存在的“这袋重”。 漆黑不会反光的加厚塑料袋,沉甸甸的重量,此刻就好像一只能吞噬所有安全的黑洞,我妻善逸的安全全部吸收殆尽。 ——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手里什么时候拎这么一袋东西?! 啊?啊?这是什么?!神隐他的神明人的警告吗?还是说什么一旦打开就关不上的潘多拉魔盒?完全没有印象存在的东西,他应该打开吗? 打开的话会不会出现什么可怕的事?但是不打开的话神隐他的神明人会不会因此生气,选择再神隐他十次八次的?! 牙齿又开始打颤,身体开始如同摸电门一样发抖,我妻善逸的眼睛里又溢满泪水,最后概是怕被再次神隐的恐惧占上风,他战战兢兢地拉开漆黑塑料袋的拎手,无比害怕地低头往里瞥一眼。 “……” 惊恐的颤抖戛然而止。 我妻善逸收好袋口,重新拎回刚刚只手上,如释重负地松一口气。 “吓死我,还以为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呢……原来是能带来安全的好东西啊。” 什么神明人的警告,这分明是神明人的馈赠。 心情很明显比起刚刚好不少,我妻善逸就这么提这一只沉甸甸的漆黑袋子,离开医疗部。 …… 第二天,太宰治办公室。 说不上昨晚无硝烟的战争中究竟是输还是赢,作为被这一对师徒俩满怀心思拨动并且一无所知的棋子,我妻善逸的归属权最终还是定下来。 既不是太宰治升上干部后的直属部下,也不是森鸥外提出的转入情报小队由尾崎红叶负责,而是最后双方各退一步,选择原封不动——留中原中也当下属。 太宰治也升上干部,接下来再提谁,然不必多说,“重”战功赫赫,功劳也不低,他在港口黑手党的人缘还比起太宰治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以及最重要的一点,森鸥外还挺信任他的忠诚的。 我妻善逸的价值在被逐渐发掘,倘若只是单纯的战斗优秀,也没到港/黑为之忽视他毫无痕迹的过去的程度。 但如果是听敏锐到几乎能称之为“异常”的程度,不仅能从毫无根据的“音”分辨出这个人是否含有杀意,内心藏有窃喜,亦或是判断谎言与否,甚至在排除杂音后可以根据音追踪方圆一片面积的叛徒……这在情报上所体现出的价值,便足以令掌权人暂时忽略掉这小鬼的身份问题。 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好用就是他们港/黑的钻石。 如果我妻善逸被太宰治收为直属部下,么森鸥外假如为不被学生篡位而先下手为强,太宰治先行驱逐……己的学生有什么事他还是清楚得很,把这个在情报获取上具有无可替代重要价值的小鬼一起拐走,对太宰治而言,也不过是洒洒水的功夫。